日影走进来,恭敬的把南宫月请了出去,南宫月跟着日影的身后走了出去,认真的望着日影:“日影你看皇上连话都不让我说,这可怎么是好呢?娘娘中毒了,现在还在牢房里呢?”
“你说什么?娘娘中毒了,你怎么不告诉皇上,”日影大惊失色,因为他知道皇上是挺重视娘娘的,如果知道娘娘中毒,根本不可能把南宫御医撵出来的。
“可是我说了两次,皇上都不让我说出来,”南宫月显得很无奈,满脸心事重重的,日影斜睨着眼,总觉得今晚的南宫月透着一些古怪,对了,过份听话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理皇上,人命关天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会怪罪他呢?日影眯起眼睛打量着南宫月,可是南宫月周身着急,焦燥不安,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啊。
“那让属下进去禀报吧,”日影急急的往里走去,凤邪仍坐在龙榻上生气,脸色黑幽幽的,唇角抿出凉薄的冷意,一看到日影走进来,沉声:“南宫月走了。”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中毒了,南宫大人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什么?”凤邪不待日影的话说完,整个人便疾使了出去,如一阵狂风飙过,眨眼不见了影子,只听到上书房门外一阵狂怒的吼声:“她中毒了,你怎么不早说,难道朕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吗?”
“可是臣说了两次,皇上都不让臣出口,”南宫月冷静的辩解,以证明自已没机会说出口,凤邪此时心急如焚,整个人都频临疯狂了,哪里还理他说了什么,不复以往的冷静,挺拔的身姿,飞快的闪过,南宫月不甘示弱的飞身紧追上去,两道影子穿过半空,月夜之下,如鬼魅般闪过。
地牢门前,几个牢卒早已经醒过来了,都被人打晕了,一看到面色冷寒的皇上立在面前,早吓得抖索个不停,一边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皇后娘娘被人劫走了,求娘娘饶命啊。”
凤邪一听那牢卒的话,大手一扬,凌寒的霸气击向那几个人,那些人同时被打发出去,撞得七零八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挣扎着,可见皇上有多愤怒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大踏步的跨进牢房里,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空无一物,只除了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再也没有其它了,凤邪狂啸的怒吼,一拳重击在墙壁上,看得南宫月都有些心惊胆颤,在他的心目中,凤邪不是个轻易在意人的人,他一直以为他的心里是不太喜欢柳柳的,可是今晚的情形看,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凤邪像负伤的狼一样朝外面狂吼:“日影,立刻带着铁骑兵,严守各个关口,凡是脸上长红胎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是,皇上,”日影恭敬的领命,走了出去,凤邪跄踉了两步走出去,整个人像一只凶残的狼王,脸上闪过狰狞,如果谁敢把他的人掳走,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喘息着,月夜中,长发飞扬,如沉立于天地间的地狱修罗,黑瞳赤红,好像随时找人拼命一样,南宫月站在他的身后,感受到他体内一波一波的怒气,使得他心内暗惊,不禁担忧起来,不知绿衣和月环有没有把柳柳安置好,这铁骑兵可是一支训练有素,严谨办事能力一流的队伍,是凤邪用来突发状况时用的,没想到竟然被拿来寻找柳柳,看来凤邪誓必要找到她的人了,自已还是尽快把她送出宫去吧,南宫月心里算计好,跟着凤邪的身后离开地牢。
一路上凤邪一言不发的走在寂静的长廊里,宫灯摇曳,映衬得他的脸难看异常,青幽凌寒,喘着粗气,像一个发狂的猛狮,这一刻他才知道柳儿在他的心目中有多重要,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轻描淡写的一个喜欢,他是爱上她了,那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掳了他的皇后,很好,那就让他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月恍若谪仙的俊脸上闪烁不定的暗芒,凤邪,如果你让柳柳幸福就好,可是那样对待她了,为什么不能放手呢,这后宫的女人何其的多,她呆在这里也不会快乐的。
两个人回上书房,凤邪的身子狠狠的闪进软榻里,那个人竟然对皇宫如此熟悉,究竟是谁呢,难道宫中有奸细,凤邪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要不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人劫走的,一双狭长的凤眉头紧蹙着,细长的睫毛合上,掩映住他好看的黑眸,连带的把那惊涛骇浪也挡住了,凉薄的唇此时掀起一抹阴狠的笑,南宫月定定的站在龙案前,一动不动的望着那男人,看着他痛苦,心里不知是啥滋味,怜悯还是同情,人在的时候不珍惜,走了伤悲有什么用呢?
空气中沉寂下来,夜已经很深了,可是凤邪和南宫月一点睡意都没有,各怀心思,凝眉深思。
小玩子从外面飞快的走进来,被上书房里的冷戾之气吓了一跳,皇上和南宫御医脸色好难看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心里猜测着,但动作却丝毫不敢怠慢,飞快的开口。
“禀皇上,那个小太监已经招供了,是淑妃娘娘自已吃的毒药,用来栽赃嫁祸给皇后娘娘的。”
小玩子的话音一落,凤邪的脸色比先前更难看,黑瞳里闪过失落和沉重,他应该相信柳儿,那样她就不会在地牢里被人下毒了,是谁给她下了毒,又把她掳走了,双眉紧紧的拧起来,眸光在瞬间变幻莫测起来,握紧双手,指尖青白,青筋突出,凌寒的挥手。
“立刻把淑妃重责二十大板扔到冷宫去,这个歹毒的女人,虎毒不食子,她竟然利用一个孩子来害皇后娘娘,朕永远孔不想再看到她了。”
“是,皇上,”小玩子得了皇上的命令,退下去执行,心里仍在嘀咕着皇上为什么这么生气,走到门前听了几个小太监的议论,才知道皇后娘娘被人下毒掳走了,难怪皇上心情那么查呢,他就和他说了,既然相信娘娘,就不要把娘娘关在地牢里,可是皇上非要自尊心作祟,把娘娘关到地牢中,这下娘娘不见了,又心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南宫月呆在上书房里见皇上已经极是疲倦了,便告退出了上书房,等到他一离开,本来睡在龙榻上的男子一睁开那双亮眸,犀利如耀眼的星辰,里面透着锐利智慧的光芒,今晚他觉得南宫月整个人都不太正常,所以不能不让他怀疑,也许柳儿被他给掳走了,至于掳走的原因,只要找到柳儿,便会真相大白的,凤邪暗哑的声音陡的响起。
“月影,立刻跟着南宫月,尽量小心一些,不要让人发现蛛丝马迹。”
“是,主子,”月影抱拳去办事,诺大的上书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宫檐下守着几个小太监,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望着上书房内的黯淡的灯光,寒气透顶,主子的厉色他们不是没看到,所以才要更加当心。
既然皇上能想到南宫月的古怪,南宫月也能想到皇上的古怪,所以一出了皇宫便知道有人跟踪了他,而他步伐稳健,并没有因为后面有个人便惊慌失措,相反的很镇定,辇车稳稳的驶回南宫府,南宫府门前,两个红灯笼左右的摇晃着,他的两个手下正在府门前焦急的张望着,南宫月心下一沉,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虽然心里很急,但仍不急不燥的下了辇车,绿衣和月环走到辇车前侍候着主子下车,不待走进府邸之中,便欲急急的开口说话,南宫月当下一个挡手,那动作还是被月影看到了,月影立刻埋入夜色中,很快进宫禀报了皇上,凤邪一听,心里狂火大作,好你个南宫月,竟然把皇后娘娘掳走了,说不定是和皇后串通好了演一出戏,就是为了出宫。
因为知道柳儿在南宫府,凤邪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地,虽然仍很愤怒,可是却比先前的愤怒狂暴好了很多,只要知道她在哪儿就行,凤邪凝眉望向月影。
“立刻带一批侍卫去南宫府,把皇后娘娘接回来。”
“是,皇上,可是如果南宫大人不承认娘娘在他府邸里呢?属下该搜吗?”月影请示,南宫月的脾气一向古怪,不是那种他想搜就搜的人,所以月影先请示皇上的意见,凤邪一听月影的话,觉得很有可能,因为南宫月既然把柳儿掳出宫去,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他把她接回来呢,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除非这一切都是柳儿的计划,凤邪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意,那女人的脑筋一向是一流的,果然不假,如此慎密的计划她也想得出来,如果是男儿身该是怎样的栋梁之材啊,不过是皇后也不错,总会给自已出点子的,凤邪俊魅的五官上,热切起来,眼神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