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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永远的思念

敬爱的父亲离开了我们已久远。

不知多少次,我深情的凝视着您在我心中的模样,与您在梦中相见,仿佛您又回到了我们身旁。您的音容笑貌不时在我眼前浮现,你的谆谆谆教诲不时响在耳边,您的优良作风是我们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您的高尚品质鼓舞我们奋勇向前。

“忠孝传家久,诗书继世长。”您最看好的这副对联,不就是您的心声和对后辈的期望。大兄长至今提起,是那么的意味深长。您生在旧社会,历经磨难,饱经风霜。私塾只读几年,你那楷书字却写得有模有样。仅有的一技之能,也要让它在兄长的身上得以发扬。他习字师从您的门下,继而拓展临帖,勤学苦练,终成榜样。从您的手上乐意接过逢年过节为邻里书写春联的接力棒。可以告慰您的是,儿时贪玩的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学着样子写春联已成常事,尽管显得勉强。

您的珠算娴熟,快速精准,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影响着您的儿女,八大归,凤凰展翅在姊妹几人年少的心灵里得以飞翔。尤以大兄长的成绩优异,五十年财会生涯受用一生,中国注册会计师、审计师名振一方。

您是自然资源保护的忠实践行者,守护神。看似褒奖,却不夸张。护林管园您称得上行家里手,行动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彰显。护园、浇园、修园、笼园以致园内垫高诸多环节,在您的手上有条不紊地实施着。

当年的家业,应该算是“小富”,而您仍能当作穷日子过。每次砍伐竹子背到集镇上去卖,检选的是三年以上的老竹、差竹。为的是笼好园。园内垫高环节则是竹林管理的重头戏,也是力气活,您舍得流汗出力。复埂过后的竹林散发着泥土的芳香,昭示着来年幼笋生命力的勃发。临近每年的出笋时节,浇园是关键。您能不分昼夜的守护在园林中,跟着水头察看,生怕有漏浇的缺憾。铲笋期,您又是分外的留意,凭着丰富的经验,一眼就能识别出齐笋、塌笋的状态,手下铲掉的绝对是餐桌笋。不是内行人,您宁可一人劳作,也不让新手代劳,以避免成笋的误判造成损失。

竹园竹竿的成批砍伐,又是护园的一大关口。此时的你,使出浑身解数,拿出看家夲领,坚持一人操刀,不找短工帮忙。

在林园里,成捆竹子的计量称重,超常规的记法让人眼前一亮。一把竹刀,一截竹竿,取代了笔和纸张,报出的斤称重量,您将它以特定的符号刮刻其上。好奇的我,在你的指教下学而不忘。生产队时期,这门技法在实践中派上用场,显现出它的简练便当。

您当年对自然资源的守护在今天看来,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一脉相承,令人敬佩。

您在艰难困苦的年代,对不讲理的人和事,和善面对,淡然处之,难能可贵。六十年代初期,正值******之时,您忍饥挨饿,费尽气力,好不容易开垦的一块“小片荒”,居然被邻近队的一位同龄人讹去,您硬是咽下。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留下了创伤。您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那不就是一把力气!低头不见抬头见。俗话说得好,和为贵。”

您的大半生与林园结缘,饱偿种树护林的润泽。一次,您非要让我到国营农场购买榆树苗,种植到屋后闲置的空地上。十多棵树在咱爷俩的手上勃勃生长。我曾与您有过这样的对话:这人把高,大母指略粗的小苗,啥时才能用上!您微笑着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为的就是留给你们。

前几年,我与二兄长一道,将仅剩下的最后一棵高大的榆树卖掉之时,陪着伐树者攀高使锯,将硕大的枝杈吊御下的瞬间,我情不自禁地首先隐约看到了您,五味杂陈涌上心头,背过脸沉思久久…

正是您的思想,您的为人,您的豁达,您的勤劳善良,一直影响着我们,恩惠绵长。后生人并将它一直延续下去,世代铭记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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