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然从两人身边路过。
“童老师,你怎么下班还没走?”
“有份文件忘记拿了。”
童然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接着转头看向站在舒小薇不远处的陆安安,以及陆安安手里的玫瑰花。
“小薇,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舒小薇赶紧不停摇头摆手。
“不是,老师你误会了,他,他是我小叔叔。”
“呵呵呵…不好意思。”
童然歉意的笑了笑,接着转头再次看向陆安安,向他点头问好:“你好,先生。”
而此时的陆安安已经呆傻在了当场,双眼大睁着,紧紧盯着童然看去。
“先生,你好。”脸陆安安没反应,童然皱眉再次问好。
舒小薇着急的上去推了一下陆安安。
“安安小叔,我老师和你打招呼呢!”
陆安安反应过来,有些呆滞僵硬的笑道:“你好。”
童然笑着点点头,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她感觉这个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是如此炙热,让她很不喜的同时,又莫名的感觉熟悉。
“小薇,我着急还要去培训班接孩子,先走了,再见!”
“童老师再见。”
童然说完话,转身快步离开。陆安安却是一下慌了神,本能的就想追上去,可双腿却是如同灌了铅一样,不能挪动分毫。
“安安小弟,咱们也赶紧回家吧!”舒小薇白了一眼陆安安,大摇大摆的向前走。
可走了好一会,舒小薇突然发现陆安安竟然没有跟上来。
一转头就见陆安安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舒小薇折返了回来。
“安安小弟,你发什么呆啊?走啊!”
陆安安面无表情,有些呆滞的点点头。
舒小薇看到陆安安如此模样,皱眉问道:“安安小弟,你怎么了?我刚才不就不痛不痒的威胁了下你吗?你至于这样吗?”
陆安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搭理舒小薇。
舒小薇叹口气摇摇头。
“好了,好了!大嫂不让你大哥欺负你就是了!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而陆安安却是想到了什么,猛的突然转身双手抓住舒小薇的胳膊问道:“大嫂,刚才那个人是你的老师对吗?”
舒小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点点头。
“是啊,怎么了?”
陆安安呼吸急促的继续问道:“那她叫什么名字?”
“童然啊。唉?不对啊,安安你打听我老师干什么?”舒小薇突然反应了过来。
“童然…”陆安安低头自言自语起来。
“喂!陆安安,你这是怎么了?你听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
舒小薇大声的质问。陆安安却是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回答,直直向前走去。
“陆安安!走错了!这边才是出校的方向!”舒小薇心累的把丢了魂的陆安安拉了回来。
而此时的陆安安内心却是惊喜与痛苦来回交加。喜的是他终于找到了她,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而苦的却是对方已经把他忘记了,还有了孩子…
两人一起来到车上。
舒小薇一拉开车门,却是惊喜的发现婆婆林禹蓉此时正坐在车里。
“妈,你怎么也来了?”
林禹蓉看到舒小薇很是开心,高兴的把舒小薇拉到自己的身边。
“本来就是我和安安一起来接你回家,结果我刚才突然接到了一个重要的电话,所以没下车。”
林禹蓉解释完,抬头看向前面陆安安拿上车的玫瑰花和零食。
“安安,你手里这些是谁送给你的啊?”
陆安安没有开口解释,舒小薇却是惊慌的插嘴上来。
“妈,这都是我打算送给你的,呵呵呵…”
“送给我?”林禹蓉一脸吃惊的看向舒小薇。人老成精的林禹蓉看到舒小薇那副紧张的姿态,能猜不出这里面的一些事情吗?也没点破,惊喜开心的笑道。
“谢谢你了小薇。你有心了,下次不用这么破费。”
舒小薇松了一口气。
“没事的妈,咱俩谁跟谁,别客气!”
林禹蓉一脸溺宠的刮了下舒小薇的鼻子。接着转头皱眉看向眼神依旧空洞的陆安安。
“安安,你发什么呆呢?赶紧开车啊!”
“哦…好的!”
陆安安摇摇头,回过神来,把车开了起来。
林禹蓉看到自己儿子如此模样,内心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突然怎么了?好好的去接了一趟小薇,回来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安安,你最近做实验是不是特别辛苦?没有休息好?”
陆安安笑了笑摇摇头。
“没有,王老师他们都很照顾我,我在研究所吃的好睡的好,妈你就放心吧。”
林禹蓉点点头,内心依旧疑惑不已。
舒小薇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插嘴上来。
“安安,你研究关于脑部神经伤后的医治与恢复,是不是为了大叔?”
陆安安听完,有些吃惊的从后视镜看向舒小薇,倒也没再遮遮掩掩。
“是的大嫂,你已经知道了吗?”
舒小薇听到回答,有些担心的点点头。
林禹蓉叹了口气,轻抚向舒小薇的头发。
“小薇,你真的不用担心,泽泽现在很好,也很健康,他已经没事了。”
舒小薇依旧还有些不死心,继续问道:“妈,你可以告诉我大叔的脑袋到底是受的什么伤,又是怎么受的伤吗?”
林禹蓉有些欲言又止的低下头,用力的掐住颤抖的手指。
前面开车的陆安安,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插嘴上来。
“大嫂,还是我跟你说吧。其实我大哥,小时候被人拐走过。”
“什么?安安你说什么?大叔小时候被人拐走过?难道大叔的脑袋受伤和他被拐走有关系?”舒小薇震惊的坐直了身体,伸手抓住了前排座椅。
陆安安没有否认。
林禹蓉调整了下情绪说道。
“小薇还是我告诉你吧!”
林禹蓉努力稳定住身体,言语有些颤抖的说道:“泽泽在三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了,而直到他十岁我们才把他找回。七年的时间,我整整找了他七年,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我的孩子,我以为泽泽他…”
林禹蓉说到最后,已经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浑身颤抖同时已经泣不成声。
悲伤与自责始终充斥着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