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感到心里有些发慌,他经常臆想自己得了什么病,实际上他的身体状况比大多数的人都要好。他觉得这些响声格外的让自己感到晕眩,楼底下模糊的声音渐渐清晰可见,他慢慢缓过了神,尽管手还微微有些发抖,但好奇心却驱使他用手缓缓撑起了身体。
直步履蹒跚的往楼下走去,路过三楼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人在意的响声,但他不以为意,继续往楼下走着,仿佛每走一步都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他细细的聆听这周围的声音,感到楼下的人越来越多,就这几分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一切的答案都已了然于胸,他明白了什么,但同时又觉得这种事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直既怀疑而又相信自己的想法,他走到了底楼,本应寂静无人的校园如今围着一圈一圈的人。
大多数人高声谈论着,其中不乏有人对着地上的东西指指点点,还有另外一群人漠不关心的拿着手机,在自拍的录视频的数不胜数,直听到了尤其刺耳的笑声,不断在他脑海里放大,似乎要挤出脑子一般饥肠辘辘的膨胀,所有人都只是在看着一切,所有人都是局外人,这样的想法在直的脑海中不断重复叠加,是啊,我不应该相信有人会伸出援手,地上的东西,是的,只能称之为东西的人横躺在地上,被围在周围的人玩弄着。
不久,许多记者走进了校园,学校变得更加冗杂。直一向不擅长应付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也许他认为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看到,不,或许他听到了什么。想到这里,直站在了楼梯边上沉思良久,回想着自己从顶楼往下走的时候听到的蛛丝马迹。可是回忆了没多久脑袋好像负荷不了直的思考般像CPU一样发烫,这种幻觉只有直自己能感受的到,他听到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一串钥匙的响声突然出现,时不时的又熄灭,那是什么样的声音,他反问自己,明明他明确的知道这样是不会得出任何对这件事有用的答案,可他依然选择了效率如此低下的做法。
这是为什么呢,他问自己,又是这样,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毫无疑问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十分厌倦自己的这种地方,想着毫无意义的事情并为此十分纠结,说到底,又要怎么定义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呢,他不知道,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
可疑的是,可疑的是,可疑的是...
他喃喃自语着什么,没人能听的清楚,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可疑的到底是什么呢,记忆忽明忽暗,像老电灯一样闪烁着光芒,他想到了什么却又立刻忘记了,有人,对,有人影,他突然十分确定的大声呼喊,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师。他长舒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在这里似乎也只有自己的老师愿意施舍他与他打招呼。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老师问。不,我什么也没看到,直快速地回答。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看着老师的眼睛,那是一双十分深邃的眼睛,饱经沧桑的眼睛。老师似乎放心了似的舒了口气,突然又对他笑了一下,只是一瞬间,仅仅那一瞬间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直追随这几分钟以前的记忆,他想到了,是的,他这时清楚的想到了自己老师的办公室是在一楼,而刚才他却是从楼上走下来的,看起来很慌张,似乎,这一发现让直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