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外,一座深山,这里汇聚着一些怪异的人。
类似军营的帐篷,搭建在山脚的一处空地。
一群奇装异服的人聚拢在一堆深火面前。
言语不断,有些人抚摸着手中的刀和枪,那眼神凌厉,一看就是刀上添血的亡徒。
“夜歌他们三人,也真是,不就一个小混混,用得着花那么多时间。”
“也是,都深夜了,照理说,应该来了,怎么还不见身影……”
“别说话了,他们三人不来,也不重要,我们办好就行,记住今夜不单有我们弑杀盟的人,所以挨个都给老子听清楚,小心行事。”
为首的一名纹着龙虎纹身,身穿黑色战服的中年男子冷声道,言语很是具有威慑力。
“是,”
众人齐声,过后这里一片安宁。
直到那丛林间发出动静。
在场的人,都是眼神凌然起来,那手中刀枪架身,火力点都集中在那丛林前。
然后,丛林骚动,走出三道身影,一女两男,相互扶持着。
若是项明在场,一定会认出它们来,因为这三人正是葬,镜,和那夜歌。
此时葬昏迷,被镜扶着,那夜歌风衣断了半截,其腰间还带着伤。
场面有点狼狈。
那为首的黑色战服男子抬手,示意众人放下武器,走上前去。
有点诧异道“失败了,可不对,那不过一个小混子,以你们的身手,怎么会如此狼狈?”
夜歌上前,与生俱来的冷意浮现在脸上,微道“我们大意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混子,而是强者,一个让人畏惧的强者,在至今我所见过的强者当中,他能排前十。”
“哈哈哈,夜歌,你在说笑,那个小混子是强者,你当我们傻是不,失败就是失败,这种低端的借口想不到也会出自你夜歌口中,可笑至极!”
说这话的是一个穿着橙红衣袍的男子,嘴上嘲讽不断。
其中一些人也面带嘲讽之色,脸上表示不信!
为首的黑色战服男子眉目紧凑,有点难堪起来。
扶着葬的镜,脸上不满,指着那些嘲笑夜歌的人,火爆道“炎赤,还有你们,凭什么这样就否定夜歌,他从不撒谎,我能作证。”
“作证,那我来告诉你什么是证据,大家有目共睹,那小混子你们也都监察过,当他被别人暴打屈辱时,他为何不反抗,你说他是强者,那这作何解释?”
那叫炎赤的家伙明显和夜歌他们不对头,所以见有刁难夜歌他们的机会,连忙争锋相对,顺水推舟。
在这弑杀盟中,分支独派的事很常见,而夜歌他们那一派是最弱的,为此被排斥在外,今日的任务派遣便是被排斥在外的表现。
“你……”镜指着炎赤,怒色三丈。
但被一旁冷静的夜歌给拉了下来。
对着镜微微摇头,镜只好无奈放下手,心中狠狠不已。
黑色战服男子就要质问夜歌等人时,一道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局面。
“作证,不用了,我来就行……”
微风大作,一道身影出现,让众人一愣。
旋即,一把把枪口指着那突然出现的人影。
为首的黑色战服男子,眼神凌然起来,对着那身影冷声道“什么人,竟敢闯入我们的营地,你不知道这是哪吗?”
那人影一笑,“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我就站在这,你们竟然不知,就你们也配做杀手,真是侮辱了这两个字,”说着其脸上带着不屑。
“你是项明,那个小混混!”
炎赤似乎认出人影来,大叫道。
就是他监视过原来的项明,所以对那个项明很深刻。
黑色战服男子一听,挥手示意,众人逐渐逼近那人影,也就是项明。
他此刻显露自己原本的样子,一身休闲衣服,双手插兜,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看着逼近,把自己包围的杀手,他嘴角泛起,带着让人战栗的冷笑。
“说实在,我已经不想在玩刀了,但是有些人啊!硬是要逼我,你说我该怎么做,屠了你们吗?”
项明此刻脸上的笑容有点森然,仿若地狱的恶魔。
那炎赤似乎没把项明的话当回事,反而厉声开口“一个混混而已,也敢说屠了我们,你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杀手,来自弑杀盟的杀手,一人就可以让你毫无生息的死去,你竟然还敢口出狂言,你们让开,我来解决他。”
项明耳朵有点堵塞,这弑杀盟养的杀手尽是些什么玩意,一点规整和严密性都全无,看着炎赤在那叫嚣,他脸上很是厌烦。
就当那炎赤上前时,那黑色战服男子冷声道“炎赤,你干什么,你是个杀手,你看你自己的作为,你真当老子不存在是不!”
那炎赤回过头来,面对黑色战服男子,有点畏惧,讪声退了回去。
可项明现在很烦,他要杀人。
风起,项明从原地消失。
当出现时,已经掐住那炎赤的脖子,当场将此悬空起来。
那群杀手和黑色战服男子愣住,他们根本没看清项明是如何越过防线。
然后冷视起项明,那无数枪口对着项明。
只要黑色战服男子一声令下,项明就会被打成筛子。
“放手,你这杂种,你他妈给老子放手……”那被项明一手捏住的炎赤,脸上带红,怒声嘶吼。
“你知道吗,在你叫嚣那一刻,你就被判了死刑,你做什么都好,为什么要做杀手,做了杀手又为什么不懂规矩,你能活到现在,我真的很服,但现在,你不用了,因为死人是最安静的!”
“杂种,你这个杂种,你敢杀我,我师傅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炎赤那叫声不断。
一口一口的杂种,这种作死的人,项明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
面对这炎赤的咒骂,他没有愤怒,反而很平静。
因为杀人时,他无悲无喜,也无所顾忌。
所以,对于炎赤的威胁,他微微一笑,但那不是善意,而是来自死神的审判。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死亡的气息开始蔓延。
将那冰凉的尸体丢到一旁,项明嘴角禽着微笑。
看向周围的人,那眼神带着深渊的死气,压得周围大气都不敢呼出。
“你,你干了什么,那可是杀手宗师的弟子,哪怕是一个记名弟子,你这样做,无疑是在打脸,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说这话的是镜,她原先在小巷当中,项明没有对她出手,在对战夜歌时,他也放水了,明知当时是项明故意放它们离开,但她还是好心提醒道。
项明无所谓的耸肩,一个他认为要死的人,那他就必须死。
那黑色战服男子脸上怒色燃起,在他面前,杀他的人,这是在挑战他的威严,这让他愤怒不已。
“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杀了,也不会碍事,给老子开枪,”一声令下,那无数枪口冒起火花。
无数的子弹笼罩在这漆黑的夜空。
“咻咻咻……”
哪怕是神,在这般密集的火力下,都不可能辛勉于事。
但项明却是淡然一笑,那猩红齿轮般的瞳孔旋转着。
无数条线出现在他眼帘。
他手心握刀,脚步虚挪,化为残影,在空中跳跃般的一闪而过。
一刀横扫,一刀竖劈,只能看见无数刀刃化为星光,璀璨夺目。
而那向着项明飞来的子弹突的化为粉末,密集的火力反倒变成一场绚烂的洒尘大会。
项明越过那密集的火力,走进人群,一刀起,一刀落,尸体和血液随之伴奏,这夜就仿佛歌唱者,奏起死亡之歌,带来死亡的寒意。
黑色战服男子脸上带着惊恐,“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怎么可能……”
他此刻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那种死亡的逼近让他战栗,心在此一刻,寒意冥空。
他心下一狠,决定拼死一博,一柄柄短刀从袖里露出,身体旋转一周,无数短刀宛如孔雀开屏般,飞出,刺向那走近的项明。
项明露出一丝兴趣,“暗器,呵呵,可你还没练到家”
说着,一刀劈下,那飞来的暗器短刀一下溃散开来。
那黑色战服男子错愕,随之脸色一变,转而和气道。
“这位先生,还望不要计较先前的事,我这是不得已才做的,我们可以不计前嫌,就此放下如何,”
说着服软起来。
就是不知道是真服软还是假服软。
“呵呵,硬的不行,来软的,杀手不该都是一往无前,无畏生死的吗,亏你还是他们的首领……”项明暂时放下刀刃,对黑色战服男子的服软很是不喜。
那黑色战服男子向着项明走去,一脸笑意,似乎真的要和好似的。
项明眼眸一闪,也走了上去,就在两人十分靠近时,那黑色战服男子脸色一变,突的左手出刀,一刀向着项明刺来。
项明显然预料到了,一闪躲过这致命一击。
旋即,刀芒起,人落。
那黑色战服男子带着不甘倒下,死了。
而项明身后已经是遍地的尸体,血海白骨又是一堆,今夜自己已经造了两座死人堆了,眼神为此有点落寞起来。
他很不喜杀人,但不得不杀人。
黑夜只有那少年站在尸骸之上,刀在滴血,寒冷死意不断。
剩下的人,没有在轻举妄动。
死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
他们如果是杀手,那眼前之人就是带来死亡的的死神。
那夜歌等人也是心中一颤,反倒是那镜眼神带着异样。
少年那种杀伐和冷意,其手段的纯粹让她着迷。
项明扫视着那剩下的人,这眼神的扫视让众人连忙后退,心中颤颤发抖。
那镜挡在众人面前,乞求道“别杀了,我们这些人没有对你出手,希望你别杀了。”
“可以,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一切,”项明思索后,冷漠出声。
“这,”那镜犹豫起来,她如果说了,就是背叛组织,所要承受的后果,她无法一力承担。
倒是那一旁的夜歌开了口“苏家,都是为了苏家。”
“苏家,苏家有什么值得你们那么大费周章?”项明脸上疑惑,他所认知的苏家虽然是掌握黑白两道的大家族,但这也不值得这些杀手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