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时辰,这时候子夜已经饿过劲了,已经不知道饿为何滋味了,埋头在那里奋笔疾书。
绯然见她乖乖听话也不再吵闹了,起身,大概……是去膳房吧!
惩罚是要有的,但目的并不是要饿死一个人。
只是等他片刻后再回到景阳宫时,见子夜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他望着手中热腾腾的汤饭叹了口气,看来是白做了,总不能再把她叫起来吧。
放下膳盘,不经意的,看到了被她压在胳膊下面的纸张,出于好奇,想着她的字到底是有多丑,还不好意思叫他看?
轻抬起了她的手,把最上面的那张纸抽了出来,当下,倒抽了口气。
这是……皇上?
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才艺,竟然能把皇上的脸画得惟妙惟肖,那逼真的俊容可想而知,作画的人该是需要多么了解才能画出来的?
狐疑的眼,再次望向了熟睡中的冷子夜。
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绯然马上收起画,警觉的往身后看去,轻唤:“皇上……”
“嘘!她睡着了?”
君墨颜缓步走近,看到趴在桌上的小人儿后,示意他噤声。
“嗯。”绯然点头。
“呵,这个不省心的丫头,就知道她干不出什么好事。”
看着杂乱成鸡窝一样的书案,君墨颜宠溺的捏了捏子夜的小鼻子。
又从她手上拿下了她紧攥着的毛笔,笔墨溅得哪里都是,桌子上衣服上。
还有她的小鼻头也沾到了黑黑的墨汁,整个像一小花猫。
“呃……一百遍!一百遍!饿死我了……父皇你好坏……”
子夜梦呓呢喃,君墨颜扑哧一笑,这丫头竟然连梦里都不忘指责他,看来这次的教训应该能发挥点作用了吧!
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回塌上,还亲自帮她拖了鞋,盖好被,绯然定定的看着这一切,若说宠爱,皇上似乎对她宠得也太过头了。
这对父女,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眼眸半眯,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画卷起,人不知鬼不觉的揣进了自己的衣襟里怀。
“这、这些都是什么?”
君墨颜重新返回书案,本是想看看子夜写了多少,却看到这么一堆……类似春宫图的简笔画,拿起一看,当下就愣了。
除了皇上的画像,她还画了什么?绯然也好奇的看过去。
结果一叠的纸张上,画得全部都是一男一女以各种动作在一起的姿势。
站着的、坐着的、仰着的、趴着的……应有尽有。
君墨颜的脸刷刷刷的直接成黑屏,而绯然年纪还小,他现在还不太能参透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等他若干年以后明白这些的时候……
他问她:你为什么那么早熟?
她说:为了能够配上一个人!
那时他已然明白,她口里的那一个人指得是谁。
一年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年四季按照自然规律交替变化着。
这一年里只发生了一件比较重大的事件,就是小子夜把我们伟大的皇上給强扑了。
记得那天夜里,子夜竟然看见一个妃子,竟然往君墨颜的酒水里下药,当时她还不确定那是什么药,不过看见了君墨颜的反应,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等那个妃子把他费力的扶到塌上,一切前戏准备就绪时,子夜出现了,以谎称见到有刺客溜进来为名,带了一干侍卫进去嗖。
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妃子苦心做的一切,全白白送給了不劳而获的小子夜。
君墨颜半醉半醒的时候,感觉有人解他的衣服,当那把他捂得闷热的衣服脱离身体的时候,他也感到了一丝凉爽,不过呼出的气息还是那么灼热。
这时他微微酒醒了些,却见子夜趴在他的身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父皇,很热?”
躺于榻上的俊朗天子粗重的喘息,潮红的眼看着正对他笑嘻嘻的小女娃。
天!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他怒问。
“没什么啊,是刚才那个妃子給父皇吃的东西,我也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呢!”
她眨着迷茫的眼,回答得很无辜。
“父皇,很难受?”
她稚嫩的小手抚在他滚烫的面颊,深情的看着他,一双小手开始不安分的四处撩拨。
“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亲爱的父皇大人,你是不是宁可死也不肯选择我呢!”
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脱掉了外衫,接着是里衫。
经她这么一挑弄,君墨颜体内强制压下的药效又开始发挥作用,但他的自制力依然惊人。
在子夜快要把自己脱光了压上来的时候,君墨颜突然起身,披上了一件外袍。
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麻袋,把全身上下只剩一个肚兜和袭裤的子夜給扔了进去。
一边装着她,一边嘴里还愤愤不平的念念有词。
“你那么爱脱衣服,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脱!”
话落,麻袋上边的带子被他大力的收紧,还打成了一个结。
如今,子夜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外边,身子都蜷缩在麻袋里,样子滑稽得很,摇晃着脑袋像个不倒翁似的。
见君墨颜把她装上之后就走了,小子夜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费力扭着身子跟上他。
“皇帝老儿,等等我……”
君墨颜把身体泡进了冷水池里,终于挥散了些热量,忍不住低吼。
可他不知,有那么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位于身后正一丝不苟的盯着他,一边还银荡的笑个不止。
嘴角的哈喇子已经淌得老长老长……
此时正值初夏,空气清爽,阳光明媚。
十二岁的小子夜,已经长高了不少,虽然比在两年前还与她一样高的绯然比,要矮了大半头,不过在同龄的女孩子里来讲,已经算比较高的了。
精灵一样的容颜,渐渐有了展开的迹象,虽然她还是那么嫩。
不知为什么,这一年她过得很郁闷,因为总感觉君墨颜在故意疏离她,来景阳宫看她的次数少了,也不许她再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了。
这几个月每次去正乾宫或是书房,都无一例外的见不到他。
那些该死的奴才们连借口都不带换一样的,不是皇上在忙就是皇上不在。
不过有一件事的成果却是她比较满意的,就是女人,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成功的除掉了有可能威胁到她的六十八个女人。
这个数字,是从十岁入宫开始计算的,据她的初步估计,君墨颜大概已经有两年没有近过女人身了。
而那个木讷的绯然更是该死,不想看见他的时候,偏在你眼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