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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知母(2)

学医哪能这么简单!”“他是神仙嘛!”云鹤鸣也笑了,“那你说是咋来的?”一山正了颜色:“祖上说,明朝灭亡后,有一个高明的大夫不愿意降清,就出家做了道士。这道士病倒在平乐,祖上终日照顾,视同亲人。后来这道士就把一本正骨秘籍送给了咱祖上……”“这书还在吗?”一山摇摇头,说:“那是几页纸,年深月久很难放的,祖上就让后辈的子孙把它背下来。一代一代地背,又一代一代地把行医的心得添上去,这就是现在的《 郭氏正骨精要 》。”“怎样摸骨头里边也有吗?”一山说:“摸骨头是郭氏正骨第三代,也就是咱爷爷的发明,手法的掌握主要靠它。这可是咱家的硬功夫!”“嗯,”鹤鸣点头,“我一定好好学!”

摸骨头不用教,摸骨头只是摸,用手摸用心记。从头到脚,零零碎碎二百零六块骨头,形状的大小,上下的方向,所处的部位,相关的骨骼,要般般明白,块块清楚,不能有半点儿含糊。骨伤和一般病不同,骨伤不能缓。它常常急如星火,痛彻心肺,低声呻吟者,高喊救命者,一声不响危在旦夕者……只要来了,立即就得施治。所以,它对医生的要求是判断准确,处置果断,方法得当。不然,轻则落下残疾,重则就要死人了。云鹤鸣一摸就是半个月,颅骨二十三,躯干五十一,上肢六十四,下肢六十二,还有六块耳朵骨。胫骨、腓骨、尺骨、桡骨、锁骨、肩胛骨……巧巧说,新妈,你是不是心里难受,为什么老说“苦、苦、苦”啊?

时老头儿到郭家闹了一场,他不认为是他找事,而认为是女儿,不,是郭家不给他面子。时老头儿一共卖女儿两次,两次都是因为赌,都是因为赌输了。第一次是女儿十四岁那年,他输给马三赖六十串钱。马三赖非逼他当场兑现。时老头儿没有,马三赖死逼,时老头儿急了,说,我还要捞本!马三赖说,六十串你都没有,再输了拿啥还账!也是急疯了,时老头儿当场拍了胸脯,说,我有闺女!马三赖在他头上捋了一下,说,中啊!二十年没睡黄花闺女了!赖话说前头,你可不是我老丈人啊!马三赖当时已经五十,肥头大耳,黄脓鼻子,呼出来的臭气老远都能闻见。也是该他倒霉,接下来就更惨了,再输两盘就到了一百串。

两年后,他再一次重蹈覆辙,不同的是这次换了赢家。他再一次拍起胸脯说有闺女的时候,不知道人家是因为不知道他已经没有闺女,还是想乘着好运赢得更多,没有立逼兑现,等到山穷水尽不可收拾的时候,没奈何来到了郭家。此时女儿已嫁给郭老先生,咋也不认他这个赌爹。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于是一纸诉状把郭家告到了县衙。知县娄知侠问明案由,打了他四十板子,并判他永不准再闹。之后,时老头儿并没有金盆洗手,所以没敢再卖女儿,和这世人皆知的四十板子大有关系!今天这事令时老头儿十分恼火,别说那个“正宫娘娘”,就那个王八蛋狗砖头,他也恨得咬牙!你姑不认我是她恨我,你个王八蛋孩儿哪儿该恨我呢?再咋着我也是你爷呀!时老头儿走着骂着,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永春堂。

刘仙堂坐在药柜后边的椅子上,高高地靠上椅背。他吊着嘴角,一脸冷笑看着时老头儿。时老头儿站在药柜的这边,前倾着身子,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刘先生,您是读书识字的人,我想给郭家再打一场官司,您说,能不能打赢?”刘仙堂翻一眼时老头儿,不吭声。“郭老头子的时候我打了一场,输了;到他儿子这时候,我想再打一场。又没事,干点儿啥呢你说?嘿嘿!”时老头儿一脸无赖相。刘仙堂说:“时先生,按说,这事我不该管。俗话说,疏不间亲。咋说你也是和你闺女亲对不对?”时老头儿高喊:“屁!他不认我爹,我也不认她闺女!兴她不仁,也兴我不义。你单说刘先生,我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能不能让他们赔我养老费?”“打官司的事,谁也不敢说一定能赢,但据我判断,你不会输。

为啥呢?你听着,”刘仙堂伸出一个指头:“首先,郭老头子一个白毛老贼霸占一个十五六岁的黄花闺女,他就是坏良心!‘一朵梨花压海棠’呀,你想想这是啥样子……”时老头儿截断他:“哎哎,刘先生,咱不说这个,咱不说这个了,咱就说她不孝顺!”“霸占你黄花闺女的事不说了?”“陈年旧账。就让它翻过去吧!”“时老头啊时老头,你真是个好人啊!”刘仙堂叹一口气,“中,翻过去就翻过去。就说孝,他更不能赢。为啥呢?一,百善孝为先。这是天下的大理。她不养活你,她就是不孝。不孝女!走到天边再拐回来,那她也是个没理!你为啥敢理直气壮地去郭家找,郭家为啥一次也不到你家找?没理!从郭老头儿那时候他就没理,到现在他还是个没理。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势力再大,没理他也赢不了!”“说得好,我爱听。”时老头儿禁不住面露喜色。

刘仙堂站起身来,又伸出一个指头:“现在是民国了,不是大辫子满清了。民国是反对满清的这你知道。你想想看,满清时候打官司你赢了输了?”时老头儿说:“这你知道,输了嘛!那王八蛋县令打了我四十板子。”刘仙堂一拍大腿:“这就对了!满清判你输,民国就必判你赢!因为民国反对满清!满清要往东走,民国就往西行。满清的世界要头朝上,民国的世界就头朝下。反正他要和他扭着来。你明白这一条就够了。你说你还怕啥?”“你说颠倒过来了?”时老头儿惊喜地问。“颠倒过来了!”刘仙堂斩钉截铁地说,“时先生啊,你每天光顾打牌了,这时局也得知道一点儿啊。要不是咱是老相识了,谁会管你这破事呢!”时老头儿大喜过望:“那是那是。等官司打赢了,我请你喝酒!”

“别慌。还有一条呢!”刘仙堂得意地看着时老头儿,“我听说民国他注重调查了。如果县政府真的要来了解情况了……”“我就让他了解你!”时老头儿高兴地说。“嗯——”刘仙堂想了想,就点了头,“好吧!为了公道,看来刘某人只好得罪你死去的女婿了!”“刘先生,那我就先谢谢您了!”时老头儿后退一步,躬身抱拳施礼。刘仙堂阴笑着坐了下来,说:“应该,应该的!”

刘仙堂又高兴起来。尤瞎子虽然没弄死他郭一山,但郭家也没发现他刘仙堂的秘密。阴来阴去下大雨,病来病去病死人。只要叫郭家老有糟心事,他就非得有意外不可。他特意到街上割了一块肥肉,又灌了一壶老酒,兴冲冲走进院子。王桃儿正在厨下做饭,他大声喊着:“给,炒两菜!”王桃儿走出来接了,问:“有客?”刘仙堂笑了,说:“非得有客才能喝酒吗?”“那是——”妻子看着他。“高兴!”刘仙堂又笑笑,说,“时老头儿的炮弹就要爆炸了!”“啥?啥爆炸?”王桃儿有点儿紧张。“时老头子告了郭一山,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哼!作恶不见恶,终久跑不脱!郭一山,多行不义必自毙呀!”刘仙堂学着女嗓,说了句夸张的戏剧道白。

公差来送传票那天,正是云鹤鸣第一次独立作业。那是一个十七岁女孩儿,外出干活时不小心踩塌红薯窖口,身子掉下去了,紧急中两臂一撑,绷在了窖口上,手和胳膊都没事,肩膀倒摔住了。一群人进了西厢房。姑娘的母亲帮闺女脱掉外衣,又要去脱内衣,姑娘不让,红着脸抱紧双臂。“你不脱掉先生咋看呢!”娘急了。云鹤鸣说,脱掉一只袖子就行了。女孩儿褪去袖子,半个臂膀露了出来。云鹤鸣伸手抓住病人的肩部,细细地摸揣一会儿,对丈夫说:“锁骨,外端骨折。”一山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是间接暴力导致的锁骨骨折,就是常说的住了。很常见!”“闺女还没寻婆家呢,不会落个歪脖子啥的残疾吧?”爹苦笑着。“放心吧,保证不会!”一山也笑了,“鹤鸣,你到前边治疗,我在后边协助。”云鹤鸣连忙走到前边。

一山走到背后,扳住姑娘的两肩,说:“挺胸,抬头,叉腰!”姑娘咬着牙,努力配合。郭一山把脚放在椅面上,用膝盖顶住姑娘两肩正中,然后两手扳住姑娘双肩徐徐牵拉。云鹤鸣站在前侧,用力按压姑娘肩上高起的地方。“郭一山,郭一山!”门口,一个男人的高嗓门响着。“郭先生,有人喊你!”门外的人忙着通报。一山不理,示意云鹤鸣快打绷带。云鹤鸣拿来八九尺长一溜儿生白布,从双肩到脖子,绑了个横“8”字。云鹤鸣擦了擦脸上的汗,说:“一个月后把绷带去掉,就好了。”“不会落下——”姑娘的母亲仍然不放心,她一脸讨好地看着两位先生。郭一山说:“我可以保证,不会落下残疾!”

“郭先生!”外边的喊声又起。郭一山开了屋门。“你就是郭一山?”公差大步上前。“我就是。请问先生您——”“我是法院的。给!”公差把一封公函递过来,“一个姓时的把你告下了,这上边都写着呢,半月以后上法庭。该准备啥就准备啥吧!这,你签个名!”郭一山接过公函,皱起眉头看了看,就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回执上签字。公差转身欲走。“慢!”云鹤鸣喊。公差走到门口又站下来。云鹤鸣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一枚银元,递给公差:“路上辛苦,买杯茶喝吧!”公差犹豫了一下,接在手里,说:“您是郭太太吧?”云鹤鸣点头。“您出来一下。”云鹤鸣跟着公差走出去。

公差高喊郭一山的时候,花娘正收衣裳。老先生没留下啥念物,只留下一箱子旧衣裳。这箱衣裳饱含着老先生的音容和故事,每一个衣扣,每一环扣鼻儿,甚至一行稀疏的针脚眼儿,都能激起花娘丰富的记忆。因此晒衣裳,就成了花娘的活花娘的事花娘的幸福。这箱衣裳永远带着老先生的味道,这些味道永远唤醒着花娘的感受,她于是就感到踏实,感到真切,感到有意思。还有,这箱衣裳虽然静静地躺在屋里,躺在床头边的柜橱上,但天天都在变换着不同的感觉。不是花娘的感觉,是这箱衣裳自己的感觉。譬如天阴了,这些衣裳就泛起潮潮的男人特有的脑油味儿,这些脑油味不是衣裳所有的,而是衣裳自己感觉到的。经了无数遍水,洗了几十次皂角,哪还会有脑油味儿?春日灿烂的时候,这些衣裳就有了挺挺的带些似乎是霉味儿的香感,这些香并不鲜明,它们浅浅的,但韧性十足决不偷懒。不管是潮潮的脑油味儿还是这些挺挺的香,都是衣裳自己的感觉。是它们先感觉到了而后又把自己的感觉让人感觉了。

花娘坐在小板凳上,凑着脚下的捶布石,收一件,叠起来,再用手抻一抻,展一展,扯一扯衣角。就像品茶,一点儿一点儿地啜。这不是工作,不是事,也不是活,这是欣赏和享受,一川的感受就不同了。一川是来帮忙的,他只穿一件牙白色的汗络,却戴着郭老先生的礼帽,看上去颇显滑稽。“大伯,嘿嘿,大伯!”花娘笑了,说:“一川可适合戴礼帽了,你看多气派!叫你爹给你买一顶吧!”说着走过来给一川要礼帽,“来,给我,让我给你大伯好好放起来!”一川不听,只管戴着在院子里招摇。花娘撵着哄他:“一川听话。你大伯最疼你了。你小时候害病,都是你大伯给你看的。来,别惹你大伯生气!”一川停下来,乖乖地把帽子摘了放进帽盒里,忙又慌着去收衣裳。他每次只收一件,跑得满脑门儿往下淌汗。花娘听见了公差的话,看见了一山拿毛笔签字。这不是她灵动,是她担心!自从时老头儿来闹时高喊要告状,她就知道这一场事少不了。只是她咋也没想会来得这么快。她站在捶布石边,叠好的衣服掉在地上都没感觉到。一川看见,大声喊她:“花娘掉了,掉了花娘!”连忙弯下腰捡了,塞进花娘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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