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五大人,这些草药您给尊上带去,还缺吗?”黑莲蒙着面,手里多了一个包袱,这块地方荒废了许久,之前有仙娥在这被魔族杀害,天帝下令封锁,可惜时间一长,禁锢封印的法术逐渐微弱,魔族趁虚而入。
魈五一身黑袍,只露出半个面具,他是逍陨忠心的追随者,绝不允许身边有任何背叛主上的动作。“你怎么拿到了这么多?”这次的量比从前多了一倍,让他起了疑心。
黑莲忙解释道,“时言把羽筱筱给打伤了,我就趁机多要了些。”
“哦?如果是神使和皇族的内斗,你知道怎么做吧。”魈五接过包袱,语气阴森森同鬼魅一般。
“我知道,但。”黑莲想了会还是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能弄死时言。”
“尊上自有安排,你只要好好听命令,好处自然少不了。”魈五的话依旧冰冷,“不宜久留,安分点。”
空旷的虚无之地,黑莲一把扯下面纱,魔族什么的还真是怂,安排安排,时言都能站到她脸上去了。还不如自己先下手。羽筱筱这次对时言的恨意,足够下杀手了。
潜清庙后院,上官栩坐在窗边,习读着逍陨交给他的兵书。上官栩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帮自己,还找人给他治病。
“四公子,恕在下冒犯,不知逍公子是什么来头?”
在魍四来替他把脉的时候,问出了他很想知道的问题。
魍四收起手里的工具,开始和上官栩编故事,“你知道先帝登基时,不是将原本的太子一族赶尽杀绝吗。”
“难道?”上官栩小时候听说过这事,不过也就以为是坊间流传的故事,也没放在心上。
魍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逍公子他就是那太子的遗脉,逃命时,所幸被一个神仙所救,还教他法术。”
可上官栩还是不明白,救他一个毫无用处的人有什么意义呢?
“上官公子,你身子在慢慢恢复,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养伤。我先走了。”魍四背起药箱,朝他道别后,直接出现了林中的某一位置,逍陨正在等他。
“尊上,事情属下都说了。”
逍陨嘴角勾起,“很好,你回魁魅殿吧,魈五从天宫拿了很多草药回来,你去好好研究。”
“是。”
上官栩独自在房里沉默,他现在情况已经大好,但也改变不了失去小花和席书的事实,神仙吗,也不是他这庸人能觊觎的,无奈叹了口气。
“上官公子怎么这般泄气?”逍陨推门而入。
上官栩回过头,朝他作揖行礼,“逍公子你来了。”
“怎么样,这些书你还看的习惯吗?”逍陨手指夹起一本,这书里的谋略他还和随奕对过手,也就在人间能够耍耍的把戏,不过也够了。
上官栩皱着眉头,“实不相瞒,逍公子,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按耐不住了?逍陨将书放下,倒了一壶清茶,“你应该从四医师那里听说了吧。”
上官栩不吭声。
“我想要找个人替我报仇。”
“你难道要我谋反?!”上官栩拍案叫道。
逍陨不露声色继续说道,“这倒不必,我只是想要找个人替我爬到权势的头,毕竟我已入仙。”
“作为交易,小花姑娘现在也差不多已经投胎转世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惊起了上官栩心中的波涛。
逍陨起身走到上官栩边上,低声在他耳边说:“被兄弟压的难受吗?你难道不想反压一击么?”
“我武艺才学都不如他们,如何能压?”
上官栩的疑问已经充分说明他已经动摇了,逍陨把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寺里有棵姻缘树,苏扬郡主常常过来。”
“你要我靠女人上位?”他已经有小花了,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
“这就是你和那些权臣的区别,只要能获得权势,不择手段又如何,等你上去了,才能给小花姑娘更好的不是么。”
逍陨的话像一条毒蛇死死缠绕着他,巨大的诱惑,小花……等我。
“我明白了。”
“剩下的我都会帮你安排好。”逍陨摆摆手消失在了原地。与预谋的完全一致,人心还真是最好拿捏的东西。呵……
时言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最近,她感觉有谁一直在盯着她,但又没有任何气息。
是不是太敏感了,时言揉揉眉心,揍羽筱筱确实解气,她那个性子,搞不好会对自己动手,这几日还是少出门。桃小仙和茉香那里,已经下了符咒,要是有危险,自己也能提前知道。
“主上,我觉得当神使太危险了。”时言将书挡在自己脸上,也看不清她说话的表情。
“拒绝反悔。”随奕打算闭眼小憩片刻,时言一开口直接把他弄清醒了。
时言左手灵活地转着毛笔,“主上那你说,羽筱筱会不会找我麻烦。”
“吾这上千年还真没见过敢找月朔宫麻烦的。”
“你当然不一样了,可我只是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仙子。”时言嘴里嘟囔着,翘起个二郎腿,她也没说错吧,只不过偶尔爆发几次。
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仙子?随奕眼皮跳了两下,就她那个神力,单挑天兵天将都没问题,不过自家的,护着就好。“你说的都对。所以赶紧多背几道咒语可以吧。”
时言差点没咬到舌头,自己真会给自己挖坑,不出门的下场就是被随奕催着读书。“不要这样嘛,主上。”时言晃着随奕的袖子撒娇。
“嗯哼?”随奕挑眉说:“回头让巳给你多做点吃的补补。”
提到吃的,时言立马就精神焕发,捧起书脸上笑嘻嘻的,“主上英明。”
“砰。”羽筱筱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一地的碎片吓得跪着的仙娥不敢出声。“她时言算什么东西!还敢打我!”
黑莲端着琉璃碗进来“公主殿下不要气坏身子,喝了这补药,以后教训时言有的是机会。”
羽筱筱对黑莲现在是绝对的信任,“说的也是,把药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