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屋,里面豁然开朗起来,就像是建在地下的一个庭院一样,可是,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屋顶,地面,就只有墙壁了。
萧轩漠在一块墙壁的一角不知道触碰了什么地方,那竟然出现了一扇石门,推开石门,萧轩漠把她带了进去。
“这里……”
冰琪总是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布局,可是突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这里是血月宫藏重要资料的地方,宫内的各个堂里的资料,我们接到的行动的资料,都在这里!”萧轩漠一边把房间的灯点亮,看她一眼,接着说:“还有你想要知道的关于血冥曲的资料。”
说着,他又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墙上又出现了一个小格子,里面有一个画卷和一本书。
“这是……”冰琪看着那画卷,没错,就是在血圣殿里看到的那个画卷。
“这就是圣女图,的确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萧轩漠将画卷展开,看着冰琪,道:“在几十年前,这里只有一个国家,就是萧凌,皇上有三个儿子,分别为天泽,玥凌和冥邪,这三个皇子中,最有才能的就是冥邪,他也是最与世无争的一个。三兄弟其实感情本来很好,可是随着皇帝的病危,皇位的争夺也开始了,三兄弟的感情也随之恶化……”萧轩漠停一下,接着说:“本来冥邪是无心皇位的,看到两个哥哥为了皇位勾心斗角,他也很难过,虽然无心皇位,可是他的才能还是威胁到了两个哥哥,冥邪生性温柔,明明知道他们害他,可是还是处处忍让。”他打开画卷,看着画里的女子,接着道:“后来,冥邪遇到了如水一般的女子,她叫作心月,在冥邪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已经被她的高贵优雅,温柔娴静吸引,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
“后来呢?”
冰琪看着他,又看一眼画里的人,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样容貌的心月。
“后来两个哥哥为了皇位,竟派杀手去刺杀冥邪和心月……”萧轩漠看着冰琪,继续道:“在将他们逼到绝路之时,为了让冥邪脱身,心月用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血顺着剑柄流下,冥邪的心也碎了……血滴落在冥邪的玉箫之上,玉箫顿时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突然间天地骤变,本来还是蔚蓝的天空突然之间如血染一般,他绝望的将玉箫贴近嘴边,吹奏着他们最喜欢的曲子,想着和心月一起跳下悬崖,可是正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官兵都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你是说玉箫?”冰琪奇怪的看着他,说道:“我在血圣殿里看到的只有血月令和一根玉杖,并没有玉箫啊!”
“血月令,就是那玉箫上的坠玉,至于那玉杖,其实就是一百年前的玉箫!”说着萧轩漠将画递给冰琪。
冰琪仔细再看一眼,的确,因为那玉箫的位置是在莲花盏的下面,以人的潜意识,就会觉得那是玉杖。仔细看来,那玉箫好像也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然后呢?冥邪是不是找他们报仇了?”冰琪看着那画,知道故事还没有完。
“不!冥邪带着心月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利用那玉箫和那曲子得到了皇位。正在大家准备享受平静生活的时候,他又做出了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决定……”萧轩漠看一眼冰琪,接着说:“他将天下分成了三份,最大的一份改国天泽,皇帝就是大皇子天泽,稍小的一份改国玥凌,皇帝是二皇子玥凌,最小的一份,改国契远,皇帝是德高望重的丞相。”
“为什么要给丞相?”冰琪不解道。
“他不想再看到两个哥哥为了权力再骨肉相残!一旦两国起纷争,契远会在中间调解,到现在也是,如果天泽和玥凌之间有冲突,契远也是会从中调解,所以,这一百多年间,百姓还是过着安稳的生活的。不过,天泽和玥凌国内动乱也是因为如此。”萧轩漠说着,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变化。
“这么说来,你和凌楚枫是亲戚?”
冰琪皱一下眉头,眼前浮现出凌楚枫的脸。
萧轩漠点点头,接着说:“事后,天泽和玥凌分别改了姓,就是现在我们所有的,一个是萧,一个是凌……”
“那冥邪呢?他把国家都分了出去,他自己呢?”冰琪抓着萧轩漠的衣袖,问道。
“交代了一切后,他和用玄冰保存着的心月的遗体,一起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萧轩漠说着,仿佛自己能够体会冥邪的心情,就像是冰琪跌落悬崖的那一刻……
“可是,你怎么会有血月令的?那支玉箫是不是也在你这里?”冰琪看不懂乐谱,又想起什么,问道:“这画中还有一座莲花盏……”
“后人相传,如果能找到圣女,将圣女的血淋在以血月令的为坠饰的玉箫上,吹奏血冥曲,所有的人都失去抵抗力,到最后,天下便听吹箫之人的号令……也就是说,如果得到了这几样东西,天下就会掌握在他书中!”
萧轩漠将手放在冰琪的头上,轻轻说道:“这血月令是父王的师傅送给母后的,当时没有人知道它就是血月令,只当做是父王送的礼物,倍感珍贵,母后临终前将它交给了我……其实父皇和母后原本是师兄妹,九叔也是他们的师弟,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九叔也变了……”
萧轩漠发觉自己把话题扯远了,嗤笑一声,又说:“再后来,我发现了这里,才知道,这里原来是冥邪的王府旧址,不经意之间进了密室,看到了那画卷,才知道它就是那玉箫的坠玉!其实,本来这几件东西都是没有名字的,经过世人的流传,渐渐地就把那玉叫做血玉,那玉箫叫做血玉箫,而心月,大家都尊称她为血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