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要得到天泽和玥凌,你尽管出兵来夺,却为何只要挟一个弱女子!”凌楚枫紧盯着白寒,准备着他若对冰琪不利,就上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想要得到你们两个国家,不一定要带兵来夺,或许有更简单的方法。”白寒说着,将玉箫挡在了面前。
“这么说,血月令是你偷的?”冰琪看到他玉箫上面的坠玉正是消失了的血月令。
“璃儿,它叫血玉!”白寒看冰琪一眼,说道。
“你不许叫我璃儿!你这个魔鬼!”冰琪被他抓着,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瞪他。
“我还忘了告诉你,我的玉箫就是你看到的那支玉杖,也就是血玉箫!”说着,白寒把血玉箫举到冰琪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玉杖?这么说,那天是你故意引我道密室,是你故意让我看到那些东西,是你让我看清楚是凌楚枫在利用我,然后帮助我,取得我的信任!”
冰琪看着白寒,此时的白寒她已经不认识了,兜兜转转一个大圈,原来,自己还是逃不出人家的算计,冰琪自嘲的轻笑,原本潋滟的双眸中,如今却满是怨。
白寒抬起头,故意不去看她的脸,这样心里也许会好过一些。
“你告诉我,是不是啊!”
冰琪抓着白寒的衣袖,摇晃着,眼里的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嘲风!”白寒并没有理会冰琪的话,对着人群喊道。
嘲风应声,快速转到了白寒的身后。
“看着她!”白寒往前轻轻一推,冰琪便到了嘲讽的身边。
“白寒!”看他不理,冰琪冷声问道:“你还做了什么?或者应该说,你还利用我做了什么?”
“你说的都是,都是我设计的!”白寒转过身,脸上的肌肉似乎在颤动,又似乎不是,他看着冰琪,道:“反正我早就知道,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我就注定不可能是你的朋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权力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是舍弃亲人,舍弃朋友?”冰琪被嘲风拉着,不能往前走,泪水却怎么也阻挡不了。
“你以为我这么喜欢当皇上?你以为这个地位对我有多大的吸引?”白寒看着冰琪,说道。突然他怒目圆睁,指着那些人,说:“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父王所做的事,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脸坐在那张龙椅上!”
“白寒你这话什么意思?”凌楚枫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神色稍变。
“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母后一点都没有跟你说吗?”白寒嗤笑两声,看着蓝诗月,道:“蓝诗月,蓝皇后,你也不知道吗?”
“跟我母后又有什么关系?”萧轩漠上前一步护住蓝诗月。
“好!你们都不知道。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们!”白寒看着他们,一阵风从洞口吹来,他的长发随风飘起,轻抚着脸颊,那萧索的身影,似乎有着道不完的委屈和怨恨,白寒轻轻地出一口气,说道:“关于冥邪和心月的故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冥邪最后把这里分成了三份,自己带着心月的遗体离开了。”
“所以呢?”冰琪想要上前,却被嘲风挡着,无奈下,只能怨恨的瞪他一眼。
“你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冥邪和心月有一个孩子!冥邪不想让这个孩子再和什么权势争夺扯上关系,就将他交给心月的贴身侍女玫秋,让她带着这个孩子远走他乡。”白寒看一眼冰琪,他的眼神似乎没有刚才那般犀利,长长地出一口气,看向萧轩漠和凌楚枫,说道:“后来,那个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而天泽和玥凌前后驾崩,由你们的父皇继位,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他们得知了那个孩子的存在,担心他会动摇他们的地位,担心他又将划分的三个国家统为一国,就合谋派杀手,一夜之间,血洗了他的山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冰琪看着白寒,如果说他就是那个孩子,白寒的年龄也太小了。
“呵呵,跟我有什么关系?”白寒眼中闪着晶莹,眼神突然又犀利起来,他的眼眶泛红,眼中布满血丝,说道:“那个孩子,就是我的父亲!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此劫难。四十多口人啊!就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威胁!”白寒稍稍停了一下,整理一下情绪,接着说:“当日,玫秋婆婆在大火中把我救了出来,带着我逃离了那个地方,我们身上的钱很快用光了,眼看就要露宿街头,这个时候,我们遇到了白启,他把我们带回家,玫秋婆婆让我认他做爹,于是,我便成了白寒!后来,玫秋婆婆去世了,在她临死前告诉了我所有的一切,还有有关祖父,也就是冥邪的府邸还有血玉箫和血玉的所在!当我按照玫秋婆婆给我的地图去寻的时候,发现,那两个地方竟是玥凌的皇宫,还有血月宫!不过,当我进入血月宫的时候,血玉已经被人拿走了!”
“你一直都知道血月宫的所在?”冰琪听着他的故事,感觉那么不可思议。
“我当然知道!”白寒转过头,对冰琪笑道:“我还知道血月宫和玥凌之间有一条通道,如果从这条通道走,用不了一天就可以到达玥凌!这也正好给我带来了便利,我可以在毫不引人怀疑的情况下,一人扮演两个角色!”此时,白寒已经没有了往日清新的感觉,看他,只觉得在他胸内跳动的心已经被一团化不开的云彻底地挡住了。他看看一脸惊疑的人们,说:“到了现在,我也不防告诉你们,当年毒死德妃嫁祸给蓝诗月,然后又给蓝诗月下毒也是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