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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敌国来犯

京城,朝廷。

“报——敌国来犯!戍边的季大将军节节败退!敌国扬言要胤朝派端木大小姐前去和亲!”一个穿着军装的小士兵,手中拿着季大将军的亲笔书信,狂奔而来,“扑通!”跪倒在皇上面前,双手举起书信。

“不可!”林川出声。

众大臣均转过头来察看是谁在皇上前发声,但看到是太子殿下后,又转过头去。

丞相端木云眼中更是透露出欣慰:

好小子!若儿和他成亲后,必定不会受委屈!

“哦?林川,为何不可?”为什么不可?皇上儿这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这小子还不是听到要端木大小姐去和亲,气的呗。

“父皇,儿臣愿亲自前去边关!杀杀那敌国的锐气!”林川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杀气:

敢打他婉婉的主意?

哼!信不信他杀光那些畜生!

“皇上!臣愿随太子殿下前去边关!”说话的是程昊。

“好!朕允了!”皇上也有意让林川去战场磨练,毕竟朝堂上多多少少还有些反对林川的声响,这样也好让林川去服众。

“谢父皇!”林川道。

“谢皇上!”程昊道。

……

下朝后。

“程昊!”端木云的声音传来,“明日来端木府,见见昭明。”

“是。”

……

端木府,落雪院。

“咕——咕——”一只通体雪白的白鸽降落在落雪院内殿的雕花窗上。

“林川找我有事?”端木婉若伸出手,从白鸽脚腕处取下信纸,打开:

「婉婉,三日后我要去边关杀敌,好好待在端木府,等我来娶你。

愿你一切安好。

——林川」

端木婉若挑了挑眉:

林川这人,城府挺深啊。

呵!深情装得好啊。

想靠端木氏稳固自己太子的位置?

想得挺美!

“小姐……”一旁的侍女喜鹊出声,“小姐,依奴婢看,太子殿下对您是真心的……”

“真心?”端木婉若笑道,“自古世人皆知,皇家无情,我可没那些宫妃们一样傻,去飞蛾扑火,扑在皇家这堆火上。”端木婉若说着,将信撕成两片。

“小姐,您何时变得如此无情……”喜鹊小声问。

“无情?喜鹊,你不知,曾经我也一片真心,信了严莫朋的那句‘长大后我只会娶你一人’可如今?他娶了季三小姐季芙蓉!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从小的玩到大的‘姐妹’!可最后他们却在一起?”端木婉若眼睛红了,明显情绪已经失控,“严莫朋说什么严老所逼?娶了季三小姐到头来还说他还爱我?”端木婉若用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小姐,冷静。”喜鹊担忧。

“冷静,冷静!喜鹊,从严莫朋娶季三小姐那日起,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冷静!可你让我怎么冷静!”端木婉若从前的伤疤被狠狠撕开,端木婉若往日里的端庄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疯狂。

“小姐,往事都过去了,您该放下了。”喜鹊安慰道,“其实,太子殿下对您挺好的,您嫁给太子殿下也不会受委屈,您可以试着去接受太子殿下对您的感情。”

“是啊,过去了,可是伤好了,疤痕却会留一辈子……喜鹊,你说的对,端木氏已大不如从前,哥哥弟弟们有些也还未步入官场,嫁给太子,也能为他们的未来铺路。”端木婉若听了喜鹊的话,迅速冷静了下来,想了想:

林川对她其实不错,如果他真的不是在利用端木氏,如果他对自己真的有感情,那再试一次,也未必不可。

可现在,她端木婉若已经被伤过了一次,再去爱一个人,她只能小心翼翼……

“姐姐!”端木昭明喊道,端木婉若被打断了思绪,转过头来。

“姐姐!程昊要来看我了!你的银镀金嵌珠石花篮式簪借我带下呗!”端木昭明兴奋地眼里闪着亮光。

“过来,我帮你戴上。”端木婉若招了招手,将发簪戴在了端木昭明的头上。

“好看吗?”

“好看……”

“姐姐,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程二爷应该快到了,你不去接他吗?”

“啊?姐姐,程昊快到了?那我先走了,拜拜!”端木昭明说着,小跑了出去。

端木婉若怔怔地望着端木昭明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从前自己的影子,眼中满是羡慕,如果可以,她也想再变成那个天真的女孩啊。

可,从那件事后,她只能靠自己,抛开那些幼稚的幻想,变得冷漠,将所有的情绪藏在心里……

如果可以,她也想趴在自己爱的人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而那个人,会是林川吗?

没人看到,她闭上眼,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可她再睁眼,眼里却只剩下了冷漠……

她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

端木府,后院。

“你还好吗?”程昊的语气冷淡地听不出情绪。

“挺好的……”端木昭明小声说道。

“嗯,三天后我随太子出征。”

“小心点……”

“嗯,走了。”程昊转过身。

“等一下!”端木昭明看到程昊要走了,急忙出声。

“有事吗?”程昊的声音依旧冷谈,继续向前走着。

“程昊,我……我喜欢你。”端木昭明想了好久,才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

“嗯,知道。”程昊的脚步顿了顿,继续走首。

“程昊!”端木昭明因为程昊这无所为的声腔有些温怒,“那你呢?你有喜欢我吗?或者,你喜欢过我吗?有想见我吗?有想我想到睡不着,晚上捂着被子偷偷哭这种程度的喜欢吗?你有像我那样喜欢你吗?”说到最后,端木昭明已经流泪,声音带着哭腔,程昊站着不动了。

程昊很清楚,他要上战场,可能会牺牲,他不想昭明因为他而伤心,可听见端木昭明的哭腔后,程昊脑子里最后的一根理智瓦解了:

当他听到能娶端木昭明时,他也很兴奋,从小的青梅竹马,他何时不爱她端木昭明?

什么狗屁不喜欢她?

都是假的!

程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快步上前,把端木昭明抱进怀里,双手捧起端木昭明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日思夜想的双唇。

而端木昭明,看着眼前的俊脸,呆住了,从小的青梅竹马,她喜欢他程昊喜欢到疯,于是毫不犹豫地回应着。

程昊放开了端木昭明,在端木昭明耳边说:“我也喜欢你,昭明。等我回来,回来与你定下婚约,回来娶你,好吗?”

“好……”端木昭明一口答应,心跳快得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可以成为程哥哥的妻子了。

端木昭明双手搂着程昊的脖子,踮起脚尖,闭上眼,奉上自己的双唇。

程昊搂着端木昭明的腰,他只希望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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