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夫人,这就是你的厢房,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行退下了。”
一个丫鬟行了个礼,正要下去时,千故梦喊住了她。
“厢房这么好的地方我可受不起,我还是想回我的梦皖院去啊。”
千故梦挑了挑眉,望着被她叫住发抖的丫鬟,心里不由得痛了一下。
“三……三小姐,你……这话是何意呢,梦皖院已经被封为禁地了,不可以住了啊……”丫鬟越说身上抖得越厉害。
“呵呵,是吗,我这个梦皖院的主子还没同意封呢,怎么可以擅自封呢。而且我很可怕吗?”
丫鬟在心里哀嚎:你才回来多久,就废了丞相爷的手,能不怕吗。丫鬟脸上浮出为难之色,终还是带着千故梦来到梦皖院。
木笙看到梦皖院,身上的威压都显现了出来,丫鬟直接跪了下去,双膝都出血了。
但千故梦还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丝毫不管丫鬟的死活。
“女主人,你以前就住在这草堆里?这比狗窝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没错,现在浮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堆枯草,别说瓦片了,连块木头都没有,只有一堆枯草和一颗枯了的树。
千故梦没有回答木笙,而是径直走向那颗枯了的树,眼前浮现了很多画面。
有以前千故梦娘亲和她在这颗树下玩耍的情景,有娘亲在千段禹面前求饶的情景,有她被千晚依殴打的场景,还有那些在一旁看的津津入味的那些人的嘴脸……
这颗树承载了不少,有酸,有苦,有甜……唉,没想到成了这样。
她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的很想复活它,可她没有那个能力,她没有啊……
千故梦没忍住,流下了两滴眼泪,一旁的木笙看着她那触景伤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看着。
千故梦摸了摸那颗枯树,连手被划了个小口都不知,只是静静的看着,抚摸着……
过了一刻钟,千故梦莫名其妙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笙也不好打扰,看了一旁的丫鬟,想到一些好玩的点子,便开始和这个丫鬟“玩”了起来,也没多注意千故梦身体的变化。
千故梦在摸着枯树的同时,不知道一道神识飘进了枯树的身体里。
她神识进来到枯树的里面,她立马就惊讶了,枯树里面有极强的生命里,而且里面还散发着一种胜似星灵气却又不是星灵气的的东西。
但反正没坏处就行。
可里面生命力这么强,外面怎么是一颗枯到不能再枯的树?
她还在想着的时候,一股力量融进她的身体里,直冲丹田与识海。
千故梦没有反抗,因为这样做也是徒劳,那股力量没有恶意,很温顺,她在那股力量身上好像看到娘亲对她那样温柔,不禁陶醉在其中。
“诶,别陶醉了,赶紧炼化这股力量出去吧。”
一道声音打破了沉浸在母爱中的千故梦,千故梦也没恼,而是听话的把体内那庞大的力量给炼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炼狱之境炼化了几次后,变的更顺手了起来,比那几次还要短时间,直接把时间缩到了三个时辰。
等千故梦炼化完,天已经黑了,而她也晋升到初星境第十阶了,离初灵境还差一点。
她本想一举突破初星境的,但有人叫她不要突破那么快,她也只好停下来了。
停下来后,神识便被赶出去了,千故梦对此也很无语。
而在那等了三个时辰的木笙可就是件大事了,神识少了一部分他能不急吗!神识没了连个人都不是。
但尽管这样,他也没请国师,因为没必要,如果千故梦有危险国师会直接赶到,没必要叫,也不需要叫。
木笙看到千故梦身上的星灵气的波动,皱了皱眉,把事儿用传音石告诉了国师就坐了下来,安静的等着千故梦醒来。
而一旁的丫鬟可就不好了,在过去木笙没有发现千故梦的异常时,可谓把她弄得痛不欲生,下毒,打她,毁容什么的,都做了,一点都没怜香惜玉。
丫鬟也没有求饶,就那样甘愿被木笙玩。
木笙也是因为觉得无趣才会注意千故梦的异样。
千故梦睁开了眼睛,拿回了伸在枯树的手,掰了掰手指头,动了几下胳膊。
木笙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此时的千故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千故梦看到木笙脸上那一丝丝的为难之色,疑惑地望向他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可以让你为难?”
木笙也没想到她会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悠悠的说:“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对你下毒的丫鬟而已。”木笙挤出一点自以为很好看的笑容。
看这样,千故梦就觉得木笙肯定有问题,但也没多问,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丫鬟。
无所谓的说:“呵,那老东西还真希望我死的彻彻底底啊,死魂散都给我放了,不过死魂散不是这个地方该有的吧……”地上的丫鬟听到他们这样说,心里更绝望了。
木笙则是很惊讶,死魂散可是禁药,三界知道这个的屈指可数啊,她怎么会知道,而且还没事。
他虽然知道那丫鬟下毒,却查不出是什么毒,只是偷偷的用普通的解决方法给解决了一下,难不成真有用?
“别那么惊讶嘛,我只是凑巧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解毒方法而已啦。不过我很好奇,你,你和你背后的主子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单是天幽九花就已经灭绝了。”
“你……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你不是千故梦对不对,你不是!”那丫鬟怕的嘴都飘了,身子抖的是不行。
“呵,我当然是千故梦,但你也不配知道我是从哪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个配方的。”
这个确实是从她师傅那里知道的,当时她还以为是假的,现在她才知道那本书里的丹方全是真的,而且还全都是一些禁药。
不过她更好奇那个从不告诉她身份的师父更好奇。
在冥球她不过是师傅好心收留的一个孩子罢了,但却没曾想还教她医术与一些防身术,十二岁时,又将她放在一个杀手组织,不留半句话就走人了。
现在要不是天幽九花勾起一些回忆,她还真忘了她还有个便宜师傅。
在遥远的某个地方,某个人打了个喷嚏:诶呦,准是那个便宜徒弟想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