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随见状拔刀挡在面前,想要动手,苏晚佯装无事的按住他拔刀的那只手,冲他轻摇了下头,继而笑问官差:“敢问官大哥,我们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劳您如此大动干戈?”
官差被问笑了:“有没有事儿,岂是你说了算?乖乖跟着走就成!”
“你!”易随感觉自己要忍不住了,忍不住拔刀了。
苏晚拦住意欲往前动手的易随,继续问:“那官大哥能透露一下,要带我们去哪儿吗?”
“呵,老子不带你回衙门,还请你继续逛这烟雨坊不成?!废话真多,带走!”官差不耐烦的挥手离开。
苏晚眼神示意身旁两人不要轻举妄动,而后潇洒的冲着几位姑娘说着对不住,正要跟着官差后面走。
见官差的手快碰到傅茶的胳膊,苏晚先一步逮着她的胳膊,笑到:“我们乖乖跟着走就是了,别动她。”
易随将刀挡在苏晚面前,那小官差想要硬来,奈何先前说话的那位吼道:“磨磨唧唧,看着就行,让他们跟着走!”
易随和傅茶紧跟着一路像是在看风景一样的苏晚,好无奈。
停步在衙门牢房门口,狱卒正哗啦哗啦的开着牢房的锁,苏晚问:“官大哥,为啥给我们直接带到大牢中来?”
为首的那人不理会去玩的问题,直接将三人推了进去:“进去!”
“哎哎哎,就算不告诉我为什么,那能不能允许我们挑一间啊?要求不高,没有稻草老鼠的那种就好!这间太差了!”苏晚最后的垂死挣扎,这地方真的好差,还不如露宿野外来的好。
“老实呆着!”说完官差锁上门走了!
“啊,喂!”没人理会。
易随忿忿的埋怨道:“小师弟,为什么拦着我动手,这个破地方是你能待的吗?”
傅茶一直拉着苏晚的袖袍,紧跟在他身后,她长这么大,还真没来过这种地方,看着从这个牢房逃窜到另一个牢房的老鼠,吓得差点叫出了声。
苏晚不温不火的靠在牢门边,大概地打量这这间牢房:“啧啧,这牢房真不怎么样!”
看着害怕的傅茶和愤愤不平的易随,苏晚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漫不经心的说:“来来来,别客气,都坐,当自己家一样!”说完还得意地挑眉笑着抬眼看了看易随。
傅茶委屈的与易随对视了一眼:这哪儿能坐啊?呜呜……
苏晚环顾一周,黑暗中扯了下嘴角:呵~这破地方,还想关住苏小爷,也不怕小爷拆了这个地方。
此刻牢房外正是听闻三人被关进牢房而焦急赶来的卓矢,他的脑海里至今还荡漾着半个时辰前的画面:
“主子,他们……进烟雨坊了。”认真勤奋跟踪某几个人的自己极为负责的回来复命。
阴晴不定的某位主子:“呵,胆儿还挺肥!人给抓了!”
“我们贸然去抓……”委实不妥……
“衙门的人吃干饭的?”
“属下懂了,这就去办!”
还没跨出门,某位主子叫住自己:“人带出来后,那个地方,拆了!”
“是!”
卓矢摇了摇脑袋,看向牢房,正想一脚踹死这办事的人,主子那么生气,要是知道把人从烟雨坊带到了牢房,岂不是要更生气,感觉自己要受罚已经成了铁钉钉的事实了,吼道:“谁让你们把人往这里面带的?!”
刚刚在牢房还趾高气扬的官差,瞬间被吼的怂到跪趴在地上:“大,大,大人,小的不知啊,以往犯人都是……”
“够了!我跟你说他们是犯人了么?”逮着就是一顿猛打:”把人给我请出去,就说抓错了!”卓矢头大,得赶快把人搞出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连滚带爬的往牢房跑。
这样去可不行!
卓矢叫住那位官差自己连忙往里走:“滚出去,我自己去,下次给我放聪明点!”
在苏晚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牢房门被打开,卓矢对着里面几位赔笑到:“对不住对不住啊,底下的人抓错了人,这就请三位出去。”
傅茶和易随闻言兴喜,而苏晚却不理,她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葱白的手儿:“来之前还问了官大哥,可别抓错了人,结果可凶了,硬是把我们带了进来。”无奈啊,我说了你们也不听。
悠悠地睨了眼卓矢:“原来这玙璠国就样的目无王法,不问是非黑白办案的啊?而且这官府的大牢着实不怎么样,瞧把我两娇生惯养的兄弟吓得……唉,也就我能忍的了……”
卓矢听着苏晚噼里啪啦话,悠悠地一顿说,又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三位,也没看出来这三个人有被吓得咋样啊,为难的寻问:“那依公子意思……”
大哥,要咋样直说啊,这可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苏晚不语,继续看着自己的手儿,唉声叹气的时不时搓了搓……
卓矢立马点头秒懂:“确实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我们的错。”
忙从钱袋子里面拿出一锭银子:“这是给几位的补……”
苏晚瞥见银子的那一刻,便眼疾手快的直接拽走那个钱袋子:“都给拿来呃,真的是,小气。三个人的精神损失费,这么点儿,算便宜你了!”
卓矢头一回见这么无赖的人,自己还不能说什么,就怕人家一个不乐意,不走了。
“喽,这个留给小哥哥你买酒喝!不要太感动哦。”友好贴心的笑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碎银放在卓矢手中。顺手将钱袋子扔进易随怀里。
扬手领着两只憨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经过卓矢面前时,调戏般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对他小声说了几句话:“小哥哥,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哦,小爷我今天只图财,下回儿就不知道了,呵~,回见哦!拜拜~~”
好吧。卓矢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无赖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忍,我笑,这人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