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矢感觉主子最近总是怪怪的,总是自己待在那儿想些什么,然后就是莫名其妙地让他们跟着那三个人,每次回来汇报消息,都胆战心惊,生怕说错了什么,万劫不复,这不,昨夜刚受的罚,今天又站在了这里看着主子处理公务。
“主子。”门外响起卓正的声音。
“进。”
卓正进入书房,单膝跪在书桌前,双手抱拳:“启禀主子,霄云铺已拆!挑选的十五个人,刚刚也准备完毕,正送往庆平王府。”
冷梓燚听着卓正的汇报,嗯了声,继续手中的事。
卓正保持同一个姿势,有点难言,看了眼昨夜被鞭笞的卓矢,狠下心吞吞吐吐继续说:“主子,还有……”
冷梓燚抬眸,合上手中的公文,问:“还有什么?”
一旁的卓矢感觉,这还有什么四个字听得咋这么慎人呢,艾玛,幸好跪在地上复命的不是自己。
“还有,那位公子,带着另外二人,去了,去了长乐坊。”卓正索性直接说了。
长乐坊,碎玉城最大的赌坊。
呵~确实是长能耐了!
冷梓燚继续问:“去了多长时间?”
“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也就是说他们原本就没去霄云铺,直接去了长乐坊。
“卓正,这就是你的办事效率?”
“属下办事不周,请王爷责罚!”
“今晚自己去领罚,现在,直接把她给本王逮进王府!”
“是!”卓正领命。
一旁的卓矢,忍住忍住,不能笑。
“等等!”
“卓矢一起去!”
该死的,这该躲的,还是躲不掉的。
这边的几个人,用五两银子,两个时辰内在长乐坊赢了九百两,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对今天的收获还是颇为满意的,再着吃饭时间到了,苏晚便领着两人悠哉悠哉的离开长乐坊。
走时无人拦住,但这长乐坊主事的可不是吃素的,一向只有这长乐坊吃钱的道理,哪有吐钱的说法。
刚跨出长乐坊,可见此刻碎玉城的街道灯火通明,黑夜刚刚降临……
一出长乐坊,傅茶就没忍住带着崇拜的颜色夸着苏晚:“苏苏,你好厉害啊!”
易随无语:“她就这些不正经的玩儿的比谁都好。”
苏晚得意地瞅了瞅易随:“师兄,我能理解为,你在嫉妒吗?”
“你……”易随本欲说些什么,发现面前来了十多个人拿着棍子,拦了去路,环顾周围,几乎除了他们,没有旁人。看来对方是故意挑在这个地段。
苏晚悠闲的将胳膊搭在易随肩膀上,瞥了眼对面的来人:“师兄,他瞧不起咱们,就派这么点儿人来抢银子。”
一旁傅茶拽了拽苏晚的衣袍,问:“他们为啥要抢我们银子啊,这是我们赢的,又不是抢的。”
苏晚被这个憨憨姑娘逗笑了:“因为他们讨厌呗!”
围住他们的人越逼越近,手中的棍子与手掌碰撞出哒哒声,面向他们的那人道:“识相的,把钱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苏晚嗤笑,想拿爱财如命的苏小爷的钱,真的是做梦:“不巧,小爷我就喜欢受皮,肉,之,苦。”
“找死!”那人轮着棍子就冲了过来。
两方打了起来,苏晚轻巧的躲过这些毫无技巧可言的攻击,抢夺过他们手中的一根棍子,不过片刻,除了苏晚面向的那个人,其余所有人都被易随和傅茶放倒。
易随跑到步步紧逼向那人的苏晚旁边,说道:“小师弟,这些人也太菜了吧!”
傅茶附议:“就是,一碰就倒!”
苏晚拿着手中的棍子,逼近那人:“这不还剩一个人没倒么?”
那人后退到无路可走,看着彪悍的三人,腿软,立马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砰!
苏晚手中的棍子与那人的脑袋发生了亲密的触碰后,最后的这个人也倒了,苏晚扔掉手中的棍子:“真当你苏小爷是软柿子啊!”
苏晚朝地上那人做了个鬼脸:“我们走!”
傅茶看着迎面来了很多人,看服饰,还不像普通人,习惯性拽着苏晚的袍袖:“苏苏,我们好像走不掉了……”
易随立马拔剑挡在二人身前:“师弟,这人好像有点多……”
“废话,我又不瞎。”往后推了几小步又说:“两位,不觉得他们眼熟吗?”
眼熟?
“哦!牢房救我们的那个,钱袋子!”傅茶恍然大悟!
是不是说明是友不是敌?
苏晚瞅见卓矢,打着哈哈:“呀!官大哥是你啊,小哥……”
“住嘴!”眼看苏晚就要说那三个字,卓矢立马打断,他不打断,回去掉的就是他的脑袋。
感觉不对,又立马圆场:“上次你拿走我钱袋子的事,就算了,不过今天你们伤了这么多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多好的借口啊,比无缘无故抓人让人信服多了。
苏晚继续忽悠着:“官大哥,这么凶干嘛,他们自己倒的,想我了,想带我走,想给我们安罪名也不用这么敷衍吧?”
“你!”卓矢想要拔刀。
卓正现在看卓矢就跟在看一个白痴一样,废话那么多干嘛!
苏晚见状,说了句跑,便拉着易随和傅茶就朝反方向跑。
卓正一挥手,追!
苏晚示意易随和傅茶与她分别朝着不同的巷子跑,奈何分开不到两分钟,苏晚就撞入了一个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