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们魔门干的好事。”单信泉冷笑着，另一边却风卷残云般扫荡桌上的饭菜。
赵阿城还没吃饱，被单信泉饿死鬼的模样影响，也彻底放开了肚皮。
等单信泉吃得差不多，缓下动作，白申破敲了敲桌子，道：“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单信泉伸出舌头舔了嘴唇一圈，砸吧砸吧嘴里余味，道：
“你们魔门最近不是在搞依魔山攻略吗？发布了一波征召令，召集在野高手聚集依魔山，老子响应号召，也去了，结果你们魔门不当人子，打不过石贼，居然把我们这批人当成了弃子，最终去的五十多号人，就只活下了八人。”
“这件事的领头人是谁？”白申破道。
“张亥深。”单信泉呸地一声，吐出一块鸡翅骨。
“是他？”白申破不信，“他也干不过石贼？石贼有这么厉害吗？”
“可太厉害了，三十多号练体的，三十多号练出真气的，十个通窍初期的，一个通窍中期，张亥深带的二十多人剩下十人，我们五十多个杂牌军剩下八人。”
单信泉啧啧道：“本来也是奔着张亥深的名号去的，结果却是个坑。”
“详细经过如何？”
“还能如何，不外乎等人手差不多了，张亥深排兵布阵，给我们八十人分成了十个小队伍，各自埋伏在石贼的汇聚点之前。结果石贼居然声势浩大，比一开始探知的三百个多了三倍多，将近一千。”
单信泉吁了口气，道：“练出真气的，一对五已经是极限；还有单独练体没真气的，又消解不了夜魔咒，只能暂时围困石贼，通窍初期的，人又太少，一口气哪能抵挡的了石贼一窝蜂涌上？”
白申破道：“如果战局不利，断尾求生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还不如回去召集更多高手。”
单信泉道：“你这话我不爱听。”
“之所以你们死的多，多半是没有什么组队默契，反而相互影响吧？这种情况，本来打顺风仗还好，一旦打逆风仗，自然是大败亏输了。”
单信泉拍桌喝道：“反正最后我们在野高手死得七七八八，不管其他如何，张亥深的名头是臭定了。”
司马飞燕道：“单先生，请问那夜魔咒到底是如何的呢，杀了石贼，就一定会中咒吗？中了咒，如果消解不了，就会被转化为渊界的夜魔人吗？”
“别，还是叫我单巨寇吧。虽然我被你们魔门招安很久了，但还是叫我巨寇听起来爽利。”
单信泉一脸唏嘘。
“不错，夜魔咒就是这么嚣张霸道。据说，是渊界大能种下的咒术，基本没有练出真气的，一中咒就会变为夜魔人。”
“那些没消解成功的人，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还能如何，趁咒术还没完全发作，把中咒的人杀了，咒术就断了。”单信泉道。
白申破摇头道：“看来之所以死那么多人，还有些是你们亲手杀的吧？”
单信泉道：“怎么，你还有意见？能让夜魔人不被转化出来祸祸其他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申破道：“未必！不过，也没必要争谁有理，大家各有看法。”
单信泉摇头晃脑道：
“想念我身霸流的师傅，当初就不该早早离开师傅独自去闯荡，导致现在连我身霸二重天的看家绝学都没学到，只能容张亥深和白申破之类耀武扬威。”
赵阿城对单信泉的装模作样不大感冒，一直默默吃菜。
这时，他忍不住插嘴道：“阁下是身霸流传人？”
“严格来说，老子只能算半个。”单信泉嘿然一声，“当时急着去报仇杀人，练到身霸第一重天后，就辞别师傅，回老家去杀那些逼得我离开的人。”
“敢问单巨寇，这身霸一重天，是怎么样的境界？”司马飞燕好奇道。
“这身霸一重天可了不起，既能练气，又能练体，以霸绝天下为练气纲领，一口霸系真气游走全身，能把身躯强化得坚若铁石，抗打抗摔最强！”
……
司马飞燕眨了眨眼，道：“听起来，似乎不是很强。”
啪！单信泉拍桌而起：“白申破，来，陪哥哥练一手，让这漂亮妹妹见识一下哥哥的身霸流绝学。”
白申破劝解道：“我们打过好几次了，你不是我对手，何必自取其辱？”
单信泉冷冷地看向白申破，道：“老子打不过你？当时只不过是让你而已！你以为你破得了我的防？”
白申破道：“其实你以身霸一重天的境界，能和我打得有声有色十来回合，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毕竟，按实际情况来说，身霸一重天对应的是练气阶，等价于练出真气的高手。”
单信泉道：“怎么，白申破你输不起？”
赵阿城看白申破一副心累不已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真气存量不高，实际上是没剩下多少实力的。便道：“阁下，要不我陪你玩两手？”
“你？”单信泉盯向赵阿城，皱着眉，“你才练出真气，我打你，是欺负你。”
“他觉得我是练出真气的？”赵阿城暗忖，“多半是能量气团吸纳了太多白申破的真气，又没有专门修行通窍的功法，所以被误认为只是练出真气的了吗？”
“不是，我只是作为陪练，让你展现一下身霸流的绝学而已。我皮糙肉厚，你手下留情一些，多半不成问题。”赵阿城道。
“既然如此……那可以。”
“先说明清楚，我武艺稀松平常，你可别一下子下狠手，否则，我可得动用其他压箱底的手段。”赵阿城笑嘻嘻道。
“哼？你当我单巨寇是什么人？”
“那我们找个空地？”
“不必，既然你弱我这么多，我稍微控制力道，不会砸坏这地方的。”
白申破则暗自奇怪，不知道赵阿城葫芦里卖什么药。赵阿城虽然武道技艺不强，运用变化之术后，却也有通窍中阶的蛮力和反应速度，不会打不过单信泉。
赵阿城笑道：“那么阁下，请出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