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无处不在。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培训机构,她心凉了。存在手机里的出租者电话,她也不想联系看场地了。
原路返回,思绪游荡。
退一步考虑,如果来这边租场地做教育机构,路途是那么遥远,晚上没有十一二点钟是回不到家的。夫妻两人都一起在店里忙,自己的孩子又有谁来照顾?早上送他们去上学,但是中午上学,下午上学,傍晚放学,谁来接送?晚餐谁煮?晚上的作业谁来辅导?等我们夫妻两人回到家,估计孩子都饿得皮包骨了,又得辅导写作业,这么一算,得忙到凌晨不可,第二天孩子还有好的精神状态听课吗?答案肯定是百分之一百不行的。找谁来帮忙呢?请孩子的爷爷或奶奶。爷爷,只要村里没有什么红白喜事儿,他就能来帮忙照顾。在城里,毕竟不像在村里那里自由,一天到晚只能闷在家。夏天那么热,房间面向西方,下午太阳照射时间长,墙壁烫得很,开风扇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吹的都是热风。即使是晚上十一点钟,甚至半夜,床依然是烫的,无法入睡!记得去年的夏天,爷爷抽空来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早上偶尔出去逛一下,就回来了,只能呆在家看电视,听戏曲。到时间接孩子放学了,自己也不好去接回来,为什么呢,因为爷爷上了年纪,虽然是会骑电动车,可是要搭两个胖孙子,力不从心。步行去接?家离学校,步行去也要半个小时,来回一趟,也累得够呛。下午再送去一趟,返回来还没到家,放学时间又准备到了,挺折磨人的时间。不去接,又担心孩子的安全,交通安全和人身安全。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那么多,碰上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就到糟糕了。拐卖儿童的事件时有发生,两个孩子,又是双胞胎,期盼已久才得来的孙子,长得那么可爱诱人,万一有个闪失,那岂不是天都塌下来了吗?!这辈子都活在自责,懊悔中。后来,阿七早上接送,下午送去学校,傍晚让孩子的爷爷去接回来。可是终究抵不过炎热的天气,爷爷实在受不了,只能送他回乡下。后来村里的人问,发现爷爷回来的时候都瘦了一大圈,问我们是不是亏待了他。听到这样的疑问,我们夫妻两都诧异不已。每天一日三餐,至少一餐有荤菜,伙食上哪来的亏待?怪老人家不做饭菜?不,多数是阿七煮的。语言上对老人家恶言恶语吗,拳脚相加吗?不,我们没有这么不孝顺。那是哪来的亏待?爷爷解开了大家的疑问,是天气太热,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导致!
后来奶奶也进程帮忙照看孙子,她也没有呆的多久,来一天就觉得闷得慌。她语言不通,只会说家乡话,不会说普通话,这就无法跟人沟通了,买个菜都要比划半天,我们也担心她被欺骗。虽然她比爷爷年轻几岁,但是她不会骑电动车。要是接送孙子的话,只能徒步,一天至少也要走四个来回,也是非常的累。一天到晚只能闷在家看电视。哪里也去不了,逛不了菜市,超市。没有朋友,没有交流的对象。这里是城中村,不是小区,本地居民较多,外来务工人员也多,谁也不认识谁,都在为生活忙碌。住了两三天,跟阿七说,好闷,无聊。乡下的鸡鸡鸭鸭,没人打理,爷爷即使在家,也不会照顾这些鸡鸭的。她想回去。没办法,只能遵从她的意愿,送她回乡下。
今年,装上了空调,相对于去年好了许多。一天到晚多数情况是开着空调的,虽然担心过电费,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装空调不是拿来摆设。人的心思,可真奇妙。没有的是时候,就想得到,得到了又不舍得用。这个是穷人的思维吗,富人是否有同样的想法呢?人活一世,图的是什么?尝尽世间的喜怒哀乐,饱尽生活的酸甜苦辣,最终的目的是自己过得好,家人过得舒坦,不枉此生。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来得更快更早,且活且珍惜。能享受就享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假如意外来临,未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否会有遗憾?答案是肯定的。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健康没有了,怎么挣回?怎么找回?
怪自己没有能力让父母过上好生活。别人家的孩子,个个都有出息,个个都有自己的事业可拼搏,一帆风顺,心想事成,活得人模狗样,想想自己,……泪水又不争气地打转了。创业几次,也没有混出个人样!难道我们不足够努力吗,不足够勤奋吗,不足够下功夫吗?这些我们都不缺!可是问题出现在哪里?怪自己的命运不好吗?我和阿七的属相不合吗?阿七属蛇,我属虎。根据古代算命术中的说法,蛇虎是相害的,可谓虎蛇如刀绞。难道这个是阻碍我们发达的最大因素吗?从相识到结婚生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看这个属相搭配。你不看,不代表别人不看,你不看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这下好了,不看的后果。木已成舟,能有什么办法破解或挽救?起初,根本没有往迷信上想,不由得想起这句话“穷人算命,富人烧香”。
穷人算命,这很容易理解,意思是说,一个人穷了,然后去找算命先生指点迷津。当一个人努力了,不见结果,依然非常穷,希望事业上的财运有所突破,此时不知路在何方。于是就会通过算命的方式去寻找事业财运的突破口,比如说,根据八字,以及当前和以后的运气,制定出一套适合自己发展的事业路线,或者发财转运路线等等。富人烧香表面意思大家都能明白,就是一个有钱人,不喜欢算命,更喜欢烧香拜佛。想必天下间很少有人一出生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大部分的富人还是犹如唐僧取经一样,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之后,才走向富贵,想通过烧香积德行善,祈求事业万年青。
不管是算命还是烧香拜佛,两者都曾经亲自实行过,依然没有使我们华丽变身。成功,没有那么随随便便,涉及的东西太多太多。试问,哪个不想事业有成,有房有车有存款,有温馨的家?
早上没吃早餐,等会儿去哪里吃午餐呢?去二姐店面旁边的粉店吃老友粉吗?那里比较实惠。顺便在二姐那里给电动车充电。可是,相比螺蛳粉,还是放弃吧。曾经光顾的那家螺蛳粉店不知道搬迁去了哪里,只能另外寻找。想想哪里有呢?思来想去,只有前天和阿七一起去的那家柳螺香。好吧,就去他们家吃。
打开门,哇,实在凉爽。老板娘和气地问
“您好,要点些什么呢?”
“来一份二两的螺蛳粉。”
“还需要点其他的吗?”
吉拉娜念念不忘油果
“一份油果多少钱?”
“两元。”
“好的,那就来一份。”
抬头望见招牌上写有套餐“”二两螺蛳粉+一份油果+一瓶饮料”十二元钱。
吉拉娜觉得自己失算了,赶忙叫住老板娘
“老板,我要这个套餐吧。”
“好的。一共是十二块钱。”
“在哪里扫微信二维码?”
“在这里。”
“等会儿你自己在冰箱里拿饮料。”
“可以拿哪一种?”
“六点半,百香果,芒果汁,任选一种。”
“好的。”
没几分钟,一碗香喷喷的螺蛳粉就出炉了,色香味俱全,看得人垂涎欲滴。在旁边的食物添加区,加了一些酸辣的豆角。把粉端到合适的桌子上,去前台取餐巾纸。令人不满意的是这个餐巾纸一个包装只装一张,想想看,吃螺蛳粉的人,哪个不吃得汗流直下,辣到鼻涕直流。够吗,一张餐巾纸而已。拿多了,又担心老板说自己没礼貌,没素质。拿少了,自己都不够用,真是为难。其他品牌店都配有抽纸,或卷纸,给人的感觉比较舒适。
吉拉娜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六点半,好为难,好尴尬,竟然不会开!径直拿到前台
“老板,麻烦帮我开一下。”
“好的。”
没想到,老板拿着瓶子来到冰箱门前的墙壁,顺手拿出启瓶器,快速打开了。
吉拉娜顿时面红耳赤,自己竟然连一个瓶子都不会开,枉费自己活了那么多年。
坐下来,慢慢品尝,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十二元钱的套餐竟然觉得比十元钱的二两加油果便宜!油果两元钱只得三个,平均一个六毛钱,好贵。自己好奢侈!吃都吃了,计较还有什么用。
看着餐巾纸上的厂家电话,地址,还有加盟电话,心想,加盟会不会很贵?一直以来想过也开一家加盟店。可是摸不清门道。加盟费估计不少吧,加上管理费之类的费用,一年至少也有二三十万吧。想想都可怕。梦想和现实有着天壤之别。
吃完午饭,骑车来到二姐的店面。二姐在看手机。
“姐,吃饭没有?”
“吃过了,你呢?”
“我刚吃完。我想在你这儿充一会儿电。”
“可以呀。”
二姐拿出电线,吉拉娜从电动车坐垫里拿出充电器充电。
“你从哪里回来,还是从家里过来?”
吉拉娜不知道怎么回答
“瞎逛,到处逛一逛。”
二姐那来个凳子给她坐。
“孩子考试怎么样?”
“两个的成绩差不多,三科都没考得八十分,都没得奖状,数学,大宝六十几分,语文和英语七十几分。”
“那么差劲呀。”
“是的。”
“旁边修理店老板娘的儿子,黄正也是考得八十几分而已,今年疫情影响吧,上课时间都没有平常的多。”
“可是人家的孩子却也考得好。”
“是哦,这个……”
吉拉娜知道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
聊一会儿,她好担心姐夫过来,她不想被碰见。总觉得,让人造成自己来姐姐店面是有利可图的画面。心理忐忑不安。
来了一辆送瓷砖的货车,二姐进货。
卸货的是一对年纪四十来岁的夫妻,男的也是司机。两人身材矮小,精瘦,两人合伙借助滑轮车一趟一趟地小心翼翼地搬运。两人都没有戴手套,没有穿围裙。双手青筋突出,粗糙,头发和衣服沾满了灰尘,汗水浸湿了后背。他们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愿,甚至喝水解渴的举动,似乎不做完不罢休,或者是在赶时间,卸完这车赶着去接下一车。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为了亲人,为了家庭,为了自己能出人头地,为了在这座城市有自己的一个小窝,耗尽自己身心换取未来的幸福。不只是他们,还有许许多多陌生的人,在为未来努力奋斗,但愿能够如愿以偿。
三点钟,吉拉娜辞别了二姐,回家了。家,是一座小小的码头,每天都目送小船从这里出发;家,是一个在你疲惫、惆怅、无奈时释放心情的场所。孩子不在,阿七不在,家,静悄悄,孤寂感顿时上升。
孤独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却无法看到的心灵深处的孤单,伟人的孤独,形象有多伟大,孤单的影子就有多长。不管是伟人,还是普通人,孤独的影子是伴随人的一生,直到躺下,永久闭上双眼那一刻,孤独的影子才会彻底消失。人,更应该学会享受孤独,人之所以为人,就以为有适应环境变化的本能,更有改变环境的主观能动性。
以为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有忧伤,其实不是。有时身在茫茫人海中,环顾四周,寻觅不到一位可以倾心交谈的友人时,不免感到黯然伤神。
或许我过于喜欢感叹生活的无奈,也或许,我过于地沉沦在世俗的思想,总把希望放置在很高的殿堂,总把自己的付出,赶进丰厚的金车玉囊。
在孤寂中感悟生活,读懂人情冷暖,学会沉默,品读生活的艰辛,学会了坚强,在寂寞、孤单中我筑起万里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