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抬头示意另一边。
何然跟着望过去，隐约能看见顾回在里面穿梭。
“遇见了来跟你打个招呼。”
“听说有位挺受人尊敬的黎大师回蓉城了，不知道长什么样儿？”秦安如常一般说道，带着点儿小好奇。
何然：“……”我没见过别问我。
秦安没再说话。
何然平时也很喜欢安静，偏偏和他这么安静地坐着，挺有压力的。
“你不去？”何然有点难受。
秦安笑了笑，“看情况。”
随后起身，“走了。”
看着那挺拔的背影，何然心里莫名异样。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他没这么内敛。
当然，最重要的是，没这么让人有压力！
黎明歌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沙发上的女孩儿盯着一个看起来很好看的背影不放。
她是听那些店员窃窃私语，打望这边才好奇过来的。
此时看见一个背影也没多想。
能有多好看，不过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人。
她收回视线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摆在店里最显眼位置的那套晚礼服，微微一笑，朝何然走去。
“你怎么没去挑晚礼服？”
何然扭头，看见是黎明歌，漠然，没回答。
对这些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她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搭理。
黎明歌对这冷漠的态度明显错愕，却也没恼，只是道：“是不是觉得这些都不好看？”
“大概你来晚了，今天好多晚礼服都被人提前抢了，现在店里剩的好看的估计也只有这一套了吧！”
黎明歌语带惋惜，目光落在那套锁在橱窗里的白色晚礼服上。
黎家是知道今天要举行接风宴的，所以早先就预定了几套，只不过现在才来试。
虽然只选中了一套，可那几套也是付了定金的。就算不买，店家暂时也不能出售。
而在这之前，蓉城不少人都因这场宴会来选购了一次了。
何然好像没听见黎明歌的话一般。
闭着的眼在灯光照耀下，被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
此时的她，即使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多了份柔和。
不那么尖锐，看得极为让人舒心。
只是，这不包括离她最近的黎明歌。
黎明歌见何然居然还是不理她，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愤愤地咬了下牙，然后立马松开。
轻轻摇了摇何然，眨着一双大眼睛，十分欣赏向往，“听说那是某位大设计师设计的呢，是不是很好看？”
何然被摇，倏地睁眼，遮挡不住的戾气一时迸发出来。
黎明歌下一刻便一动不动。
再看，那双眼目光很是平静淡定。
除了冷，哪有什么凶狠的戾气。
一定是看花眼了，她心想。
而且，那叫什么冷，明明就挺呆的！
何然不耐烦地扭了一下头。
看过去，是一件有些过分华丽的晚礼服。
放在橱窗里，被灯光这么一照，颇有亮瞎人的错觉。
黎明歌没听见话，心想是不是看呆了。
好笑地要上前看乡下傻子惊呆的目光。
“恩。”何然低头，低呐一声。
黎明歌脚步一顿，又微微笑着，凑近何然，“既然这么好看，你怎么不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