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客人,今天没有空房了。”小黑起身笑着说道。
“我来找人。”熟悉的冰冷语气,林牵看着男子走近了,果然是那张散发冷气的俊朗面容。
“段艾飞他们呢?怎么你一个人?”吴晓蹙眉问道,一进门就看到林牵与另外一个年轻男子聊得喜笑颜开,久别重逢的好心情一下烟消云散。
“他们在酒吧,太吵了我就先回来了。诶?你怎么来了?”林牵不知道吴晓是刚到昆明,就接到段艾飞的电话,又连夜坐昆明飞丽江的航班赶了过来。
“嗯,昆明的事情处理完了。听段艾飞说大家都在这边,就过来看看。”吴晓神色不自然地说完,就拎着皮质登机箱直接上二楼。
林牵赶紧跟了上来,说:“这里没空房了,给你定附近的客栈吧,这边客栈好多。”
吴晓顿住脚步,笑道:“不是有人说我们复合了吗?我另外再住一个房间,不是拂了某人的期待。”
“谁说的?!”林牵脸红道,心想吴晓不会误认为是她自己放出的谣言吧。某人是不是指的自己?林牵心乱如麻,这时的反驳显得特别无力。
“太晚了,你不是定的标间吗,今天就这样住吧。”说着吴晓已经到了林牵的房间门口,等她拿门卡开门。
这人怎么连自己的房号都知道,段艾飞跟他说的吗?
林牵无奈打开了房门,要是段艾飞知道了自己和吴晓的实情,又得对她横眉冷对了,破坏大家难得出来游玩的好心情。林牵心里已经说服了自己八分。
而且,晚上一个人住这里,林牵还是有些害怕。特别是小黑刚才讲的那些故事,让她心有余悸,吴晓在旁边会踏实许多。
林牵全然忘记了吴晓才是那个最大的危险。
“你睡哪个床?”吴晓洗完澡出来,只在腰间裹了个浴巾,宽肩细腰,猿臂长腿,胸肌腹肌线条清晰,林牵看到再次红了脸。
艹,这身材一日既往得好啊。不对,是更好了,好想摸一把。
林牵色心大起,故作淡定回答道:“都可以,两个床我都没睡过。”
见吴晓选了靠门那张床,林牵便关灯,脱去外套,钻进被子里。
丽江的九月早晚温差大,林牵只穿了一件吊带丝绸睡裙,被子微微有些潮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听到吴晓那边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林牵忍不住道:“怎么不在浴室把睡衣换好了出来。”
“你别偷看不就行了,而且我身上你哪里没见过。”吴晓回得理直气壮。
林牵气噎了,早知道不让他在这里睡了,真是白眼狼!
气愤地翻身,背对着吴晓。屋内一片寂静,能听到窗外的虫鸣鸟啼。
“听说,火车上有人找你要微信号了?”吴晓先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这么多听说?!”林牵不耐烦道,怼了吴晓一把,这才气顺了一些。
“你加他了?”吴晓的语气有些不悦了。
“我加他干嘛,一个小破孩,我跟他说我已经结婚了。”林牵没好气地说着,心里有憋屈了,老娘我都跟你没关系了,还管这么多。
吴晓像是很满意林牵的答复,“嗯”了一声,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你睡着啦?”林牵轻声问了一句,没有回应,这么快就睡着了,太累了吧。
他也是不容易,年纪轻轻要管理几家集团公司,想必工作压力极大。
林牵工作几年体会到其中的艰辛,对吴晓的辛苦理解了很多。
转念一想,谁让他野心勃勃、争强好胜的,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活该!
思来想去,林牵越发觉得被子里又潮又冷,睡不着了。
突然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动静,是陆清、段艾飞两人回来,听到陆清在问林牵回来没,小黑跟陆清二人说林牵已经回屋睡了。
“咚咚咚”这是陆清二人上楼的声音,木质结构的房子隔音效果特别差,特别是在如此安静的夜晚。
林牵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进了屋,接着是洗澡冲水声,不一会儿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吱吱吱……”隔壁房屋的床有节奏的吱呀作响,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和女人娇喘,林牵脸唰的一下热得发烫。
“段艾飞他们回来了?”吴晓也被吵醒了。
林牵尴尬极了,赶紧假装睡着,但隔壁房间传来的缱绻缠绵是不绝于耳。
真是世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想当年四人的厦门之游,吴晓、林牵两人恩爱得蜜里调油,让段艾飞、陆清被迫听了几夜的墙角,这会儿轮到吴晓、林牵了。
吴晓知道林牵装睡,继续激她:“要不我们搞点动静,把他们压下去?”
林牵又是一个语塞,真是受不了吴晓三番五次地这样言语轻浮暧昧地跟她说话。掀开被子,起身就要出房门去了。
林牵此时只穿了一件吊带修身丝绸睡裙,虽然睡裙自带胸垫不至于凸点,但在房内昏暗的光线下可以清晰看到她光滑的直角肩和细腻的脖子、性感的耳侧。
吴晓见状呼吸一顿,赶紧起身,在林牵开门的瞬间一把拉住了她:“这么晚了,你跑哪儿去?”吴晓一开口,声音已经沙哑。
“不想与你共处一室。”林牵倔强道,又要去开门。还是想出去,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反正就是要逃离。
“你不要逼我。”吴晓把林牵搂进怀里,林牵一下僵住,两人都穿着轻薄的睡衣,抱在一起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清晰地身体线条。
吴晓身体滚烫,肌肉轮廓明显,林牵本能地抱住了吴晓结实的腰身。
吴晓没想到林牵会主动抱住自己,十分惊喜,又低头试探性地吻向林牵娇艳欲滴的双唇。
“唔。”被林牵快速回应。
“你慢点,别摔着了。”吴晓小心扶住直接将他扑倒在床的林牵。
事毕,吴晓、林牵两人挤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吴晓搂着林牵,用手在她光滑的肩膀上画圈圈,满足地笑道:“刚才说不想共处一室,原来是想和我共处一床呀。”
林牵困极了,也不和他打嘴仗,心满意足地摸着某人弹性十足的胸肌腹肌,睡着了。
本以为运动结束后,两人会来一场互诉衷肠,结果某人好像只是被当做助眠工具了。
吴晓不由苦笑,揉了揉怀里人儿的短发,又吻了吻她额头,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