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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傲骨狂态 (4)

第十四章  傲骨狂态 (4)

雷堡主目中杀机怒泛,低声说:“不急,但快了。”

“如不早除,祸患无穷。”

雷堡主站起了,仍低声说:“时机未到,不宜操之过急!关照弟兄们一声,这两天暂且松懈休息。记住,不许在赵州活动,大理府油水足,可以松散,找快活去吧!你辛苦了。这 两天不用找我,三天后咱们动身。”

他大踏步进了二院门,花厅中有五名穿黑大褂的中年人,其中两个正是经常在他身畔出现的大汉。

这时,他们换上了大褂,变成了殷实的生意人。

五人起身请安,他向一个中年人低声说:“请替本堡主安排一次与贵主人的约会。”

中年人摇头,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禀堡主,家主人目下确有要事……”

“这怎么行?本堡主的事十万火急。”雷堡主暴躁地大家吼着道:“不行,我非要见他不可。”

“家主人已留下话,说是请堡主放心好了,没有人会发现其中的隐情,不必放在心上。”

雷堡主切齿道:“王八蛋!他坐收渔利,却要本堡主担上恶名,他却若无其事一般。哼!他会后悔的。”

中年人也神色一正,说:“家主人也曾说过,堡主必定心中不快,着属下转告,请堡主千万以大局为重!别忘了双方的誓约,目下两人塔下了一条破船,休戚相关,希望能同心协力,同舟共济。”

雷堡主暴跳如雷地道:“你告诉他,他根本就没有诚意衷诚合作,故作神秘,诡计多端,坐收渔利,却没把本堡主放在眼下。哼!本堡主要求他多会面,不必再暗中指使;惹得雷某火起,揭开来拉倒。”

说完,气冲冲地转回后厅,向一名下人叫:“去,找一个女人来,还有酒菜。去他娘的!”

“以前,他不死我难安枕,如今,他两人不死我更寝食不安。王八蛋!现在又加上一个竟能和张三丰拼成平手的小畜生,我的处境愈来愈恶劣艰难,我好恨!”

由于心情焦躁,加上另有外人在场,这位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堡堡主,口语粗鄙得与他身份极不相衬。

他进入内间,再扭头向天罡手说:“天雄,留意那些江湖群雄,有利用价值的人,多加留意笼络。务必记住我的话,你们也该着手培植自己的江湖潜势力,也许你我分手的时候不远了。”

“堡主,你……”天罡手惶然叫。

雷堡主摇手止住他往下说,低沉地道:“天下间没有不散的筵席,好自为之。金银你们可以大量动用,不必告诉我。”

说完,奔入内间,留下天罡手在厅中发愣。

风云八豪中,目下的八个人全在,但其中有四个人是化身。

天罡手将四个化身支开,厅中只留下他、地煞星钱森、黄河神蛟郑章、飞天秃鹰王斌。

他神色凛然,沉声道:“主人不是挑不起放不下的人,鸡足山之会,咱们虽未完全成功,至少已增六大门派与司马英的仇恨。主人为何会有情绪反常之象?怪事!咱们受主人知遇,理该替主人分忧,诸位可曾发现其中原故?”

飞天秀鹰低声道:“小弟冷眼旁观,可能是为了司马英的事,尽管咱们不知主人与司马英之间的结怨经过……”

“八弟,不许妄评主人的是非。”天罡手低喝。

“是,老大。”飞天秃鹰点点头答。

地煞星钱森鬼眼一翻说:“据我看,八成儿是为了落魄穷儒那王八老狗,他竟敢公然向主人叫阵。太不像话了!王兆富兄弟冒充老六,本该在与司马英交手时,用手抓剑留下胳膊的,他落魄穷儒凭甚么敢出头行凶!今后,咱们风云八豪的名号招牌不砸自破。打狗看主面,狗被打了,主人脸上无光,主人怎受得了?”

黄河神蛟怒形于色,“砰”一声一拳擂在木桌上。说:“咱们风云八豪先收拾他,我也受不了啦。”

天罡手伸手虚拦,说:“轻声,不可惊动主人。落魄穷儒那老狗在江湖声誉甚隆,侠义门人朋友极多,咱们……”

“咱们不管他甚么侠义门人,宰了那王八蛋。”地煞星抢着接口。

“好!咱们分四个人找他。”飞天秃鹰磨拳擦掌地说。

天罡手略一沉吟,说:“主人叫咱们痛快两天,咱们何不乘机前往?那老狗功臻化境,可能朋友众多,要去,咱们风云八豪全算上,安排一次决斗,好好剥他。”

“好!那老狗在云南县城,咱们快些赶上老六,并知会和程总管在一块儿的老五,至迟明日晚间下手。”地煞星兴高采烈地叫,他想起在清江翡翠阁被撵之仇,正是好机会,难怪他雀跃不已。

“好!咱们这就准备。”天罡手斩钉截铁似的断然低吼。

四个人商议停当,决定不告诉雷堡主偷偷下手,找落魄穷儒算总账。

两天中,三十里外的大理府,连出了好几件神秘奇案,有几户从前段氏王朝的官宦人家,竟然全家神奇失踪。男女老幼平白地失踪,家中的财物,被搬走得干干净净地,又下落不明。

那时,人口移迁制度极严,如不事先向官方请得路引,寸步难行。

但这几户人家,竟然在夜间搬迁一空。

据官府查明,可能是有计划的逃亡,因为除了笨重家具之外,没留下一件值钱的物品。

后来,铸有大理府银号印铃的金银,在湖广河南一带发现。

而雷堡主东运的侍从行囊中,藏着的珍宝却未被人发现。

这就是雷堡上让手下在大理府痛快两天的结果,谁能查出他们这群宇内英雄所造的孽?

司马英和萱姑娘从南门出城,迤逦南下。

在县城他们已问清了道路,购置了行囊以及入山必须的物品。

萱姑娘仍穿了男装,在路上比较方便些。

司马英的飞刀,已经在兵器店里补充停当,这儿的飞刀长了两寸,而且有血槽,他没有时间定做,只好马马虎虎凑合凑合。

他老谋深算,预计三五天之后可转回,留下了十两银子定金,打造他趁手的四寸小飞刀四十把。

这儿有一古径南下,经过蒙化府,从府南的澜沧江巡检司分路。

左一条小径通景东府,无量山便在府面群山之中。

右一条进入顺宁府,沿澜沧江右岸南下,直达千里外的车里军民宣慰使司,然后出国直通八百媳妇(国名)。

这条路上,除了军使往来之外,便是蛮夷出没的蛮荒,猛兽盘据的巢穴,靠近各处卫城,尚可找到一些汉人的踪迹,其他的便是无尽的崇山峻岭和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是花花世界中的恐怖地狱。

生息其间的人,除了争取生存的苦斗,永远不知世间尚有诡诈、罪恶、阴谋等等人吃人的奇事异闻。

按理,他俩不会在蛮荒中遇上凶险,他俩并不需要和蛮人争地争食,只是两个单纯的过客。

但事实却相反,凶险随时都在等待着他们。

过了安南坡巡检司,踏入蒙化府地境,麻烦来了。

古道羊肠,从山林中婉蜒升降,山林间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人行走其中,浑然忘却外面的罪恶花花世界。

小径绕过一座山腰上的飞崖下,远远地,便听到如雷水声,转过崖下,两人讶然的惊叫。

小径已到了尽头,对面是一座奇峰,一条山藤编造的藤索桥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迎风摇摆不定。

长约有十丈左右,宽仅两尺余,两侧没有扶拦,稀稀疏疏地,桥面铺设了木板,但随时有一脚踏空的可能。

下面,是深有三十余丈的深壑,壑中一条溪流,怪石丛布,溪水飞珠溅玉向下狂泻,人往下看便会感到头晕目眩。

对岸,一个缠头赤足,穿短衫短裙的蛮人少女,背了一个藤背箩,竟然若无其事地急行而过。

桥不住款摆,令人望之动魄惊心,替她捏一把冷汗。

桥在摇晃,桥头系在大树上的藤结,也发出吱格吱格的尖鸣,胆小朋友不吓得趴下来才怪。

两人替少女耽心,所以惊叫出声。少女也看清了对面出现的两个汉人,一怔之下,站住了。

乖乖!人一止,桥晃得更凶,走这种藤桥,如果停下来,委实惊险万分。

“露笑脸,不可吓坏了她。”司马英说。

两人露出笑容,闪在一旁。少女心中一定,重新举步,像个凌波仙子,有韵律而轻快地过了危桥。

在桥头,少女居然向他俩人一笑,用不太生硬的汉语说:“不要向下望,胆子小最好别过去。”

说完,恶作剧地一笑,扭头便走。

司马英一脚踏出笑道:“这位姑娘好顽皮。”又扭头向萱姑娘说:“我先走。”

他不敢用轻功掠走,桥不住摇摆升沉,如不趁势举步,便会踏空,做这种桥的人真缺德。

等着姑娘走上了桥,少女却呆在桥头转身向他们瞧,大概不相信这两个汉人也能走哩!

等萱姑娘过了桥,少女叫:“等一等。”

叫声中,她又摇摇晃晃过了桥,向两人轿笑道:“你们是少数能过来的汉客,是到上江嘴的么?”

司马英摇头道:“不,小姑娘我们要到景东府。”

“啊!景东府不该从这走。”

“怎么?走错了?”

“你们该从楚雄府走大路,这条小路你们汉客怎能走?”

“哦!小姑娘,我们不是过来了么?”

“转过第二座山,你们便走不成了。”少女解下背箩,取出两个古怪的东西,递过说:“送给你们。”

那是一个车把一般的木器,中间有一个刻有凹糟的圆轮,把手上有两根麻绳。

司马英接过,茫然问道;“小姑娘,这东西……”

“前面有绳桥,没这东西过不去的。这条路到景东不知有多少绳桥,没有这东西不行,送给你们。”

她指着绳索解说道:“两根绳绑住腰身,握住把手,滑轮扣住绳桥,便可滑过对岸。小心,绳索必须分开,由绳索上面绕过。假使滑轮坏了,人仍可挂在上面,慢慢向下爬,如果从一面挂下绑住腰身,把手滑轮一断,便会粉身碎骨。”

司马英听她说得那么严重,不得不信,不住地向她道谢说:“谢谢你,小姑娘。”

少女背起背箩,明媚地一笑,说:“我家住在江嘴,你们将在那儿歇息,也许我能及时赶回来招待你们,再见。”

说完,踏上了藤桥袅袅娜娜地走了。

司马英提着过绳桥的工具,举步说:“这一带是汉化了的蛮人,多淳朴可爱哪!”

“哥,你说可爱,是指她么?”萱姑娘恶作剧地笑问。

“你呀!厉害,小嘴儿可恶。”他也笑答。

绕过两座山,前面果出现了一座绳矫。

“乖乖!汉人确是不能在这一带山区中生活的。”司马英盯着绳桥苦笑。

两山之间,相隔约十五六丈,下面是深有百丈的溪流,水势汹汹。中间,挂了两条鸭卵粗的并行巨绳,一高一低。

这一面上面一条系在三丈高一块石头上,下一条也系在一个石孔中,一看便知攀吊在绳上,自然会向对岸滑下,那滋味大概不好受。

“有趣着哩,哥。”萱姑娘拍手叫。

他们没有向对岸仔细用目光搜寻可疑事物,毫无戒心。

在此时,对崖三株巨树的浓密枝叶间,共有三双神光似电的大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其实,他们即使怀有戒心,向对岸搜视,也不可能发现躲在树上的人。

司马英抓住绳桥略一试力,笑道:“绳桥比藤桥好些哩!看似危险,其实却安全得多,我先过去。”

萱姑娘却笑嘻嘻地说:“不!两人一起过,好玩着哩!”

巨绳确是可载两人,司马英未加阻止,将把手向绳上一搭,滑轮凹槽扣住了巨绳。

他大意,不屑将两条绳索绑在腰身,单足向岩石上一点,“吱溜溜!”滑轮转动了,向对岸冲去。

萱姑娘也搭上了滑轮,一声轻笑,也骨碌碌地衔尾冲出,片刻便滑到桥中心。

山风呼吁,巨绳不住摇晃,看去惊心动魄。

向下看,溪下怪石如林,溪水冲激着怪石,飞珠溅玉,声如雷鸣,假使掉下去,不必问结果了。

答案只有一个字:死!

绳桥两岸的倾斜度。高低相差甚大,人向下滑,速度相当快。在滑轮转动声中两人急冲而下。

蓦地——

对岸树影中响着一阵长笑,黑影疾闪,拴绳的大树下,多了两个黑衣人。每个人手中,有一把明晃晃沉甸甸的厚背鬼头刀,人到树上,鬼头刀举起,作势向巨绳砍落。

震耳的吼声亦到:“停住!不然死定了。”

司马英大惊,距岸还有七八丈,索绳一断,除了粉身碎骨别无活路,他双足上收,钩住了巨绳。

司马英丢掉把手,用手抓实了巨绳,冲势簌止。

“砰”一声,后面的萱姑娘撞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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