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不知道女士你的名字呢?”舞者和女巫进行了一番“愉快”的私下交流后,开始转问起了其他。
“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你知道我的名字也并无意义。”
“我只是想拉近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舞者有些无奈,似乎是在为女巫的猜忌而失落。
女巫那犹如黄金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其实一个名字,一个称呼告知你也没什么,但也许,你应该先展露你的诚意。”
“从我加入黄金酒店开始,到我死亡,我就只有秋日舞者这一称呼。”舞者平静地对上女巫的眼睛。
他们已经没得聊了,但他们谁都没有走开。
舞者的五官平平无奇,和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惊天地的改变,普通,好像没有存在感。
可当他站在舞台上被人真正注视的时候,却能感觉到一种感染力,让人和他一起笑一起哭,尤其女巫本身便有被放大了的对人的共情。
女巫能听到。
那是一种纯粹的,天真的,赤忱的心。像小孩的心一样,像一无所知的怀揣着一切希望准备远航的少年一样。
没有什么比一颗义无反顾的赤子之心更能打动人的了。
可是。
女巫平静地看着舞者。
尽管她能听到赤子的心,可是她却不相信面前这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能够拥有,那么一颗心。
也许,说不定,那是移植了别人的心。
尽管联邦并没有这种能力,或者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去点亮这种无用的科学。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就曾在一个文明中见到过,那个文明虽然已被联邦的军队踏过,可是实力的悬殊反而让其秩序和文明得以保留,也让她有幸,听到。
那个文明的大部分人都有纯净的心音,那应是属于初生婴儿的心音,带着对世界的好奇,又没有善恶之别,亲疏之分,而少部分则是无尽的痛苦,归于寂灭的绝望。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不是吗?
在没有罪恶的世界里,他们痛苦不堪。于是,女巫就去深入了解一下。首先发现的是,婴儿的死亡率很高,器官移植手术很完善,街头一家破诊所都能移植器官。其次发现的是,那些纯净心音的总是出入于医院,而那个世界有种装置,以人的心脏追溯此人之恶,公司选人和选择配偶是都会用这种装置。还要继续吗?
好吧,最后呢,医院最多垃圾是一摊有着脐带鲜红烂泥和一颗发着恶臭的心脏。
也正因为知道这么一种技术,哪怕是知道这里是魔法世界可能是某种魔法的影响,舞者也比新生儿在女巫这儿能刷到的好感要高两倍,可惜的是,二者符号相反。
舞者直觉女巫的态度与一开始有些不一样,但也说不来是哪里不一样。
说来奇怪,虽然面前的女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元素波动,她的某些行为言谈却给他一种心灵法师的感觉。不过都说了心灵法师,专攻的自然是心灵方面。
心灵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虽然不比空间时间法师吃香,但对心灵方面的感应却普遍认为是最难的,不过也有人认为,心灵是灵魂的延伸,不过很明显亡灵法师并不认为心灵法师那群神神叨叨的家伙能触及灵魂这一伟大的领域,心灵法师也不认为亡灵法师那帮亵渎生命的东西所掌握的是心灵的上位。
说远了。
不过就舞者所知道,除小部分天天想着蛊惑人,喜欢看手足相残等各种家庭伦理连续剧的变态玩意儿,绝大部分都喜欢心灵纯净的好孩子。
所以刚才就用一件心灵系的道具伪装了一下,打算问一下基础信息,好旁敲侧击一下,但似乎起了反效果。
这件道具是一个挑战他的人留下的,作用就是加持好感,可以让人放松警惕,后来被他开发出伪装心灵的能力,说实在的,很鸡肋。
但亲测有效啊,就算不是心灵法师,但加持好感为啥会失效呢?是她有点特殊吗?
舞者沉思着,不过想了想也就作罢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看妮可那里收获如何了……
舞者抬头望去,但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以为勾搭上妮可的会是最先站出来穿一身白的那个,结果是后来那个浑身透着一种圣光但绝对是异种的家伙。后者的手已经合上了,这不奇怪。但,
后者也就是张晔正与妮可一起咬着一个东西,也许是一种食物,因为张晔似乎吃了下去,速度时快时慢,妮可涨红着脸咬着另一端,张晔快的时候妮可还会隐隐后退一下,那个东西就会被咬断,但张晔却稳稳地叼着,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着嘴中的东西,似乎在催促妮可快点。
而周围聚了很多人,多是女巫那边的,有男有女,他们在起哄。就像那些愚蠢的平民一样看着处刑起哄,呃,这是什么糟糕的想法!
舞者暗骂着自己。
不过,他们这种姿态倒是像世俗贵族子弟一样,喜欢玩弄那些漂亮的人,视身份低于他们的人为猎物。
呵,该说是傲慢吗?
但,不到结局,谁能知道谁才是玩物,谁是猎物?
张晔似乎觉察到了舞者的视线,目光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偏移,角落也被照的明亮,在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他看见了得意与自傲,嘴角笑勾着,在对面那张美得妖异的脸近在咫尺时,嘴中的巧克棒第一次由他咬断并脱离。
在妮可略有惊愕的眼睛,巧克力棒掉在了地上。
“唔……”张晔神情有点可惜,但很快就有昂着头,露出说不来是倨傲还是玩笑的笑,说,“脏了,我不要了。”
“克总,你这不行呀!”
“白白错过一场好戏……克总,你赔我!”
“虽然巧克力棒没了,但你还可以直接亲上去!”
“哇喔!”
“有道理!”
“亲一个!”×10086
张晔揉了揉脑袋,笑着说:“谁说没了?”他上前从被搞得一团糟的桌子上又拿出一根巧克力棒,含在嘴中,走到最先提出“亲一个”这个要求的娃子面前,虽然带动着巧克力棒一上一下但始终没断同时咬字清晰地说,“纳喀索斯,试一下?”
舞者皱着眉。
纳喀索斯的个子和张晔不相上下,却因为失了主动,身形后倾,气势上输了一场。
不过纳喀索斯的容貌偏于雄性的华丽,极具侵略性,反应过来后,在其一脸欠揍的笑下也没输多少。
“你确定?”
张晔挑挑眉,但也没说什么,看着纳喀索斯欠扁的笑陷入沉思。
大部分人是有些懵的,不过也都不在意,反倒是妮可暗自记下了这条信息,想着要告诉舞者,并好好筹备一番。
张晔拍开了纳喀索斯的手,继续和妮可交流感情去了。
但心里一直盘旋着这件事
……纳喀索斯这家伙男女不忌,但因为一直没看上的就还是只雏,这也算符合他的名字了,纳喀索斯,顾影自怜的水仙。
但是……当初一直以为纳喀索斯这狗比都成情场老手了,结果某一天发现他可能连基本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所以当时就笑了,笑的可能比较大声……自己居然忘了这玩意儿爱记仇的属性。
要不然,芳草那个莽汉怎么可能会想到登录他的账号,艾特他的老兄,啊呸,姓林的,发一段让人脑淤血的话?虽然那段话绝对是芳草想的,纳喀索斯可能只是提供了思路……
但是,整件事情就是纳喀索斯搞起的,不然芳草顶多找他决斗然后去医院挂号,而不是害他那段时间在林清秋古怪的眼神下一直抬不起头来……
不过……纳喀索斯这东西防人跟防贼似的,而且都说了此人爱记仇小心眼,鬼知道搞事之后纳喀索斯又会干什么……
算了算了……
反正已经揍过芳草了……
就这样,宴会结束了,张晔得到了妮可的联系方式。
次日上午
一群人围在他身边,看着桌上的纸条——在几乎已经被拆了的原黑云帮大楼。
.
用新鲜的人血在镜子上画出下面的图案,将绑着处女的头发的蜡烛在镜子前点燃,然后你就会看到我。
.
要画的图就是一个套着圆圈的五角星。
“……”
“……”
“怎么说呢,诡异又草率……”
“不过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联系的方式。”
“也不是科学的联系方式。”
“嗯呐。”
“行了行了,一边去,都挤我这儿干嘛?”张晔把烦人的家伙赶走,又将纸条塞进了兜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