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升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
听到这两个字,云升又有点紧张了。
“情绪上的问题有点严重,这是精神和心理上的问题,这方面我不懂,所以无能为力。”
“这,我没看出他有什么情绪啊。”
“平时看不出来,只有熟睡放松或者特定情况下才会表现出来。”
“我知道了,这个我会想办法的,谢谢你了,李医生。”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
“还有什么事嘛?”
医生伸出一只手看着云升。
“把钱付了。”
“多少钱?”
“50颗”
……
云升从怀里掏出小钱袋,倒出25颗,又从口袋里摸出两颗。
“只有27颗,剩下的明天给你送过来。”
嘴里咕哝了一句:“怎么这么贵!”
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被听见了。
“两个月的药,你以为呢,后面不够还要加。”
“原来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这次没被叫住。
赶紧回去看看,这家伙经历了那么多,心里有问题在正常不过了,怪不得他父亲那么憔悴,肉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摧残,能好了才是怪事呢。
一路奔跑到十五区,这边路上的人有点少,连个小孩子都看不见。
进了猎人大院,看到张强门前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是张强还有谁。
这家伙不是在仓库那边吗,三两步走到跟前。
张强听到有人过来,抬头一看,发现是云升,一个蹦子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
“哥?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
“说的这是什么话,小楠说你在仓库,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我过来放东西,发现你的屋里有人,我还以为是贼呢,结果他们说是你让他们进去的,我不放心,就在这里等着了。”
“你小子…”
云升房门打开了,二狗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先生,你回来啦,我听到有人说话,声音跟你的很像,就出来看看。”
“二,咳咳,你过来。”
“哦”
二狗轻轻带上房门。
“陈辉呢?他怎么样?”
“医生说他没什么大碍,现在吃完药睡着了,他父亲在旁边照顾呢。”
“嗯,那就好。”
云升拍着张强的肩膀。
“这位叫张强,是我的好兄弟。”
张强傻笑着摸了摸脑袋。
“这位呢,叫庆生,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二狗听到云升介绍他叫庆生,有点意外,惊讶,到感动。
“是,先生。”
“现在你们也算是认识了,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以后也是个照应。”
“还有,从今天起你跟张强一样叫我哥。”
看着二狗还有点懵。
“庆生,知道了没。”
“知道了,先生。”
“叫哥!”
“哥…哥。”
“这就对了嘛,强子,带庆生去洗把脸,顺便把你的衣服拿一套给庆生。”
张强站原地没动。
“哥,我的衣服……有点脏……”
“我当咋了,这年头,谁还在乎这个,尽管去。”
看着俩人走了,云升进了屋子。
陈父连忙站了起来。
屋子里面只有陈辉跟他父亲,两个送货的人不在,估计回去了,只是路上怎么没有遇到,去医生那里的时候岔开了?
嗯,很有可能,管他呢!
“叔叔你坐,我来看看陈辉。”
“好,好。”
看着床上熟睡的陈辉,苍白的脸色,消瘦的身体,云升有点心疼。
发现陈建国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云升打断了。
“叔叔,不用说感谢的话,我跟陈辉之间,用不着说这些话。”
“在这边,你就当自己家一样,只管安心住着就行,剩下的我会处理好的。至于吃饭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让人按时送过来的。”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等陈辉的身体恢复了,我会替你们找一份工作,不会让你们没有事做的,现在就安心养病就好。”
陈建国纠结了很久,只能说了一句:“好。”
看陈辉没什么事云升四下看了看,张胖子还送了些烧鸡,亏得自己刚才还想他玩完儿呢,真是罪过!
找到了,在这里,门边的桌子下面放着五个袋子,云升打开看了看,竟然还有鸭子,这该死的胖子,收拾了多少好东西,怪不得他那么胖。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挖社会主义墙角嘛,自己绝对不能与他同流合污,想着揪下一个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用布包好剩下的部分,给陈父递了过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
“拿着,你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陈辉。”
“别担心,这里还有很多呢。”
陈父瞟了一眼,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就接了过去。
吃着鸡腿儿,要是呆子在这里该多好,不但能看到陈辉,顺便还能吃只鸡,想他干嘛,那小子手表都有,会差一只鸡?
云升数了数,还有八只,哦豁!这老小子也真舍得,他到底为什么会送自己这么多东西。
上校也说了,让自己离胖子远点儿,难不成还有什么猫腻?
管他呢,反正自己总是要走的,以后见不见得到都是两说呢,再说了,这些东西不还是从老百姓那里剥削去的嘛。
俗话说得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己也是老百姓不是,哈哈哈,就是这个道理。
哎~这袋子里是什么,摸着不像鸡,也不是鸭。
把鸡腿儿咬在嘴里,打开袋子,还有一层布,什么东西裹得这么严实,继续打开。
卧槽!黑石?这么多?掂了掂分量,得有十来斤重,按五十颗一斤算,得有五百颗了!
这老小子想干嘛,好吃好喝也就算了,送鸡鸭也能理解,送这么多钱可就真的过分了,这么多……
感觉花起来有点儿心虚呀,啊哈哈哈!
呀,笑出声了。
甭管这胖子想干嘛,见不到自己的人什么也白搭不是。
看来得早点溜了,指不定得让自己干点儿啥要命的事儿呢。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嘿嘿。
‘滋溜’,吸了一下咬鸡腿儿流出的口水,从里面抓出两把放进口袋,把剩下的包好放进床底下的框子里。
顺手拿出一只鸡,跟陈父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随手丢了鸡骨头,庆生已经换好衣服了,跟张强站在外面聊天呢。
“咦,没发现你洗干净以后挺帅的嘛,就是衣服有点宽,主要还是人太瘦了。”
“不碍事,以后多吃点饭就好了。”
张强眼尖,看到云升手里的烧鸡扑了过来,狂吸鼻子。
“哥,你哪搞的这么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