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特大新闻,出租车司机杀害在校大学生,警察快速锁定凶手。
丘一陵看着报纸上醒目的头条,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今天各大媒体都在争相报道此事。
时代在飞速发展,更让他惊奇的是,消息的转播速度,满城皆知。
本来他倒是想写封匿名信的,昨晚看见公共电话他有了主意。
邮寄信件缓慢,怕的是红衣女人三天两头来过来询问,能尽快解决最好。
借着酒劲,他给报警中心打了匿名电话,说的倒是很详细,当警员问他名字时,他立马挂了。
大学生无故失踪,本来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这通电话立马让警方重视起来。
当晚就抓捕了凶手,凶手也供认不讳,记者媒体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警方还未到疑犯家楼下,记者媒体先一步把楼道围的水泄不通。
为这事上层领导也做出了批评,这种打草惊蛇的举动要是放跑嫌犯,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彻查消息是怎么泄的密。
好在坏人总算得到他应得的下场,今天天气不错,丘一陵的心情也和天气一样,大概是做了一件好事吧!切了杯龙井茶,躺在躺椅上悠闲的看着报喝着茶。
阿莲今天也是起了个大早,大概是昨晚多喝了2杯,回去后就直接睡下了。
这几条串联的胡同大概住着十多位失足女人,大家相互间都有联系,忙不过来时还可以联系其他姐妹过来帮忙,生意冷淡时也时常聚在一起打麻将,属于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
有些看官嫖客或许会问,怎么不聚一起开个店,那样赚钱快多了,也避免了恶性竞争。
想法是好的,但扎堆的坏处就是会被警察一网打尽,而且谁也不愿意去组织,这笔账谁都会算,单干被抓最多罚点款,关个几天,要是按组织罪没个三五年出不来。
阿莲真名叫郝翠芬,离过一次婚,有一儿子跟了前夫,离婚前一点也不幸福,而且还很遭罪,常被家暴,和聚会打麻将一样,三天一小打,五天一暴打,实在忍受不了和对方离了婚,也属于是可怜之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这里就不过多评价了,毕竟这是别人的生活。
“早啊!难得见你起得这么早”?
丘一陵见阿莲开了门连忙放下茶杯打了个招呼,看来昨晚回来她休息的挺早。
“你这不废话吗,昨晚要不是喝醉,我也不能那么早睡,说到底这还得是你的功劳”。
阿莲也没梳洗,披头散发就这么走了过来。
幸亏是白天,要是在晚上,指不定会被丘一陵当成那个啥,什么驱灵粉,驱灵水也会一个劲的招呼。
“吃串当然得配酒,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吃串不喝酒枉为世上走”?
阿莲一脸鄙视:“喝酒和灌醉这是两码事,你小子就没按过好心,我说怎么这么热情,一个劲招呼我喝酒,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对我有非分…”。
“打住”丘一陵没给阿莲臆想的机会。
“你怕是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你刚开始还算正常,也喝了几杯,可等酒劲上来,你就有点飘了,跑去了隔壁桌,你认识人家吗,非要和人家喝酒”。
阿莲一脸差异,完全不记得昨晚还有这事。
丘一陵接着又说:“真正让我惊讶的是,你脸不红,心不跳的编故事,还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故事,跟说书似的,把周围人哄的那叫一个开心”。
阿莲还是难以置信,连忙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非要和人家结拜,要不是我强拉你回来,昨晚你都上梁山了。
“去你的,反正我喝断片了,怎么说都由着你”?
“大姐,你不记得没关系,人家烧烤摊老板对你印象可是“隧道里雕花”。
“什么意思”?
“深刻呗”!
阿莲也不在啰嗦,直接伸手去打,丘一陵早就防着这手,跑的飞快,阿莲也不追,一屁股占下了位置,喝了一口茶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就这一会的功夫下起了豆大的雨点,桌椅都在外面,一手拿报纸一手拿茶杯的阿莲鬼叫着让丘一陵赶快从屋里出来:“哎呀!下雨了”。
这雨下的很快也很大,像被倒下来似的,站在门口的丘一陵愣是没冲出去,眼见阿莲在雨中淋成了落汤鸡,把他乐的不行:“你还拿什么东西,还不赶快进来”。
阿莲骂骂咧咧进了店:“这都什么鬼天气,怎么说下就下呢”?
看着阿莲湿淋淋的狼狈样,和昨晚简直如出一辙,想笑又怕招打,还别说淋湿的阿莲显现出的身材真是凹凸有致。
阿莲唠叨了小半天,一抬头发现了邱一陵在看着她,阿莲若无其事走到身边,猛的掀开上衣。
吓的丘一陵赶忙把她衣服放下:“我的姑奶奶,你要干嘛!我这是正规店”。
“屁!老板都不正经,店能正经到哪去,你们男人就喜欢偷偷摸摸的,明着给,你不看,就喜欢偷瞄,还不好意思呢!假正经”!
说的丘一陵那叫一个尴尬,阿莲这大方举动一点也不可爱,不知道若隐若现那才叫美。
“我的姑奶奶,这是大白天,店门大开做生意呢!那动作可不敢再做,你也不怕别人瞧见”。
“老娘怕谁,老娘就是做这行生意的,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衣服套不到色狼。
说完还不忘了指了指丘一陵。
“在说外面下着大雨谁能看见,鬼都没有一个”。
阿莲最后一句话着实吓了丘一陵一哆嗦,四下打量后才松了一口气。
昨晚红衣女子确实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雨小一点后送走了阿莲,趁着下雨没生意丘一陵准备去老年棋牌室探探风,这些年自己一直保守有阴阳眼这个秘密,对方是怎么知道的,还指名道姓连地址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相隔几条街区也不算很远,一路上行人很少,繁华的街道让一场大雨下的有些冷清,雨一直在下,天并没有变阴,反而透过稀薄的云层还能看见太阳。
就是因为这样的天气才让丘一陵很不舒服,这场太阳雨也是所谓的阴压阳,一些孤坟野鬼,山怪魍魉就喜欢这样的天气,已经有几个和他擦身而过,丘一陵潜意识压低了雨伞,加快了脚步。
在一个转角处差点没把他吓尿,迎面碰见了丽文。
丽文倒是一点不意外:“我正找你呢”?
“凶手都被抓了你怎么还没走”?
“不想引起注意就别说话,跟我走”丽文看着不远处飘荡的游魂说道。
丘一陵远远跟着丽文,她身上已然没了那股恶臭,应该是尸体被家人火化了,穿过了几条小巷,来到了护城河边,一队警察正在河里打捞着什么,河两边围满了打伞群众。
“不会是打捞尸体吧”?丘一陵问道。
边上大叔看了他一眼:“你没瞧见那么多警察吗,一家五口人呐,全给扔河里了,真惨啊”!
“你带我来是”?
边上大叔疑惑的四周看了看,这小子跟谁说话呢。
丽文指着站在河里的一家五口:“帮帮他们吧,他们现在也只能这样看着,看着警察打捞自己的身体”。
“你这是难为我,我又不知道凶手是谁,再说破案抓人自有警察”。
丘一陵知道这种事帮起来会没完没了,果断拒绝了。
大叔见丘一陵自言自语又独自面对空气说话,这人莫非有病,赶紧和他拉开了距离。
丘一陵离开后,丽文就这么一直跟着,他到哪儿就跟到哪。
“能不能别跟着我,你不赶紧去下界,老是跟着我干嘛”?
“你不帮他们,我就一直跟着你,除此之外,我还会到处帮你宣传宣传”。
哎呦我去,这是又来位姑奶奶,我怎么竟和姑奶奶有缘。
“别…别别,我可刚帮过你,你这样属于忘恩负义”。
“我又没叫你去杀人,对你而言举手之劳而已”。
“行,算我怕你了还不行吗”。
一个老年棋牌室已经够他头疼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爱管闲事的大姐。
丘一陵告诉丽文帮也要按着他的意思来帮,他本人是不会去接触这一家五口的,不然这种事一但帮起来会没完没了。
一些人活着时虚度光阴,一旦死后感觉会有很多事都没做完,要是让他帮完一件又一件,何年是个头?
丽文知道他这是指桑骂槐说自己呢,不过他答应了,也就懒的跟他计较。
丘一陵让丽文去问清楚,最好是凶手名字,地址,行凶动机都给问清楚了,不就是多写一封匿名检举信吗。
丽文走后他也没心思在去老年棋牌室了,直接回了家等消息。
等了片刻丽文回来了,她这一去一返到是挺快。
丘一陵拿着笔赶紧问道:“凶手叫什么”?
丽文无奈摇了摇头。
“名字没有,相貌特点呢,几人?男女总该知道吧”?
一问三不知,丽文一一摇了头。
丘一陵笔一扔:“我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屁都没带回来一个”。
说完见丽文在恶狠狠盯着他,慌忙解释:“我这也不是着急吗”。
丽文突茅塞顿开说道:“我们可以去调查,真相肯定只有一个”。
“我的大小姐,你活着时柯南看多了是吧,查案哪有那么简单的,我们连业余都谈不上,这时就别给警察叔叔添乱了,你都去了半天了一点线索没带回来,还好意思查案”。
“我有什么办法,他们一家五口是睡梦中被人打开了煤气,晕厥后才被扔进了河里,别说凶手,就连自己是先被毒死还是淹死的都不知道”。
“那个不用你操心,有法医,不知道凶手总有怀疑的对象吧”?
“这个有,嫌疑人一共有2个,一个是卖他家房子的,叫赵自立,另一个是要买他家房子的人,叫魏田季”。
“又是卖又是买的,你讲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这拆迁款闹的,他家买这个房子1年还不到就被划入了拆迁区,当时这个房子的原房主叫赵自立,来过好几趟,说让他家占了个大便宜,必须给点补偿,他家当时就给拒绝了”。
丘一陵顿时来了一肚子火:“拆迁了来反悔要钱,这摆明了不讲理耍无赖,要是不拆迁房子出现质量问题让他赔偿他愿意吗?
丽文点了点头:“那他肯定不愿意”。
丘一陵坐了下来:“那个买他家房子魏田季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拆迁通知没下达的时候,这个魏田季看中了他家的房子,花了高于市场价的钱,买了他家的房子,定金都给了,也签了合同,拆迁通知下来后,他家人赶紧约见了魏田季,说了合同有问题需要对一下,在核对合同时乘魏田季不注意把合同都给撕了,又把定金还给了魏田季,魏田季气不过就到法院起诉了,这不,还没等到法院开庭他家就遇害了”。
丘一陵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桌子:“都是些无利不起早之徒,这案子破了,明摆是为钱杀人,这么简单的线索说不定警察早就知道了,现在可能都忙着抓人呢”?
丽文没给他面子,直接说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回来我路过刑警队了,这2个人事发时都不在本市,直接行凶被排除了,现在只保留了一个买凶杀人的嫌疑,警察现在正向着其它方向侦办”。
“小姐你下次能不能一口气都说完,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没用的线索你说它干嘛?逗我玩了,还有我要是不问就让我自己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