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妥协了,不再追问手套的下落,但必须去医院做检查,看手套拿不下来的原因。我同意了,经过拍照,胶片上一片漆黑,什么都照不出来,医生也是束手无策。最后有个号称专家的医师问我考虑不考虑截肢。直接让田甜给骂回去了。
我和田甜出了医院大门,田甜抓起我的右手,“怎么这手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我结婚的时候来,还是个黑色的,真晦气。”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消消气,回头我拿油漆给它喷成红的不就行了?”田甜被我逗笑了,“可这手套太难看了,举行婚礼的时候,我那帮亲戚问你为什么戴个手套,你怎么说呀?”我举起右手看了看,“就说这手套是我手里长出来的。”田甜捶了我一下,“讨厌,不理你了。”
因为婚期比较赶,我俩就找了个影楼,随便拍了几张婚纱照,并答应她以后补拍。拍完以后又买了结婚的礼服,戒指和用品。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由于我兜里也没几个钱,所以婚礼所有的花销都是田甜的爸爸全程赞助的。
进了酒店,田甜鞋子左右飞了一只,累瘫在了床上,“结个婚好麻烦啊!天羽,你订个外卖吧!我饿了。”我拿出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是下午五点多发来的,我点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是:快来救我,白夜。我立马站了起来,对田甜说:“你自己先订一下,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还没等田甜反应过来,我已经来到了酒店外面,给白夜打了个电话,提示我用户不在服务区。白夜虽然有伤在身,但凭借她的修为,一般人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会不会是昨晚找我的那个人干的?
我试试我的土遁能遁多远,当我从土里出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座高山,而且天已经亮了。我只遁了一下,难道就遁了一晚上?我转身是茫茫的草原,这是什么地方?我又用了土遁,一个奇怪的人形雕塑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说它奇怪,因为它没穿衣服,还没有手臂,“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反正我也不知道遁了多少次,终于让我回到了L市的一处草丛中。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出来打了一个车,来到了楚江大学。这会儿看门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老高,他这会儿应该也不认识我,拦住我说:“大晚上的你找谁?”我说我找白夜老师,老高上下打量着我,“你是白夜老师的什么人?”我说我是她朋友,老高笑着说:“男朋友吧?”我为了能快点进去,就嗯了一声,没想到他还是不让我进去,“既然是她男朋友,应该知道,前几天有两个女同学下落不明了,所以学校禁止任何人九点以后出入。”我看了一眼保安室里面的表,指着表说:“现在刚刚过了八点。”老高回头看了一眼,我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听老高的口气,白夜应该就在学校里面,可她具体在哪,我该怎么找?我看见迎面走过来几个同学,拦住他们,“你们有没有见过白夜老师。”两人摆摆手走了,我又拦住两个学生,他们也不知道。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接起电话,是田甜打来的,“大晚上的,你去哪了?”我说我在外面办点事,马上回去,田甜语气带着恐惧,“刚才有人敲门,我没敢说话,也没敢开。”我嗯了一声,“谁敲门你也别开,等我回去。”我挂了电话,找到一旁的草丛,准备土遁的时候,白夜出现了。
她面无表情的从我面前走过,我赶忙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得伤好点了吗?”她转头看着我,“你是?”我说我是张天羽啊!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张老师啊!有事吗?”张老师?我什么时候成老师了?难道她在向我暗示什么?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来来往往的学生,也没别人了啊?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怀疑,“我昨天脑子被撞了一下,有很多事记不住了,你找我什么事?”我右手的手套直接发出火焰,把毛巾烧成了灰烬,指关节处弹出了铁爪。
我正好奇手套的变化时,我身后一个大汉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一把开山斧,我身子一矮,转身打去,铁爪和开山斧一接触,直接冒出了火星子,那个大汉看一击不成,举起斧子又奋力劈了下来,“五法天灵,铁盾。”一面盾牌挡住了开山斧,我打开盾牌,直接捏住斧柄,把斧子给断成了两半。
身后白夜也突然发难,手中一柄长剑直奔我后脖颈,我侧身躲开,并抓住她的手腕,把剑往前带,在惯性下,长剑给大汉来了个透心凉。但这伤对大汉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两个手朝我的肩头抓了过来,我转身抱起白夜,塞到了他手里,他捏住白夜直接就甩到了一旁,似乎他的眼里只有我,我身形一闪,双指插向了他的眼睛,在快要挨住他眼睛的一刹那,他握住了我的手腕,猛地一转,我一个不稳被摔到地上,他还没有撒手,一个猛踢,就像一节火车头撞向了我的胸口,万幸我有金刚不坏,给了别人,绝对完蛋。他见我没事,踩住了抓我手的肩膀,似乎要把我的肩膀给扥下来。
我赶紧使出土遁,没想到被他抓了小辫子,根本遁不走。
反正他也伤不了我,由他折腾吧!折腾累了,我再废了他。就这样被他连摔带打的弄了一个小时,最后他两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笑着看着他,“这下轮到我了吧?五法天灵,藤鞭。”藤条从两旁的树干上伸了出来,直接绕着大汉的脖子好几圈,把他吊了起来,“刚才打得很过瘾是不是?让你看看我的手段。”正当我准备把他开膛破肚的时候,白夜抢先飞身上前割了他的脑袋,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楞在了原地,他俩不是自己人吗?怎么还互相残杀?不过奇怪的是,大汉并没有因为被斩首而鲜血直流,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腔子里并不是血肉,而是一条条互相扭曲在一起的黑色线条虫子。密密麻麻的看着我头皮发麻,直接一把火把大汉给烧了个精光,那股气味特别难闻。
解决完大汉,我想先回田甜那里,就使出了土遁,这次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了酒店附近,看来我越用越熟练了。我在酒店附近买了点炸鸡和汉堡,提着回到了酒店。
我敲了敲酒店的房门,没人开门,“田甜,是我。”我刚喊完,门开了,白夜出现在门口,今天的她剪了短发,穿了一身白衬衣,蓝色牛仔裤,配着一双棕色的马丁靴,倒是像一个现代女大学老师的装扮,和我刚才在大学遇到的那个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你回来了?”我好奇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田甜坐在床上,白夜坐在沙发上,田甜显然是哭过,我坐到田甜身边,“怎么了?”田甜挪了挪身子,离我远了一点,“你解释解释,你俩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俩没关系啊?白夜面带微笑的不说话,田甜指着白夜,“听见了吗?天羽说你和他没关系。”白夜起身露出了伤疤,“你看好了,这几道伤疤可都是为了救你才留下来,你承认吗?”我点了点头,白夜看向田甜,“你看,我没骗你吧?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我要他以身相许,就这么简单。”以身相许?不一般都是女的以身相许男的吗?
“绝对不行,我可是天羽的未婚妻,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而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田甜越说越激动,起身抓住我的胳膊,“天羽,你让她走,快让她走。”白夜抱着胳膊,“我活了很久了,不在乎和你共同拥有他,反正你最多也就几十年的寿命,我可能陪他到地老天荒。”田甜惊讶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妖怪不成?”白夜双眼变成了蛇瞳,并吐出了黑色的蛇信,田甜一下子就吓晕了过去。
我掏出手机,“是你给我发的求救短信?”白夜恢复了正常,“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你,在乎不在乎我。”我收起手机,让田甜平躺下,给她盖上被子,“现在你看到了。”白夜点点头,“你果然还是很在乎我的,为了我抛下未婚妻,你的情谊,我记住了。”我走到她面前,“我想问你,学校里面的那个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白夜露出怀疑的表情,“你是说学校里面还有一个我?而且要杀你?”我点了点头,“就在刚才。”白夜想了想,“会不会是障眼法或者易容术易容成我的样子,然后要杀你?”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绝对不是法术或者易容术那么简单,我说过我很早就认识你了,真的和假的,我分辩的出来。”
“那你是怀疑我了?”说着掏出车票,“我很早就来了,火车站有监控,这个酒店也有监控,我给你发短信的时候,就在酒店对面的咖啡厅,那里的服务员都能给我作证。”我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火车票,“我相信刚才那个不是你,可你大老远的追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白夜直接过来抱住了我,“我喜欢你,我们妖精就是这么真性情,没有人类的那些弯弯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你那天救我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这一生一世,都要和你在一起。”说着,她看向田甜,“她只是个凡人,就算她现在再美丽,再年轻也只有这么十年,你愿意和一个老太婆在一起吗?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妖精,今年只有一千岁,按照人类的岁数来算,我都算是未成年,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直到永远。”我摆了摆手,“你走吧!就算田甜这是个凡人,我也只认她一个人。我们俩个不合适,我只把你当做好朋友,如果你真的有危险,我肯定也会像今天这样奋不顾身的去救你的,但你要是说永远在一起,我恐怕真办不到。”
“你答应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