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流星居,一行四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份叫花鸡,两份牛脊肉和一壶流星居特产清竹酒。时值晌午,梅子湖中满是泛舟游玩的少男少女,四处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四人就着这美妙的景色喝起了小酒。
“我说小凌子,你刚刚是在干啥呢,不就突破个第七境吗,搞那么大阵势”,李青嚼着一片牛肉问炎凌,华雄和葛玄也看向炎凌。
炎凌放下手中的酒杯,思索一番后觉得这事应该都经历过,说一说也无妨,便说道:“这件事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就是我之前尝试突破第七脉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种嗜血的感觉,今天突破第七脉这种感觉更为强烈,没控制住就打碎了墙”。
炎凌说完看着脸色微变的三人心中一惊,忙继续说道:“这事不是都经历过吗,我问过藏经阁闫老了啊,他说从第六脉之后开脉就会与之前有些许不同,你们不是这样吗”。
华雄眉头紧锁,沉声道:“我开第七脉的时候是与之前有些不同,不过只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而已,具体是什么异样我也说不清楚,没有你说的那种嗜血感产生啊”。
李青也随即说道:“我破第七脉的时候是在三个月前,那天是在一个树林里,突破的时候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的树木,对这些树木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说完他看向葛玄,此时的葛玄摸着下巴一脸凝重的看着炎凌,他这模样搞得炎凌心理发毛,忙推了一把葛玄说道:“你呢,怎么样,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咱们几个谁不知道你还在开脉五境,你还能说出什么来吗”,葛玄听后还是一脸凝重,炎凌又去推他却被华雄打断,华雄悄声对葛玄说:“老葛,知道什么就说,别跟哥几个卖关子”,葛玄听后猛的站起身来,“走,回去说”,他用一种焦急的语气说道。
几人一路不语回到华雄三人的住处,待几人坐好葛玄关好房门看了炎凌一眼后向三人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开第六神脉之后的其他神脉会与之前不同吗”,炎凌三人齐摇头,都表示不清楚,葛玄也不啰嗦,盘腿坐下后说道:“我们修行修的是道,大道共有二十,每个人未来所要走的道其实都是生而注定的,我们在开脉六境之后就能逐渐感受到自己的道路,这就是为什么在破五脉之后的神脉时会与之前不同的原因”。这些事学院本应该在我们初踏入道途时就该说清楚,但是不知为何我们这一届却没有人说明。
华雄听后一脸了然之余又疑惑的问葛玄:“那这样的话都很正常啊,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吧老葛”,“不,你跟李青都没事,但是小凌子的不一样”葛玄说道,
“我?我有什么不一样,不是说有二十种道吗,那破镜时产生不同的现象也正常吧”,炎凌略显不安的说道。
葛玄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大道二十,分为自然大道和人体大道,二者各占其十,自然大道为金道、木道、水道、火道、土道、雷道、风道、光道、暗道、冰道;人体大道分为生之道、念力道、战道、杀戮道、亡死道、卜道、御兽道、封印道、声之道以及兵道”,说罢等炎凌三人消化完毕才继续说道:“李青在突破之时感受到周围树木,那就是自然大道中的木道,华雄暂时还看不出来,小凌子如果没什么意外的就是…”
“杀戮道对吧”,炎凌接话,不等葛玄回答又继续说:“你之所以那么担心是不是因为杀戮道修到后期就会控制不住心神被杀意所支配”,
“你怎么知道?”葛玄看着炎凌,“呵呵,果然是”炎凌心中一阵恐慌,“我今天破镜时就是因为控制不住体内嗜血的感觉才不小心打碎了墙壁”,华雄和李青听后脸色巨变,华雄忙问葛玄:“有什么解决方法吗,能不能不修行杀戮道”,葛玄摇了摇头,略显痛苦的说道:“不能,我说过了,每个人未来要走的道路都是生而注定的,不可能想改变就改变”。一阵沉默,几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半响后华雄出声道出心中疑惑:“要是真如你所说的话那杀戮道对人族百害而无一利,为什么还会成为人族二十大道之一呢?”
“我也只是听老头提了那么一两句,详细情况如何也不得而知”葛玄皱眉回道。
“要我说,葛玄只是道听途说,既然是人族主修大道,肯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悲观,我们明天去藏经阁问一下闫老,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肯定知道情况”李青发表意见。他的一席话得到了另外几人的认同,“对对对,李青说得对,就这样,明天就去问闫老,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扰乱小凌子心神了”最后华雄拍板总结。“就这样,我们可别被这小子忽悠了”炎凌也故作轻松的说道。
说完几人便默契的不再讨论这件事,华雄拿出一坛不知道哪里来的酒给几人倒上。不知是酒不醇还是心不静,这酒是越喝越没味,气氛也是越来越低沉,酒会就在这低沉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夜如期而至,炎凌跃上屋顶,却不再是为了修行,他就那样盘腿坐着,不再感悟本源道炁,不再呼吸吐纳,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的落日山,脑中思绪万千却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晚的夜有些安静,梅子湖畔的杨柳下两道身影隐隐约约,豪情初显的韩言冬正兴致勃勃的给旁边的姑娘讲着三年中的精彩故事,旁边稍显瘦弱的姑娘安安静静的听着,不冷不热。一阵风吹过,卷起少女的秀发,那稍显精致的容颜露在月光下,分明就是炎凌日思夜想的苏晓月。
夜啊,变得冷清,注定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