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鸽子脚下取下纸条,是水绿来的信,信中写到:公子爷,你一切安好吗,水绿来信说一句找到你了,我们都放心了,但是此事我们并未告诉神无月,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有人恶意泄露你的身份,江湖中很多人都在寻找你的下落,你一切要小心,我和莫公子正赶往小居的路上,会尽快与你会合。
看着信中的内容,我轻皱眉头,虽然我是暗月教王夫人,但是真正识得我相貌只有几个暗月的上层而已,当然还有随我去的牧右宇和龙崎,至于我身边的人,我相信他们不会泄我的底,这是谁这样做,而目的很显然,引出我,成为武林公敌。
“殇儿,信中说了什么?”月瑛看我脸色有些不对,担心地问道。
我将信交给月瑛,月瑛看了之后,和我一样也露出了担忧之色。
“看来我们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平静了,也许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平静。”我淡淡地说道别人想争什么便去争就是了,为何要把自己拉下水呢。
月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我,这一切的因果大概是因为她遇到了自己。
“月,你别想多了,既然有人不让我安生,那我们就做些什么吧。”看着月瑛过分凝重的表情,我知道月瑛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殇儿,你想做什么?”月瑛此刻不明白我心里有何打算。
“做什么,当然是搞破坏。”我冷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
“水清,收拾一下,我们该离开了。”我对着在看到信鸽的时候就已经跑到我们身边的水清说道,刚才我们的对话她自然也是听到了,我露出恶魔般的笑。
“公子爷,你想去哪里?”水清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些日子公子爷太安静了,连恶作剧都没有做了,反倒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再次露出这样玩味的笑,看来公子爷是真正的复活了。
“我们去看看牧右宇在做些什么,我要让他为他所作的行为付出点代价。”想起因牧右宇派来刺杀的人,险些让月瑛失去性命,本想不去计较的,但是这些人似乎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硬要来破坏我们安静的日子,我自是会新账旧账一起算算。
一会儿之后,我们便出发了,我靠在月瑛的怀里,手上抱着宝宝,马车徐徐地前进,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报复的样子。
“殇儿,牧右宇身份特殊,我们这样去找他,日后必定会合朝廷扯上不必要的关系。”其实月瑛也很想杀了牧右宇,但是若自己这样做,必定会连累到我,而且为了以后安静的日子,他也只能选择睁一只闭一只眼。
“无妨,我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别人惹我,我必定十倍相报,此次我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那些人不知死活,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给他们机会安生呢。”我完全误解了月瑛的意思。
三天后,我们已经踏进了景水城。
“公子爷,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去化妆一下为好。”毕竟我选择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这样走在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有可能跑出来拥我一刀。
我点点头。
一个小时之后,从一家服装店里走出有些怪异的四个人,一个有些瘦弱的公子哥,一个有些高大的一脸面瘫的女人,一个仗着主人趾高气扬的小厮,还有一个是个很可爱的小娃娃,此时正很努力的扯着面瘫女人的脸蛋,这四个人自然是我们了,公子哥是水清,面瘫女人是月瑛,小厮自然是我了,小娃娃自然是我和月瑛的宝宝啦。
我抿着嘴偷笑,引来月瑛的频频怒视。
“好了,夫人,你莫生气,瞧你,多美丽啊,就连那西施貂蝉见了你也要逊色三分。”我很狗腿地拍着月瑛的马屁,但是事实上也是如此,谁让长的漂亮的人怎么打扮都是这么漂亮。
“殇儿,休得胡言。”月瑛脸色又黑了三分说道,为了能够彻底底掩人耳目,我们可是彻底地改头换面,自然月瑛是被我逼着换了女装,你知道的,这个时代的男人,大男子主义可是很强的,所有我是好说歹说的才让月瑛套上这身行头。
我吐吐舌头:“月,还不好意思呢。”
“殇儿……”这叫唤的声音硬的可以打破好几个鸡蛋。
“好了,公子爷,你就别开姑爷玩笑了,要不然让别人听见了,误会了可就不好。”水清提醒道。
“是少爷……”我哈着腰对水清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先找家客栈休息,然后再讨论一下我们该怎么做。”我笑着说道。
烛光频频跳跃着,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一个小娃娃正与一只扑火的飞蛾玩的正欢。
“首先我们先不要管其他事情,那些江湖中的事情反正迟早会找上来的,目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复牧右宇。”我轻声说道。
“公子爷有何打算?”水清询问道。
“我想牧右宇得到玉龙赤血丹,玉龙赤血丹其实就是一个控制人欲望的东西,它会让人内心深处最不敢表现最想要的东西表现出来,此时牧右宇必定受玉龙赤血丹控制,你说一个皇子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我提示性地问道。
“一个人活着不是为钱就是为权了,既然是皇子,这两样东西都不缺吧。”水清说道。
我一脸鄙视:“肤浅……”
“皇位。”月瑛冷冷地说出这三个字。
“没错,要知道人的欲望是没有办法满足的,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而此时又受玉龙赤血丹的影响,这欲望肯定是爆满。”我阴笑着说道。
“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我又提示性地问道。
“这个我知道,公子爷你常说,到嘴巴的肉飞了,看得着,吃不到。”水清高兴地说道。
“没错,一开始就让他堕落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而是让他以为自己得到之后,然后失去,发现这些看似自己的东西原来都是别人的,从天堂摔入地狱才是最触人心弦。”我笑着说道,“那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没。”
“大概明白,至于做法……”月瑛说道。
“那,我们可以这样……”省略几万字。
太子府里,一个严谨深沉的男子正伏案处理一些奏折,这时一个下人进来报告:“启禀太子,外面有人自称是太子爷的皇叔的皇妃的皇嫂的妹妹的女儿的……的下人说带着自家主子的信物来的,说他家主子让他无比将东西交到太子手上。”
听着这一连串的关系,牧景殇听着头有些大,但是有一点是明白,这一层关系纯属虚构,而这样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找自己做什么。
“请他到客厅,我随后就到。”牧景殇对下人说道。
我在太子府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大厅,这一路走来,七拐八弯的,富丽堂皇自是不必说,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便来到一个大厅,大厅很宽敞,百年唐华木雕花桌子,同样材质的顶到屋檐的阁子柜,里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古董,这样显眼也不怕被人偷,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再一次忘记自己比谁都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