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看到小荀氏激动又难抑的表情,害怕她动了胎气,便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并小心的叮嘱她:“夫人,这些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有什么好惊喜的?”
“只是此物不可多用,否则会伤害孩子的嗅觉,夫人的身子最为要紧。以后有了什么好东西,我还首先送给你这个小娇妻使用。”
小荀氏感动的双目饱含泪水,扑在刘政的怀中低声啜泣,刘政把小荀氏搂在怀中,不住口地安抚她的激动情绪。
小荀氏想到丈夫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别因为情绪过分激动,伤了他们的孩子。
便小心的仰起头来,痴痴地望着刘政,目光中充满痴迷爱恋。
好半晌才喃喃自语着:“我就知道夫君是爱惜我的,当初姐姐故去后,夫君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
“对于新婚的我不大理会,也不与我同房共枕,我便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侍奉夫君,与夫君白头偕老。”
“夫君能对姐姐痴情那么长久,将来夫君也会对我更好,对我更加珍惜疼爱。老天保佑,我没有看错人。”
“谢谢你,夫君,以前你让我十分敬重爰戴,现在让我更喜欢你,用夫君所说,我更加爱你啦……”
小荀氏羞涩地喃喃自语着,还站起身来,勇敢的轻轻吻了刘政一下,这也是刘政这些天薰陶出来的闺房之乐。
刘政把妻子搂抱在怀中,心中却暗自啼咕着:‘你那病秧子姐夫早已魂归异乡,若不是我穿越重生,你早就成寡妇了。’
不过这汉代女子还真好哄,也容易满足,一瓶香水便能掳获其真心。
下午时分,刘政又一次来到作坊处,看到刘兵令人已改进好木塞,打开瓶塞极为方便,就夸奖几句下令赐赏众人。
他又让人熬煮少许苍耳油,又让人熬煮一锅肥猪油,他要试制别的东西。
等到油沸腾之后,刘政令人取来配制好的碱面,这是他令人用土碱提炼出来的。
碱土在古代遍地都有,那时的人们都是使用旱厠,在茅厕内有大量碱土。
刘政吩咐仆役们怎样提炼碱面,由于太过于肮脏污秽,他连到现场看都没看,任由工匠们自己摸索。
古代工匠极为忠心又聪颖,几十天后经过奴仆们多次试验,终于炼制出合格的碱面。
奴仆们先把粗盐和碱面分別化开,又取出早已研磨细的木炭,按照刘政吩咐的配比,小心的放进沸腾的油锅中。
虽然中间有些迸溅,但很快便平伏下来,让远远躲在一旁的刘政暗中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担忧爆炸的一块大石头。
又过了一会儿后,油锅内果然发生皂化反应,形成又浓稠又白白的泡沫溶液,漂浮在油锅之上。
刘政叫人把浓白溶液舀出来,一直到不再出现浓白溶液为止。
剩下的废水叫人另收在一个容器内,交给秦民试验着加水浇灌庄稼,看看能否当作肥料用。
至于再一次提炼废水,刘政连想都没想过,径直放弃这种痴心妄想。
他不认为自己凭着汉代的生产力和科技水平,能搞出那么逆天的武器。
让他亲自去做试验,毕竟他懂些化学知识。拜托,刘政可不愿意,他还想多活几年。
刘政又取出一瓶香水,在浓白溶液滴了几滴,顿时满院芳香扑鼻。
他把苍耳油制造出的浓白溶液,和猪油做出来的溶液进行细加对比。
心中不由得暗自怒骂一声:‘他娘的,白白浪费这些苍耳油,根本没多大分别啊!’
就凭汉代的这些土包子们,才分辨不出什么这两种东西有何不同?
看到家主的脸色有些不悦,二管家刘仲急忙指挥着奴仆们,把两种浓白溶液分别放入早已打造好的木槽内。
一直把一排模具木槽都放满后,又用木板小心的将浓白溶液抺平。
又用同样和下面一样阴刻着字体的平面木板,压在模具木槽上,上面用小石块压住,静静等待着家主刘政口中的慢慢凝结。
又过了一阵后,在众奴仆和刘仲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原本浓白泡沫状的溶液慢慢凝结变成固体。
又过了一阵后,刘政下令取下石头,并把模具全部取出。
刘仲等人看着取下模具后的物体,此物虽然不象石头那样坚硬,但也一块块的十分规整成块。
而且是心形那样的固体物品,齐唰唰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而且不用趴在那心形物品上嗅闻,便能闻到一阵阵淡淡的芳香。
就象身处在野外的野花丛中,那儿淡雅又香气怡人。
刘仲颤抖着双手小心拿起一块仔细观看,看到上面用时下流行的行书字体,篆刻着‘龙涎香皂’,呈现出一股浪漫唯美的独有气息。
刘政吩咐刘仲以后把苍耳油储存起来,今后不再用苍耳油制造龙涎香皂。
这种苍耳油,他还有大用处,哪能用在制造香皂上。
再说物以稀为贵,只要运作得当,用猪油制作龙涎香皂,能换来大量金银财物。
就凭后世成功商人的运营观念,不把这龙涎香水和龙涎香皂卖出个天大的价格,他也无脸在汉代社会混了。
对于苍耳油有那么多的用处,刘政还要感激他前世的奶奶。
他奶奶是位女中医,自然对古代的礼俗十分看重,在刘政十几岁时,便让他到处收集苍耳治油。
苍耳就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在农村属于众人不屑一顾的无用野草类,连食草动物都嫌弃它们,不屑于食用。
苍耳的叶柄和叶子都长有尖刺,果实也是花生米大小的圆形小刺球,株高四十厘米至一米之间不等。
苍耳这种植物生命力很强,在沟渠和野山之间随处可见。
当秋季来临刺球儿成熟后,它便借助尖刺沾在动物或人的身上,被带出去很远,再掉在地上来年继续繁殖。
对现代人来说几乎一点儿用处都没有,除了被中医用于药剂中,其他的用处都被世人遗忘掉了。
刘政的奶奶却十分看重苍耳,除用于中草药剂中,还要刘政采集用于榨油。
然后加入特制防虫蛀和防腐蚀的中草药,调制成植物油漆。
比起桐油的气味好闻许多,更比现代的油漆好上许多,用于涂刷刘政奶奶为自己预备的‘喜棺’。
当时他们地处山区,还没有实行火葬政策,还是老规矩土葬,许多老年人过了六十六岁后,就会请人打制棺椁。
而且老年人特别看重这种棺椁,统称为‘喜棺’,就象准备他们死后的新房子一样,十分的重视和挑剔。
有的老人不满意儿女们为自己准备的‘喜棺’,便爬进棺材内耍赖不出来,(喜棺是不能盖棺材顶盖的,特意放在另一边)
直到儿女们答应为他们改成自己喜欢的模式,他们才带着满意的笑容,颤微微的从喜棺中爬出来。
一般也就是要求调换油漆颜色,和在棺材外雕刻些与众不同的花饰。
特别是油漆一定要按照他们的喜好涂刷,大多数是红色和黑色。
但红色和黑色又分为大红、中红、略黑、浓黑、、、、等各有不同。
就象现在的人装修自己的房间一样,即隆重又看重,还有几分不满及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