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水面,四面八方的风,吹熄了万家灯火。
不惆怅,失落的心情却是浮萍波动,涟漪荡漾,
不悲伤,玉笛仍高唱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我竟如此愚拙,到头来无法归乡。
谁言月光不温暖,不信明月的耀眼,不信那天上有银河,不信雨停风止后小草的眼泪。
浩朗的月,轻柔细腻地拍打着游人的肩胛。孤独的灵魂傲立中存着半缕安慰。
窗外已有午夜的沉鸣,却如何不见溪泉的歌吟。
也许,它再也撑不住月的背影。
脆弱的身影,渐行渐远…喧哗,全遮抑不住沉默的夜。
百无聊赖的空虚跃于心间,明月又怎会不知夜的冷?
“月会通晓你的秘密。”
几丝清风拂过水面。“你走吧,这不适合你”
孤独又冷清,正是那中天一轮清丽皎白的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无论相隔多远,诗文还是平白一样。
冷,在什么时候成为了交谈的工具?无论是太白与少伯同月还是摩谒对竹中,一样。
清,在什么时候成为了湖塘的代言?无论是婉莹的蓝水还是东坡笔下的西湖,一样。
冷清,仿佛其中有面明镜,看向的是自己,使向的却是一介之隔的未来。
月的孤独,正好似如此----永远唯一,却恒可代替。可其又像盘古开天辟地,倒地却又幻化成自然的一部分,毫无怨言。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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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地沦陷,有月默默承担。
拂晓的光透过一丛梧桐叶打进我的梦里,打进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