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庄思敏叫她起来是有正事,不然张寒秋真有想跟她绝交的念头。
迷迷糊糊的听她一本正经的说了些什么,却没怎么听进去,结果就是庄思敏又一边使劲摇着她,一边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呲牙咧嘴的捏着嗓子,用生怕被老师发现又极尽所能大的声音对她说:“张寒秋,醒醒啊,醒醒,老师通知要些军训日记,刚刚你睡了一会以后才通知的,我们都赶完了,我看你睡太熟,也不好叫你,你要是不想明天挨骂的话,就赶紧起来写吧,不然来不及了!”
张寒秋已经第二次在心里问候这好死不死的教官了,尼玛,大半夜的让人起来写日记,是不是让我们把你的嘉言懿行还要裱个相框,出本书,好好歌颂一下你是如何虐待我们的,一个细节也不要放过呀!想升官想疯了吧,那我们开涮,也太不厚道了吧!
不管怎样,想想终归只是想想,张寒秋在之后的日子里也很是欣慰自己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尽管心口不一不是什么好受的事,但难受着难受着,就习惯了不是吗?
张寒秋披上外套,就坐在桌前开始深刻的挖掘今天教官让他们完成的所有无聊的任务背后的,呵呵,深意,没错,不是脑残,不是神经病,是受益匪浅。
写着写着,张寒秋开始昏昏欲睡,眼看着写了大半页纸,她满意的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的继续去和周公梦蝶了,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原来如此,回忆起来的张寒秋痛苦无比的挣扎着,她的起床气说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这么早起床,让她怎么活啊!但眼看着老大老三们都个个不情不愿的起了床,她也强忍睡意的开始穿衣,洗漱,唯一不同的就是双眼干涩难耐,还有些痒,张寒秋没怎么在意的揉了揉,却没想到这一揉以后她会有多后悔。
照样是波澜不惊,习以为常的放凉的早饭和吃瘪的心情,张寒秋实在过的无聊极了,甚至连那个欠揍的人都没有出在她眼前晃,更欠揍的是张寒秋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他的出现是怎么回事?
今天一整天的训练内容都是军体拳,教练呲着他的大黄牙一边给他们演示着动作,一边怼天怼地怼学生,活像大龄失恋男青年出来泄愤,别的班都开始休息时,就他们一班眼睁睁看着,自己却还得一遍遍练习,一遍遍怨声载道。就连一向精神头很足的班长兼领操的韩漪墨也累的有些没精打采。
对了,忘了说,韩漪墨以他鹤立鸡群的身高和女生们的一众欢呼以及极不协调的步调成功当选为领操的,所以他们班也多了几分欢乐,大都是嘲笑。
张寒秋也对他们,哦不,是她们,的审美极不理解,韩漪墨明明每一个动作都不协调的要命,还能引来她们的一众欢呼,实在可笑。更不理解的是她的笑点也被周围的人拉低了,竟也能被韩漪墨逗得捧腹大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有几次韩漪墨在冲着她嬉皮笑脸的扮鬼脸,她心想自己真的是脑子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