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缓愣愣地看着她走向自己,她的脸上带着诱人的笑意,那眼神在看着自己,又似乎并没有看在眼里,像是透过自己看到了别的地方,那黑眸有如深潭一般悠悠不见底,似乎能把看到的一切都吸引进去。
直到她越过他进了那间主卧室的时候,徐缓才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短暂的时间忘记了呼吸,回过神来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她轻轻的笑声。不去理会身后的动静,把视线放在了电视机上面,电视里正在放着今天晚上那家酒吧死了十多个人的新闻。
全身都在感觉着身后卧室里的声音,先是衣柜被打开,然后是衣架撞击衣柜的闷声,很快衣柜关上了,接着便是无声。下一秒,似乎听到她赤脚走在毛毯上的声音,奇怪,走在毛毯上应该是无声的才对,可是他感觉到她渐渐的走向了自己。
突然,一片白色的衬衫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徐缓抬头疑惑的看向她,接触到她的笑脸后,无奈地点点头。
于是,风美琪拿着那件衣柜里的白衬衫重新又进了洗手间。
而先前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则被她有些报复性质,随手扔在了洗手间门前的地板上。怎么说也是几万元一套的西装,怎么在她手里,却成了抹布一样随便丢弃了。
伸手把开关打开,随即一旁墙上的莲蓬头洒下冒着热气的水,落在干净的纯白色的磁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在一旁缓缓地脱下了衣服。赤着脚站在浴室的中央,感觉到细碎的水花不断地抚摸着脚背,点点的触感让人不觉心痒痒,洒下的热水落到地上又溅到身上已经有了些微的凉意。
扭过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全身一丝不挂,未着寸缕。白如凝脂般的肌肤在灯光下特别耀眼,细滑水润,轻轻一按似乎能挤出水来,傲人的身材玲珑有致,站在那里便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让人一望便移不开视线,不是她自恋,她本就是如此的美丽。
不过她曾经对自己的身体到了漠视的地步,根本从来不会去好好的看看自己,她所有的时间全部用了训练和出动任务,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注意和关心。
所以她当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是如此的美丽,更不清楚此时的她在别人的眼中是一种美到窒息的诱惑。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今天晚上被李修发狠似的在身上揉捏过度而有些紫痕,视线往上,完美曲线的颈项处被那个疯子咬出了血,还有完整的齿痕留在上面,像是一副完美的画被人恶意的划了一刀,破坏了画的协调,也破坏整体的美感。
但给人一种另类的美,一种让人冲动的禁欲的美。
抬手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那齿痕,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了那一幕,只觉得心里直反胃,顿时一阵恶心。
随着热水的洒下,镜子上渐渐朦胧起来,雾气越来越大,水气越来越多,镜子中美丽的人儿渐渐的再也看不清。微叹了口气,下一秒便移开了目光,不就是自己的身体吗,有啥好看的,往前走了二步便到了莲蓬头的下面,整个人沐浴在了雾气腾腾的热水中。
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身上只着一件刚从徐缓卧室里拿来的白衬衫,除此之外,衬衫内什么都没有穿。
徐缓只看一眼便知道,便没再看第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电视机,不冷不热的扔下一句:“洗好了?药箱里有药,自己涂。”
“你不帮我涂吗?”风美琪的声调很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平静得让人以为她穿得如此性感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让别人为她涂药而已。
徐缓愕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突然的改变。刚开始一直吵着要走,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留了下来,还跑进浴室沐浴,甚至还穿着他的衬衫。按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直接走人的。她想要留下来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洁癖!
既然她不说,他也只好不说,静观其变了。
当她在浴室里,热水哗哗的洒下来的时候,他无可避免的想像着她沐浴的样子,脱下衣服之后显露出的妙曼的躯体该是多么的诱人,不自觉的微微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一条线,以至于眼前的电视正在播着什么,根本就没看进去。直到水流声停止,他才止住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如果是你邀请,当然我也会很乐意。”徐缓把茶几上的药箱打开,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她缓缓地走过来,衬衫的下摆不能完全遮掩住的细长的腿,迷人的腰肢若隐若现,走动的时候晃动着人的心智,异常的养眼。衬衫是那种纯棉的并不怎么透明,看得比较模糊,那轮廓也能想像得到里面是如何的光景。
轻盈地在他身边坐下,动作缓慢而柔和,似在轻轻地挠着人的心底,却不给人一个痛快,越挠越痒。脸上始终带着笑意,那眼神特温柔特水润,笑意直达到了眼底,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身上散发着刚沐浴出来的清香,非常好闻。
坐在沙发上的徐缓身上穿的也是一件衬衫,颜色是那种淡褐色,衣领处开了二颗扣子并没有扣上,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皮肤,蜜色的肌肤下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和性感,惹得人想伸手上前把更多的扣子解开,想看得更多。
徐缓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只是随随便便一件衬衫和一条休闲裤便足以让自己的魅力四射,像他这样的人,无论怎样都遮挡不住,所以现在的他有那个自信,不输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