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爬到了尽头,风美琪再也无法支撑,手一松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还有房子不是太高,摔在地上不是很痛,如此也还是让她伤上加伤,疼痛不止。深吸一口气,努力撑起身体,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劲地砸着门锁。
楚云关切的声音响起:“小美,你走吧,时间不多了。”
风美琪捂了捂胸口,喘了口气坚定地说:“不,我不走。”
“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吗?听话,快点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头了。”
“不,绝不,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我不会就这么走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无论生,或者死。”
“你真傻,没多少时间了,你快点离开,这里很快就要爆炸了。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离开的,总不能两个人都在这里……”
风美琪打断他:“那就我们一起死吧!”
“小美,我宁愿自己死也想要你好好活着,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知道吗?代替我好好活着,一定要答应我。”里屋的徐缓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风美琪预感到不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几秒钟之后,门锁终于被砸开了。
当她冲进去时,发现楚云已经倒在门口的地板上,昏迷不醒,然后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想其它的,一把扶起他,往外冲去,刚刚冲到房子外面几米远,轰然一声轻响,房子在火光中炸得四散开,散落在黑夜中。
炸弹不是很大,顶多只是把房子炸毁而已,但对于关在里面的人来说,这种程度的威力与破坏力已经足够了。
两人由于冲力扑倒在了地上往前滚了几滚,风美琪也失掉了手中的温度,两人分离开几米远,躺在草地中。
待晕眩过后,她睁开眼睛,努力抬起头来,看向楚云方向:“楚云,你醒醒,我们出来了,没事了,楚云……”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唤,楚云也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终于爬到了他的身边,仔细检察,还好,身体上除了几天前的枪伤和一些轻微的擦伤之外,没有什么大伤。倒是自己,那根竹箭要是不快点拔出来的话,可能会流血而死,但现在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艰难地把楚云扶了起来,两个人缓慢地向山下走去,但楚云是一个大男人,而她又是受了伤的,扶着一个人事不醒的人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力气,不一会,她便已经到了极限,一个踉跄,两人都摔倒在地上,楚云整个身体竟然向下滚去,滚了几米远,直到撞到一根树上才停止。
“楚云!楚云!”风美琪哭叫着扑了过来,趴在他身上,用力扯着他的衣服,“楚云,你怎么样啊,不要死啊,我们已经出来了,你看看啊,楚云,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你醒来,快点醒来啊,医院……医院,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撑住,撑住啊……”
脸上不断涌出来的泪模糊了双眼,抬手抹去,一会儿脸上又尽湿,泪水怎么都擦不干净,死死咬住唇,再次用力将他抱着起来,身体的重心大部分靠在自己身上。然而,她身上也有是伤的,再怎么样也撑不了多久,于是,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眼睛视物越来越模糊,也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泪水过多……
一边往前艰难地揶着步子,一边不停地说着话,试图在唤醒楚云,也可以出声不让自己分心,“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不可以倒下,我们都不可以倒下的,楚云,我就在你的身边,你也在我的身边,我们谁也不要离开,好吗,答应我,你答应过我的,会照顾我一辈子,你不能这么言而无信的,在木屋中,你也答应过我,要等我回来的……”
突然,脚下踩空,手中再也抓不住他的身子,楚云向下坡滚去,风美琪一声撕喊:“楚云……”她脚下一软,两人同时向山下滚去。
脑子里浑浑噩噩,神游太虚一般,又像是清醒着,感觉十分的清晰,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不知身处何地。
一会见到楚云站在自己面前,用枪对着他的胸口,手指扣动,砰响过后,鲜红的血崩射了出来,溅得她身上脸上都是。一会又见到自己在那间昏暗的卧室里,被人死死地压在房中唯一的大床上,不停地侵犯着,不管她如何的挣扎,始终都逃不开……
被人按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个大力的挣扎,猛地惊醒过来。
眼前一片光亮,灯火通明,自己正躺在床上,翻开被子下床,扯动了胸口的伤处,痛得直吸了口气,看了看,伤口已经被细心包扎过。
简洁大方的装饰,米白是主基调,并不奢华,却也极有品味。房门是紧关着的,四周很安静。
风美琪靠坐在床边,有些迷茫。突然之间,她不敢去打开这扇门,门外面未知的东西让人有些惶恐。门一打开,不会看到信那张变态的脸吧?
陌生的环境让她警觉起来,楚云在哪里?是否也像她这般获救了?他现在怎么样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地方?一个又一个问题涌上心头,她不得不站起来向房门走去。
客厅里并没有人,风美琪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人,把人放在家里,自己却不见了踪影。不过,这不重要,现在她很想知道楚云到底在哪里,于是一间房一间房的打开看过,却并没有他的身影。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哪里去了?这家主人去哪里了?
看着房内的摆设,竟然连一张相片都没有,她不得不承认,这家主人真的很小心。在厨房倒了杯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由得想起那次在地下停车场受伤,在徐缓家里昏迷过去的事情。她软弱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他欺身上前,一只脚的膝盖跪在她两腿间的沙发上,逼她脱衣服,后来被她用剪刀指着腹部,只能无奈的退后,然是如此,她终究还是晕在他的怀里,可能是那一次,她却对他起了不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