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利急忙召集留守山寨的人,可也大多是伤残人士,只有守卫的二十多人是健壮的,大多数都下山了,剩下的就是一些伤残人士和一些洒扫或是后厨的妇女。他招来一个小头头,让他带着大家将大门口布置一番,能一人通行的即可,然后转身上了山,来到红夫人的院子的时候红夫人正坐在院中纳凉,昏黄的光线衬得她更多了一丝温婉,他站在院门口有一瞬间的恍惚。片刻回过神来之后,迈步走进院内。红夫人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过来,一双眼睛有一丝期待,待看清来人又一点点湮灭,“三当家来是有事?”肖三利抿了一下嘴角,“嗯,今天山下不顺利,唯恐会有麻烦,红夫人也请多警醒一些。”红夫人看着他,眼里带有疑惑,“嗯,我知道了,您请吧!”然后起身回了屋里。肖三利不禁迈了一步,随后神色莫明的离开了。
夏双和皮四搀扶着黑老虎躲在灌木丛里闭住呼吸,一个黑衣人渐渐靠近,夏双示意皮四扶好黑老虎,握紧手中的匕首正要起身就听一个声音叫住了黑衣人:“主子发信号集合,走了!”黑衣人停下脚步,胡乱的扫了扫,捅了两下就扭头跟同伴走了。片片枝叶飘落到几人头上,等了片刻听不见声音才松了一口气。夏双悄悄的伸出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异样转身扶起黑老虎,:“大当家的他们走了,咱们走吧!”说着就伸手去扶黑老虎。黑老虎声音沙哑的说:“走小路,快些回山!只要我能安全回山,你们就是大功一件,”看得出夏双与皮四皆以夏双为主,就对夏双说:“等我回山你就是黑虎寨大小姐,以后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然后又对着皮四说,“四当家的位置就是你的,”说着就摘下手上的墨玉扳指递给夏双:“这个就是信物!”夏双与皮四对视一眼,抱拳道:“多谢大当家的,我们一定护送您安全回山。”夏双接过扳指收起来后就和皮四架起黑老虎往山寨走,走在密林里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等到快半夜了才终于看见了寨门。
山下一白衣男子坐在篝火旁的一把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轻抿,身前站了一队黑衣人,一个身着红色锦卫服的男子站在身前躬身汇报:“回禀王爷,由于夜色已深盗匪狡猾散入林中,虽多已绞杀但仍然有部分残余,匪首黑老虎遭受重创,也隐蔽在山林中。”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男子又道:“已经摸索到山寨位置,是否现在攻进去!”白衣男子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突然说:“这里归谁管辖?”红衣男子想了想说:“这里位于灵州和忻州交界处,但是应该位于灵州境内,灵州郡守是曲林!”白衣男子起身往马车走去,“去告诉曲林,盗匪如此猖獗他是不想要乌纱帽了吧!”顿了一下又说,“你就带几个人全程协助办妥此事再回来。兔子,当然是一锅端才过瘾。”然后就上了马车。侍卫蓝西恭送应是,想了一下主子的话,闪身不见了踪影。
山寨里黑老虎躺在床上,身边的托盘上放着拔下来的箭头,刘一守正在给他包扎。旁边三当家夏双皮四以及红夫人等人都在。黑老虎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叹了口气:“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随后看向肖三利:“老三,我瞅着有点像去年老二折了的那波人,这是寻仇来了!”喘了口气又说:“弟兄们回来多少?”肖三利摇了摇头,“擦黑以后陆陆续续回来十几个。这次山寨真是遭到了重创啊!”“让守门的加强防备,”黑老虎转眼看见夏双和皮四:“今天我能回来也多亏了他们两个,通知下去她以后就是我的干女儿,山寨的大小姐!他以后就是就是四当家的,山寨老四。过几天开香堂就办了吧。”一屋子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夏双皮四二人,二人作揖致谢:“多谢大当家提拔!”处理完伤口在看着黑老虎吃了药大家就都走了。
第二天夏双早早地就被夏丹叫醒了:“姐,不好了,今天跑回来好些弟兄,说是山下好多官兵开始搜山了,怕是要上山剿灭咱们来了!”夏双披上外袍匆匆往外走去,“你去厨房准备些好携带的干粮,然后回到这里等着我,哪儿也别去。”出门先去了忠义堂。到了之后果然见到三当家和一些兄弟都在,夏双走了进去,就听见:“我们本来都躲在林子里的,打算~打算等人走了再回来,谁知道一早就来了一队官兵开始搜山,凡是见到的人都详细盘问,稍有迟疑就抓走,好多兄弟都被抓了,现在正在往山上来。”随后屋里的人都沉默了,看来下山也是死路一条了。三当家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叫住夏双说:“你有什么想法吗?”夏双知道这个时候山寨被破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即使她是被迫上山,可那又怎样呢?死了也只是那些匪盗罪大恶极,而官兵们只要有油水有好处就可以了。夏双看着三当家的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然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想了一下又说:“这里有没有山寨的地形图?或者最熟悉地形的人?找来问问吧!”三当家找来一个弟兄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叫来一个人,却正是后山山洞里被夏双救助过的一个人,名叫大憨。夏双看了三当家一眼,与他打了一个招呼就带着大憨走了出去。
三当家在夏双走后也起身走了出去,径直去了大当家的院子。到的时候就听见黑老虎在发火,进去一眼就看见黑老虎靠在床上,而红夫人摔倒在地上,手边是一个摔碎的药碗,红夫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肖三利眼中一抹利光闪过,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了又握,才一脸淡然的说到:“夫人这是怎么了?大当家的受伤,夫人担心也要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的照顾大当家才是。”说着上前一步扶起了红夫人。只是低头就看见红夫人手上的血,整个心都像被狠狠捏住一样。直到红夫人推开他,他才恍然发现自己捏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