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幻姬赶走,一干人等全都松了口气。
除袁浩以外,大家均都伤势不一。
南宫楚在与幻姬打斗时受了点皮外伤。
袁浩赶紧扔掉手里的木板,走到父亲身边关心的问:“爹,你怎么样?”
南宫楚将天斩刀霍然收回鞘中,摆了摆手道:“无碍,一点皮外伤罢了。眼下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免得再生事端。”
袁浩见便宜父亲确实没什么事,便点头应是:“哦好,那我们快些走。”
他四处看了看,寻找自己掉落的包裹。
不多时,在一个塌掉的桌子下方找到后,捡起来,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将包裹背在背上袁浩准备和父亲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忽地身后一道清泉流响般的声音叫住了他们:“两位恩公烦请留步。”
此时萧子玉一身白衣血迹斑斑,原本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现在狼狈不堪。
右臂衣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流了很多鲜血,看起来受伤颇为严重。
他在查看了师弟们的情况后,眼见两位恩人要走,便出声叫住,这还没来得及请教对方尊姓大名啊。
快步走上前去,萧子玉抱拳拱手彬彬有礼道:“晚辈清风阁弟子萧子玉,多谢前辈和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南宫楚爽朗的笑了两声,伸手虚扶了下萧子玉的胳膊道:“贤侄不必客气。这斩妖除魔乃我正道职责所在,只是这鬼王厉害非常,你们被她盯上,尔等可得小心才是。”
萧子玉敬佩的看着眼前的玄衣男子,正色回道:“晚辈们是赴几位师尊之命下山历练,不料差点着了这鬼王的道,真是要多谢这位小兄弟及时提醒。不知二位是要往何处去?”
袁浩见他恭恭敬敬的对自己也是一拜,简直受宠若惊。
脑袋里全是刚才这位萧子玉与那鬼王幻姬斗法时的奇术妙法,心中倾佩不已。
他激动万分,自来熟一把握住萧子玉的手笑道:“好说~好说兄弟,你刚才打戏实在是太酷了!你说你那剑怎么能那么听你的话呢。还有!还有!你耍那几招piupiupiu的招式是什么来着…”
袁浩精彩的回忆着刚才对方使出的那些剑气凌厉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
可笑的瞎比划来比划去,眼里尽是羡慕之情。
南宫楚见了只是揺了揺头,这个儿子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的地方,对这些比较热钟感兴趣。
萧子玉愣了一下,被袁浩逗得眉眼弯弯,笑得如沐春风,一直紧崩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嗬嗬嗬…小兄弟你也不差啊,能火眼金睛识得幻姬御魂术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他顿了顿又道:“刚才我是万万没想到的,更何况你还将她赶走了。”
萧子玉这一波彩虹屁,某人很是受用,袁浩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乐得屁颠屁颠的。
他笑嘻嘻地拍了拍萧子玉的肩膀道:“那是!我啊,可是普度大师唯一的亲传弟子。不就一个鬼王嘛,根本不值一提。”
袁浩:“唉…那个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日后理当携手一起斩妖除魔才是。”
萧子玉笑着点了点头:“小兄弟说的是,你这个朋友我萧子玉也是有意结交的。”
袁浩心情大好,偷乐着,这次下山不一会儿就交到个这么厉害的朋友,还真是不亏。
他就差拉着对方立马三叩首拜把子了。
两个少年相谈甚欢,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话也多起来。
南宫楚见天色不早了,便在一旁催促:“快些走吧,还得赶紧去驿站,谁知道那鬼王幻姬会不会去请帮手,萧贤侄你们也快些离开才是。”
萧子玉觉得南宫前辈所说很是在理。
想来那鬼王幻姬没有抢到自己手里的天书,一定不会死心,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安置受伤的师弟们才行。
这要是鬼王又杀个回马枪,他们几个受伤严重,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
当下也不在多言,与南宫楚父子道了别,便回到了师弟们的身边。
“爹,我们为何不邀他们一起同行呢?”袁浩小跑着追上走在前面的父亲问道。
那个萧子玉可才刚刚结交,自己正想听他说说捉妖之类的趣事呢。
“那幻姬是冲他们的法宝天书去的,现下你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在说吧。”
南宫楚冷着脸,不想告诉儿子如果叫上他们恐怕会被妖魔发现他的秘密,到时候还不知道谁连累谁。
“哦,我知道了爹,不自救,人难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吧!”
袁浩的这句话,换来了南宫楚回身就是一个大板栗敲在他头上。
袁浩莫名其妙被打,不明所以的揉了揉脑袋嗷嗷的叫着:“爹!你为什么又打我?好痛!”
“回家以后好好给我上私塾念书去。”
“啊?”
南宫楚并不解释,丢下话就走。
袁浩想到要每天读那些古板的甲古文就脑袋就涨痛,那些个之呼者也的说话方式,就是在给一个十年,也受不了啊。
“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哪里用词不当,又惹到老爷子生气”。
就这样袁浩一路上在不敢惹他这个暴脾气的爹。
有气无力的跟在他身后,感觉脚都要走断了,这才到了所谓的驿站。
“爹,要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南宫楚到底是个习武之人,身强力壮,又常年操练兵马耐力非常人可比,这么点路程自是不觉得多累。
他回头看着落在身后老远的儿子叹口气道:“还真是没用,你要是我的士兵非挨三十军杖不可。罢了!我们进去休息。”
袁浩一听立刻瞬间满血复活。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根本来不及休息,一直被这便宜爹催着赶路。
小腿肚子真是说不出的酸楚疼痛,加上天色已经黑,更加不适合赶路了。
这个驿站离擁督城虽然已经不足百里。
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眼下只有这一家能住的地方。
来往的客商都会在这里落脚休息。
袁浩站在驿站外抬头四处打量。
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古风建筑根本不像电视剧里演的什么龙门客栈。
便觉得无趣走进了这家名叫“云山居”的地方。
袁浩与南宫楚刚走进去,一名面现殷勤的小二就迎了上来,他笑呵呵的招呼道:“两位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袁浩立马抢在父亲前面吩咐:“我们住店,快去准备两间上房。还有,马上做些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端来,快些。”
小二点头哈腰连连称是,引着二人来到一张木桌子前,又取下搭在肩上的帕子用力擦了擦桌面:“二位客官稍等便刻。”
说完小二便急步去了厨房。
袁浩打量着这个客栈装璜。
这店里面还算大,规整的也不错,给人古色古香的感觉。
可能是现在吃饭的人多,鱼龙混杂,竟然还有两个番邦的男子坐在不远处粗犷的啃着羊腿。
真是热闹的很啊,但隔壁桌几名猎户打扮的壮汉讨论的闲聊,蓦地引起了袁浩的注意。
一个五大三粗,穿着兽袍短褂的男子喝了一口烈酒,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嗓子对其他三名猎户道:“嘿!你们听说没,最近去黑风岭打猎的猎户死了好几个。”
另两位一听他提这茬,脸色有些惧意变化。
另一个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夹了一口桌上菜塞进大嘴里嚼着,囫囵吞枣般咽下后,压低声音道:“这我们早就听说了,老子还去看了呢,那死状,啧啧啧,也忒惨了些。”
“是吗?!你说说看…到底怎么个惨法啊?”
其余两名猎户见同伴说得如此神呼被吊起兴趣,催促了一下。
“这个嘛。”
络腮胡男人犹豫了一下,好像并不愿意在吃饭的时候提及此事。
他略微迟疑了片刻,拂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须缓缓道来:“死的有一个是我们同村姓张的一名猎户,他被抬回来时我好奇跑去看了一眼。我的妈呀!你们猜怎么着?”
他又是一顿,简直急死个人,其余两人包括袁浩恨不得给他一下子,好让他赶紧说。
二人齐声追问道:“你快说呀!到底怎么着啊?”
络腮胡渗人一笑道:“他呀被什么妖怪给吸成了精血成了一具干尸,皮包着骨头那种。眼珠子都被人挖了去,不停冒血的两个黑洞,你们说吓人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