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山,属江星帝国境内边缘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丘,虽说此山名字比较好听,可是却四面荒野,如这样一座山在帝国境内不知多少,也没人能够想到,有着两个疯子在山上……
“认真点,当年老夫七岁之时,便已能够抗起十丈大小的陨星石,你太差劲了,连丈许大小的陨星石都扛不住,哼!”
只见山顶处一座荒废的道场之中,有一老一少,老者仙风道骨,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训斥着少年,口中还撕扯着一只烧鸡,满嘴流油,吃完了似还不满意,咕哝道:“这烧鸡味道不错,就是太少了点。哼,这小子,太差劲了,一会儿再让他去抓两只。”然后看了看少年,又呵斥两句,呵斥完又闭目似睡了过去……
少年看着瘦弱,在道场中间佝偻着背,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满头大汗,咬着牙似背上扛着一座大山一般。仔细去看的话,只见少年背上绑了一块丈许大小的石头,石头灰色,暗淡无光,只有石头中间有着一道星痕透露这石头的不平凡。
少年似要坚持不住,停了下来,似要将背上石解下。可就在这时,似睡着了的老者依然闭目,可却开口懒洋洋地说出了一句话:“别松下来,不然今晚可没饭吃。”
少年沉默片刻,忽然并指为刀将胸前绑着背后石头的绳子切了开来,石头落地,竟在地面上砸进去十米多深。
“老家伙!你别欺人太甚,还说举起十丈大小的陨星石,我怕你七岁的时候还不如我现在呢,哼!”说完,眼白有着血丝鼓起,似要变化。
老者睁开眼,见少年如此情形,不急不缓地说道:“也罢,正好老夫也饿了,你再去林子里多抓几只去吧。”
“少来这套,不可能。我不是你的佣人,想当大爷别来找我!”
“行了行了,今晚的裹米包让你吃一半。”
“哼!老家伙你别想糊弄我,我才不会为了区区几个吃的给你干活,还说要教我什么大本领,结果半年了天天让我背着个破石头乱走,你倒是清闲,什么都不干!”说完少年气势隐隐鼓动,似要出手。
“哎,让你吃六成,不能再让了啊,不然老头子我都吃不饱了。”
“不行,我要七成!”
“成交。”
少年睁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又上当了……
老者笑吟吟得看着少年,心里想着:“哎,这小娃娃资质不错,毅力也不错,就是这心智还是不行啊。果然啊,还是太年轻,哪里像老夫我。啊,我真是太聪明了,简单几句话就把这小子治的服服帖帖。”意淫了一会儿,老者满足地又闭上了眼睛。没有人看到,老者满足的目光深处闪过了一丝…焦虑。
蓬莱山背面的山林中:
“别跑,小鸡,我不吃你,快到怀里来。哎呀呀,你们不要跑这么快呀,我都追不上了。”
只见一赤裸上身,下身穿着兽皮的少年正在林中奔跑乱窜,手中还拿着一个大麻袋,袋中似有些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还有着声音传出“咯咯咯~咯咯咯~”
少年晃了晃麻袋,吼了一句:“别叫,再叫吃了你们!”说完还舔了舔嘴唇,两眼放光……
“好了没有,老子饿了!”
“哎呀,你个老家伙别着急啊,慢工出细活。快了,马上就好。”
……
“小凌子,你别的本事没有,不过这烧鸡的手艺可确实不错啊,嗯~”
少年白了白老者,没有理睬,伸手撕下一只鸡腿就往嘴里塞去。老者一看急了,也不撕,直接捧起一整只鸡,嘴巴突然张开头颅般大小,一口将鸡吞下,短短数个呼吸便吐出一堆鸡骨头,做完还挑衅般看了看少年。少年更是不理睬了,只顾埋头狂啃,不大一会儿,七只零鸡便下了二人的肚子。
老者满足地舔了舔手指头,意犹未尽。
少年睁大眼睛,眼白血丝鼓起:“你耍赖!七只灵鸡你吃了五只,你你你~你无耻!”
老者听闻脸色严肃:“这怎么能叫耍赖呢,现在不多吃一点,晚上给你七成,老头子我不得饿死啊。再说了,你要是吃的比我快,你也可以啊,老头子我也不会说什么。”
少年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会感到不对劲了,感情这老家伙在这儿等着他呢。
老者看见一脸委屈看着自己的少年,心虚得扬了扬头,最后实在受不了,说道:“好了好了,这样吧,晚上的裹米包分你七成半。然后老夫再教你一招仙法,如何?”
少年不语,老者又叹道:“八成,不能再多了,老头子我也没吃饱啊,你总要给我留点吧,再说了你这么小能吃多少东西,小孩子吃多了不好。”
“成交,不过除了仙法,你还要把你刚才那招教给我。”
老者闻此,面有犹豫之色。少年又道:“裹米包我只要七成。”
老者回眸对少年一笑:“好,成交。”言罢,转身进了屋子。
少年呆在原地,他感觉自己又上当了……咬了咬牙,最后只能无奈得收拾了一下残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头就睡。
“小凌子!快醒醒,准备干活了。”
少年打开门,一脸幽怨的看着门口精神抖擞的老者,脸色阴沉,那神情颇像个怨妇……
老者只当没看到少年的表情,只顾说道:“赶紧抄家伙,今天晚上有活动了。”
少年一听如此,也来了精神,以最快速度回屋子角落拿了一包东西,然后跟着老子,往山下狂奔,后面卷起阵阵烟尘……
屋檐上,老者咕哝道:“咦?今天的裹米包又少了啊。这大娘怎么回事,一天比一天做得少,都不够吃了……”
少年不语,他手中拿着一根细线,细线前段绑着一个钩子。只见他拿走一块瓦砾,又拿起瓦砾下面不知何时已经被翘起的砖头。伸手将鱼钩放下,勾起下方的蒸笼盖子,放在了一旁。只见蒸笼中躺着百多个拳头大小的米包,随即又将鱼钩准确无误得勾住了一个,一拉便带起一个放进了带来的袋子里,短短一炷香时间,蒸笼中便已空了,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将蒸笼放在原位,将屋顶的砖头瓦砾铺好,便与老者身形闪动间消失在了夜色里。
半个时辰后,一名睡眼惺忪的妇女走进厨房“老娘的糯米包!该死的小偷,等老娘抓到你,不把你生吞活剥了!”
不过这些话,老者与少年听不到了……
镇中山神庙门前,蹲着两个人,一老一少,旁边放着一包东西和一个空空的袋子。哦不,也不能说空吧,里面还有百来张绿色的叶子,叶子不知道裹过什么,还散发着阵阵米香味。
少年死死盯着老者,老者不敢与其对视,说道:“哎呀,行了,不就多吃了你几个嘛,至于这么盯着老头子我看嘛,大不了下次让你吃回来就是了。”
老者不说还好,一说少年似炸了锅般:“你还好意思说,每次都是这样,你都不知道多吃了多少个了!”
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老者心虚道:“算了算了,老头子我这么大年纪,不能跟你这般小孩子计较。我多教你一点东西,可以了吧。”
少年咬牙切齿道:“无耻!”随后转身离去。
老者仰天长叹:“老夫英明一世,我可是你师尊啊,现在哪里还有我这么德高望重的师尊啊,你竟然这样说我,哎~”
奔行中的少年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踉跄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