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牧云歌打了个盹，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了，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九点半，要等到午夜……可能不行了，他有点困了。
牧云歌摇了摇头，打起精神：“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上空传来鸟类的振翅声。
牧云歌下意识的向天上看去，下一秒，他瞳孔微缩。
“芸悠！”牧云歌忍不住叫出声来。
……
叶芸悠拖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帮，结果，被向星尘的【冰箭·缚】击中，被封于冰柱中，进入了昏迷状态。
冰柱中，灵力在维持她生命的同时，也让她陷入了沉睡。
然后，向星尘就凝聚冰鸾，抓起冰柱，一路飞了回来。
……
“靠，为什么芸悠在那里！”牧云歌看着正抓着冰柱飞向边境基地的冰鸾，一脸懵逼：“也就是说，我刚刚潜入革命军的边境基地，根本就毫无意义是吧！”
牧云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飞向冰鸾。
向星尘站在冰鸾背上，似有所感，转过头看去，只见牧云歌身边跟着数把兵刃，飞向他。
“怎么在这里？”向星尘疑惑了一秒钟，接着立刻化出冰弓，对准牧云歌。
“死面瘫，我会怕你？”牧云歌手中同样化出长弓【逐风】
向星尘见牧云歌的使用弓箭，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拉弓，汇聚灵力。
“【冬至】！”向星尘凝聚了远超之前那一击【霜降】的灵力。
牧云歌也是毫不畏惧，拉弓，汇聚了强烈的风压，化出风箭。
两人同时松开弓弦，两只箭矢激射而出。
风箭与冰箭以超高速碰撞，灵力暴散，在天空中散成一朵璀璨烟花。
向星尘用手挡了挡耀眼的光，却感觉冰鸾下方一阵震动，他有些疑惑：怎么回事，这么快？
刚刚，射箭的只是牧云歌的幻身，他的本体一直在冰鸾下方寻找机会。
“哈哈哈，还好我的眼镜防蓝光！”牧云歌轻松地笑着，斩断了冰鸾的双爪。
同时，数把长剑击穿冰柱的边缘，将冰柱不断削薄，直到将叶芸悠解封。
牧云歌一把搂住叶芸悠，准备撤离。
但，天空乌云聚集。
“这绝对有问题！！”牧云歌看着天空，月亮被遮蔽，一丝月光也无法投下。
“【天霞揽月】！”牧云歌低喝一声，灵力爆发，在混暗的天空中，构成了一道道五色的薄纱。
下一刻，天雷落下，击打在薄纱上，璀璨的光芒绽放，在天空中尤为显眼，闪的人睁不开眼。
雷击一次几乎击穿了所有的薄纱，只剩最后一道在勉强支撑。
“呼……好险，还好我有防具的资料……”牧云歌有些庆幸，差一点就送双杀了……
他看了看远处的向星尘，对方正被闪的睁不开眼……
牧云歌再次庆幸地说到：“还好我的眼镜防蓝光……”
正当牧云歌庆幸时，天空再次电闪雷鸣……
“靠(?言?╬)，这已经不是老天的关爱了，是谁在搞我！”牧云歌看向下方，只见朱雀正站在地面上，手中雷光闪烁。
牧云歌仔细地看了看，发现看不太清，接着，他的幻身飞到他身边，对准朱雀射了一箭。
风箭被朱雀的雷电穿过……
灵力四散的光照在了朱雀身上，同时牧云歌看清了朱雀大衣上的火红标记。
“你不是朱雀吗？为什么在玩电啊！？不应该玩火吗！？”牧云歌吐槽到，然后迅速飞向西方。
开玩笑，打不过还不跑？煞笔行为！
然而，牧云歌没跑掉，因为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数道落雷同时击下，牧云歌提前把叶芸悠一把丢给幻身，然后念出灵咒：“无天无地，无根无垠！”
身体化作半灵体，硬抗下朱雀的攻击。
雷击持续了数息才结束。
牧云歌表面上没受伤，但从他嘴角溢出的鲜血来看，伤的不轻。
“要不是反应快，先念出来，扛了一下，可能我已经躺了……”牧云歌擦了擦血，用忌惮的眼神看向朱雀。
朱雀倒是有些惊讶：“这家伙，居然靠肉身直接扛住了，而且，那个分身是什么能力？”
向星尘站在冰鸾背上，飞得离牧云歌远了一点，同时再次张弓拉箭，开玩笑，居然让别人当着他的面把人劫了下来，这是在打他的脸！
“【大寒·三九天】！”向星尘低喝一声，同时身上几乎所以的灵力全部注入到冰弓上，凝出三只冰箭。
而朱雀也打算快速结束，“【雷·神降】！”，他的背后，一个雷电构成的神灵半身像凝成，半身像手握雷枪，蓄势待发。
牧云歌看到这一幕，头皮发麻：“这是要一下把我轰成灰啊！”
幻身带着叶芸悠飞向远方，而他身上灵力也开始汇集，“上神闪耀之光，虚妄尽灭！归元……”
牧云歌不断地念出灵咒，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同时使用复数灵咒。
他的瞳孔闪着流光，但嘴角，眼眶尽皆溢出鲜血。
“咳咳，还没到七窍流血的地步……”还能再拼一点，牧云歌想着，再次念出新的灵咒……
直到灵力浓密到汇成五颜六色的雾气，闪着流光，环绕着牧云歌。
朱雀暗暗心惊，牧云歌身上的灵力已经无限接近帝级，有可能真的能接下这一击，向星尘也有同感。
二人几乎是同时出手，雷枪与冰箭同时飞向牧云歌。
“靠，弦无！”牧云歌骂出声，一次搭上两只箭矢，对上从天上和地上飞来的攻击……
……
叶芸悠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牧云歌英俊的脸庞，这个角度看……牧云歌好像更帅了一些……
似是感觉到叶芸悠的苏醒，牧云歌看向她，笑着说到：“你醒了啊。”
叶芸悠愣愣地点了点头。
“呼，既然这样……接下来，跑快点……”牧云歌的声音越发的虚弱。
“轰！！”他们的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明明已经飞出数公里了，叶芸悠还看到远方的山脉隐约传来五色的灵光。
“牧云歌，怎么了？”她有些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扛下了……芸悠，接下来，回湖心城，我晚点到……”牧云歌说着，身体虚化为灵力……散开……
叶芸悠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半空中，她立刻施展灵能力，踩在空间节点上。
“到底怎么回事？牧云歌你……去哪了？牧云歌！”叶芸悠看着牧云歌消失不见，着急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施展灵能力，踩着空间节点，不断登上更高处，想要看清远方发生了什么。
……
牧云歌半跪在飞剑上，全身上下尽是血迹，那还只是灵力碰撞的余波冲击造成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停地骂骂咧咧：“有没有人性啊！一个二个下手这么重！我都没杀过你们革命军的人，至于吗？就带一个人走而已……”
向星尘并没有停留，而是立刻回基地了，他的灵力不足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摔死……
而朱雀沉默了，这人是不是有病？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早知道会这样，他不该只用三成威力的……
牧云歌骂了一会儿，然后实在骂不动了，就坐在飞剑上，大口地喘着气……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不敢走，刚刚灵力碰撞的结果就是震散了方圆数公里的云层，朱雀没办法引雷，但万一他还有后手呢？
朱雀也有些头疼了，他能够对一公里高度的牧云歌造成威胁的能力就两个……一个是引雷，一个是雷枪……假如对方在地上，他身化雷霆，几乎可以秒杀牧云歌。
但问题是，牧云歌在天上，而且，现在云层一点都没了，他引不了雷，而雷枪威力大了，牧云歌扛不住，威力小了，那飞到牧云歌面前后，估计也会被挡下……
于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两人就这么干瞪眼。
过了一会儿，牧云歌忍不住往天空中飞了一点，他看了看朱雀，对方没什么反应。
他又往上飞了一点，再看，朱雀依旧没什么反应。
确认对方拿他没办法后，牧云歌放肆地大笑：“没想到，没想到，堂堂帝级强者，对空能力这么弱，恕我冒昧的……哈哈哈～嗝儿～”
牧云歌的灵力缓缓恢复着，虽然没什么用，但能让他好受一点。
接着，他决定恶心一下对方，开玩笑，对方刚刚不但准备打他脸，而且还准备连叶芸悠也一起打了，这TM能忍吗？
接着，牧云歌身边数把兵刃显现：“来，朱雀老兄，送你一场造化！”
无数长剑飞射向朱雀，但朱雀只是原地不动，长剑在离他还有几十丈的距离时，便会被雷电挡下，然后消散。
朱雀已经气的麻木了：这货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不是天官吗？为什么这么皮？
但同时，他也在为对方的灵力量感到惊讶，虽说在质的方面上，他的灵力比不上帝级，但在量的方面上，他的灵力绝对和下位帝级差不多！
只能说，他的心态没有向星尘的好……
牧云歌的心态渐渐回来了，看着朱雀毫发无损，他决定先行撤退。
“诶，手短的朱雀兄，拜拜啦。”牧云歌笑着飞向西边，他现在得快点找到叶芸悠。
而朱雀干脆就不追了，没办法，追上了，就算有了云层，牧云歌也可以再往提上升高度，根本打不到，更何况，旁边就是一座山脉，他的平面移动速度快，可是不代表他能撞穿一座山以后，追上一个飞行速度极快的目标。
“呼，年轻的天官……别让我在地面上的时候遇到你！”朱雀站在原地，他顿了顿，又道：“不，等我学会了合适的对空能力，我……”
……
牧云歌心情不错，叶芸悠找到了，还把一个革命军的统帅气的半死……
他正哼着歌时飞过了山脉时，他又见到不远处，在月光的映照下，一个身影停留在半空中。
牧云歌愣了愣，“芸悠？”
他飞向那个身影，离近了后，认定了对方是叶芸悠，只是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叶芸悠没有回去？
他飞到叶芸悠面前，却看到叶芸悠眼眶中，隐隐有泪光再闪烁。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比之前对战镜像时还要惨烈，甚至因为伤口太多，血流的过量，他都没什么痛觉了，即便伤口已经基本止血……但依旧看的人心惊胆战……
叶芸悠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牧云歌惊讶了一下，想推开她：“别这样，有点脏……”
“呜呜呜……”叶芸悠忍不住哭出声来，他可是真正把她当作重要的人，把她当作公主的人……她最初只当是玩笑……
“呼……不，一点都不脏，你最好了！”叶芸悠下意识地反驳……刚说完就脸红了，低下头……
牧云歌闻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回抱住叶芸悠。
“你能这样想就好……”牧云歌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了，闻着叶芸悠身上，淡淡的盖住了自己身上血腥味的清香……他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叶芸悠慌了一下，但感受到牧云歌稳定的气息，也松了口气，轻轻说到：“反正……你承诺过的……不能改！”
她转过身子，背起牧云歌，牧云歌并不重，她作为一级灵能力者，完全背得起。
她就这么背着牧云歌走向西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