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特回到敦莱中心区的房子时,刚巧遇见赫尔曼出门乘坐的马车。
马夫见到少年,翻身下车,带来了赫尔曼的口信:“让维特来一趟。”
听完后,维特走上马车,在马蹄声中前往守夜人支部。
接连出行让他感觉有些疲惫,闭上眼睛稍作休息,在摇摇晃晃中,少年悄然入睡。
“欢迎回来,善良的猎人。”耳边传来让人安心的话语。
他又一次来到了梦境中,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梦境的异变,对于一切都已经驾车就熟。
尝试着向人偶进行不同的对话,均没有得到回应,维特一度怀疑人偶的出厂是不是只设定了几句话。
百无聊赖下,他继续探索庄园。
他注意到花园里的角落有一个空着的花盆,咋一看没什么问题,但周围的花圃里都种满了植物,却在一个角落里空着一个花盆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花盆里曾经种着什么?整个花园只有这一处,空出一块地,这块地里放着一个空花盆。
这里面一定是曾经有着某种特别的东西,他稍微翻弄了一下花盆里的泥土,也没能寻找到什么线索。
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拉扯感,那是梦境即将结束的预兆。
“再会,善良的猎人。愿你在苏醒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价值。”维特望着似乎是感受到他即将离开而开口的人偶。
反正一睡觉就会进入梦境,他打定主意每次试试不同的话,尝试触发不同的回答。
“小少爷,到了。”似乎是不知道该称呼自家少爷的学生叫什么,马夫索性称呼维特为小少爷。
“谢谢。”维特道过谢后,走下马车,进入了熟悉的守夜人支部大楼。
虽然赫尔曼在口信里没有提及到哪去,但他很清楚除了部长办公室也没什么其他地方可去了。
他调离守夜人支部到另一个城市以后,原来属于他的房间就分配给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维特想起是不是该给自己买个房子,起码算是有个家,又想起自己那点微薄的存款,有个地方落脚就行了,不要想太多了。
“叩叩。”少年敲响部长办公室大门。
“进来。”得到肯定回应后,维特走进办公室内。
房间里,约翰与赫尔曼两位审视着刚进入房间内的维特。
赫尔曼开口:“我们已经弄清楚你的第一个权能了。”
“?”少年头上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拥有什么权能,你们就知道了?
“咳咳,关于你的梦境,大概就是你第一个权能。”约翰稍微彰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开口说。
维特表现出十足的好奇,梦境与权能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于是由赫尔曼告诉少年,他与约翰讨论过后得出的结论。
维特的梦境是所有执剑者前所未闻的,他一旦睡着必然会进入那座小庄园,里面的人偶与放置通神具长剑的架子都极为特殊。
所以两人推断,这个梦境就是他的权能,但这个权能的作用是什么,由于从未听闻这种情况,只能由他自己去探索。
不过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两人针对梦境的奇异之处提出了一些猜想,当然只能由维特自己进入梦境后尝试。
讨论结束后,已是太阳西落的时间,三人一起前往饭堂就餐,赫尔曼与约翰走在前面,少年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后面。
两位重量级人物在,维特都不需要自己去打饭,工作人员马上将食物放在三人面前。
不禁让少年感叹:“有权真好。”
离开办公室后两位大佬就不再讨论关于梦境的事情,赫尔曼说些关于支部建设上的建议,约翰插科打诨。
赫尔曼也不恼,多年相识他知道约翰就是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对支部运营是放在心上的。
两位大佬像在谈事情,其余人也不敢上前打扰,维特看着在另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玛莎,悄悄地挤眉弄眼起来,逗得后者低头偷笑。
这一幕却没有逃过坐在对面约翰的眼,他也对维特眨眨眼,但少年已经熟悉约翰的调侃,若无其事地继续进餐。
“赫尔曼,你这学生脸皮越来越厚了。”约翰发现少年并不理会他,转而向老朋友投诉。
对于约翰的拱火,赫尔曼也选择视而不见。
少年悄悄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挥舞了一下拳头,宣誓这次的胜利。
这一下气的约翰狠狠瞪着他,心中盘算下一次要怎么坑害老朋友的学生。
在和谐的氛围下,赫尔曼与维特走出了守夜人支部的大门。
少年回到房间后,迫不及待地躺在床上,想要尽快入睡进入梦境尝试两位前辈的建议。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兴奋,少年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最终比平常还更晚入睡。
又见到熟悉的小庄园,耳边传来熟悉的问候。
少年走向人偶,开始进行预想好的台词,却都没有得到回应。
看着毫无反应的人偶,维特明白老师的建议失效了,赫尔曼的建议与他不谋而合,通过不同对话,尝试触发人偶不同的回答。
对于约翰提出的建议,虽然觉得不妥,但他还是感觉能试试。
于是少年一点点凑近人偶,捏起一边裙角,打算向上掀起。
“我是一个被你们人类所制作的人偶,你们曾经想过爱我吗?”
人偶突然开口说话吓了维特一跳,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像极了被人抓到在看小黄片的样子。
这一下显然能确认一些事情,人偶面对不同事情它能做出反应,但触发条件不明。
对于这个结论维特感觉心情有点复杂,没想到是约翰这个老流氓的建议起作用了。
但也引出了更加复杂的情况,这个奇异的人偶,是否具有意识?
它的回答究竟是预先设定好的,还是根据自我意识回答?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再尝试对木偶做些什么动作,在万分纠结当中,熟悉的拉扯感将他带出了梦境。
而人偶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如既往的开口道:
“再会,善良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