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教会在敦莱的教堂坐落在南边,庄严而堂皇,说起来也很奇怪,治愈教会不像其他几个正神教会般在其他城市建立总部,就这样落落大方把总部建造在敦莱首都里。
当初的治愈教会大概很得圣心吧,看着眼前古老的建筑维特不禁感叹,显然这座教堂已经建起很多年了,实际上于情于理,帝国都不该让宗教把总部设立在脚下的。
不过他也知道其中一二,在老师的历史课上曾经讲过,当时治愈教会全力支持维克多帝国发展,而他们最擅长制作一些药剂,对战场上的受伤士兵进行救治。
按照功劳治愈教会有机会成为国教,但帝国发展途中其余教会也提供了不少助力,这就不好将治愈教会立为国教了,最终在定都敦莱时,皇帝力排众议通过让治愈教会总部坐落在首都。
据说治愈教会那一任教宗与皇帝还是好友,不过都是些历史书上的东西,谁也说不清其中美化了多少。
提着行李箱维特抬起脚打算踏过教会大门,这次的任务最凶险的地方还是教会里那些洗脑手段,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现在最怕的还不是超凡失控,而是梦境权能让人洗脑后被套出来,来之前约翰已经告诉他治愈教会的情况。
这个教会比起宗教更像是医学研究院,对神明的信仰不是那么虔诚,在明里暗里进行着研究,他们比起信仰神明似乎更想制造一些什么,从兽化药剂这种发明就可以看出。
要是让教会里的人知道自己的梦境权能,保不齐就被拉去当人体小白鼠的,以前的世界里总有些研究人员丧心病狂做人体研究,维特对此当然引以为戒。
这次任务他确实很适合,虽然不知道两位大佬有没有把他的权能上报,但他自己分析了一会得出几个结论。
第一,如果治愈教会是那些事件的主导者,那维特这样暴露在他们面前,必然会有所动作,那就有线索让他调查。
第二,这个教会对神明的信仰没有那么虔诚,守夜人让麾下执剑者有信仰稳定超凡力量并不意味着希望他们过分信仰。
第三,就算调查不出治愈教会是否与事件有关,在里面多上自己这个二五仔也不是什么坏事,要是能找到什么情报让帝国敲打敲打这些教会也是好的。
三个结论里有两条是从帝国的角度出发,实际上维特对帝国也不是很感冒,但在守夜人里待了那么久,几乎所有熟人都在那座支部大楼里,在立场上他还是愿意站在守夜人这边的。
不过他对约翰嘴里说的洗脑还是没底,他可不认为自己意志坚定,其实也挺坚定的,要是有危险他一定会坚定不移地走逃跑路线。
不过既然知道了对方可能会进行宗教洗脑,他还是安心一些,有防备总比没防备好,知道你在哪放冷枪了那你还能放冷枪吗?
怀着诸多想法,少年总是算是进入了这座教堂。
内部如同外表那样古老庄严,看得出教会对这座建筑保护的很好,而且多年来都没有进行过重新装修,一如既往保持着古老的风格。
进门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女神像,圣洁无比,一排排座椅上坐满了信徒,在女神像前方的讲台上,一位神父正在布道,满脸的庄严,正是几个小时前见过的卡尔神父。
对此维特有些惊讶,都快到晚餐的点了,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在教堂里接受布道,看来约翰虽然说这个教会对神明不太虔诚,但眼前的场景显然不是他想得那般门前冷清,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还是适用的。
他走进教堂后并没有声张或是找一位教徒知会一声,而是不动神色从大门移动到一旁,聆听着神父的话语。
约莫到了晚餐时刻,卡尔神父停止了宣讲教义,合起台上的书籍,告诉在座的信徒们到教堂外就餐,人群一涌而出,原本热闹的教堂瞬间冷清下来。
“卧槽。”少年在心里喊了一声,他还以为治愈教会信徒的信仰都那么虔诚,现在看来,这些人是来教会吃救济餐的。
对此卡尔神父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只是收拾起讲台上的物件,跟教徒们一起打扫起教堂内的卫生。
当教堂收拾完毕后,这位神父好像才看见维特一样,笑着走过来。
“你好,迷途的旅人。”
“你好,卡尔神父。”看着对方一脸神棍的模样,他颇感无奈。
“来吧,我们先去享用晚餐。”卡尔让一旁的教徒接过他的行李,转身在前方带路。
走出教堂后,他们七扭八拐走了一段路,终于在一处看起来比较大,却很朴素的房子。
对此维特并不感到奇怪,治愈教会把总部设立在敦莱,总不能像其他教会般只有一座教堂吧,教堂周围的一大圈都被划为教会属地,虽然没有放在明面上,但这一块地方可以被称为属于治愈教会的教会镇了。
他们入席后并没有菜肴没有马上送来。
“有人要见我?”他心想。
维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卡尔神父,这是一张长桌,按照礼仪卡尔作为主人应该是坐在主位,但他却坐在了自己的对面,跟自己一样坐在客人的位置上,看来晚餐的主人另有其人啊。
几分钟后,一男一女走进了餐厅,男人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上,而女人坐在了旁边的下席。
“这位是劳伦斯主教,旁边的是修女阿梅利亚女士。”卡尔神父简单的介绍完走进来的两人后又介绍了维特。
“主教?”他诧异地说,据他所知,治愈教会总部在敦莱只有这一座教堂,主教就是教皇,在他的情报里,教皇可不叫劳伦斯。
“帝国不也分皇帝和守夜人领袖吗?”叫做劳伦斯的主教回答。
对方的说法倒也有道理,两横一竖,约翰的情报怎么没有这一点?他点点头默认了这个答案,也明白了这位主教更深一层的意思:“我是教会执剑者的领袖。”
“他找我干嘛?我被发现是二五仔了?”少年有些悲观的想到自己的卧底生涯是不是刚开始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