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哭了?”不知什么时候,烈明已经吃饱了,小手抓着申飞雪的裙角,皱着秀眉带着天真无邪的小脸问道。
申飞雪抬起手摸了摸脸,顿时手上湿湿一片,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蹲下身子望着烈明,“因为姐姐想起一些身不由己的往事,情难自禁。”
“哦,我知道了,姐姐肯定认识刚才那个哥哥,但却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装作不认识他对不对?”烈明显然对申飞雪已没有了之前的戒心,得意洋洋地一拍小手道。
申飞雪看着如此天真可爱地烈明,也禁不住敞开了笑颜,擦干脸上的泪水,“对,你很聪明,那么现在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姐姐好送你回家。”
烈明一听申飞雪的话,脸突的一白,身子也擅抖了一下。
申飞雪明显感到了烈明的不对劲,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惊慌?难道......他的家中受到了什么变故,或者有更不为人知的秘密?
申飞雪为免吓坏他,所以决定暂且不追问他的来历,先让他住在忘尘楼,再慢慢调查,“其它的我不问,你不想说自有你的原因,这家酒楼上姐姐开的,你若是没有地方可去,可以暂且先住在姐姐这,那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
“烈,烈明。”烈明仍有些紧张的回道。
烈明?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悉,但申飞雪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她想,可能是以前有听过相似的名字过吧!因为她确定她没见过这么一个小孩过。
从这以后,烈明就在忘尘楼住了下来,慢慢地他也跟申飞雪越来越亲近,不像刚开始那般紧张害怕,但每次当有人问起他自己的身世家人时,他马上就会变得慌张起来,这些申飞雪都看在眼里,这让她更加确定烈明之前定是受到什么惊吓以及重创过。
“姐姐,你为什么要蒙着脸呢?”有一天,烈明昂着小脸问申飞雪。
申飞雪捏了捏烈明可爱的小脸颊,若有所思道:“因为姐姐需要将自己伪装起来,那样,才不至于受到伤害。”
烈明嘿嘿笑了起来:“哦,我就知道姐姐那天是骗那大哥哥的,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长得丑呢?虽然我没见过姐姐的样子,但我知道姐姐一定美若天仙。”
申飞雪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以前她曾无数次受到这样的赞美,但每一次只会让她觉得苦涩,而此次面对这样一张孩童般天真的笑脸,她第一次觉得,长得美也不是罪过。
“小姐,不好了,有人到楼里闹事。”正谈笑间,一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闹事?那我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胆子赶来我的楼中闹事了。”申飞雪挑了挑眉,冷笑道。
刚走到楼梯口,一个满是煞气的声音便传入耳,“给我赶紧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要不然我砸了你们的店。”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闹事的男子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从二楼的楼梯口缓缓走出一位白纱蒙面的白衣女子,身边牵着一名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儿,不怒自威,气势不凡,让他感觉到一阵迎面而来的压抑气息,“你应该是这里的老板吧!俗话说来者皆是客,可是你们楼里的伙计却不长眼,将本公子的衣服都泼湿了,还说是我的错,你说,你如此待客之道,本公子又有何不够格砸你的店?”
“小,小姐,这不能怪我,是这位客官吃饭时故意将脚伸出来,我才会拌倒将水撒在他身上的。”边上的一位伙计擅抖着慌张辩解道。
“你撒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伸出脚吃饭了?证据呢?”
“我,我...”那伙计不该如何接话了,他确实拿不出证据,其它的人都在忙,肯定没有看到,就是看到也不敢说。
他突的一把跪倒在申飞雪的脚前,样子似要快哭出来的样子,“小姐,我真的没有说谎,确实是这位公子将脚伸出来的。”
申飞雪扶起跪在地上的伙计,“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国之君王,岂可如此轻易跪其它人。”说完便转身朝闹事的男子意味不明笑着道:“那公子你说要我如何赔偿您的损失呢?”
那男子以为申飞雪妥协,高提着的心瞬间落下,语气也硬了起来,“很简单,只要你将面纱摘下,让大家一睹小姐真容,然后再赔偿一百两银子给本公子买衣服,本公子就答应不再追究此事。”
“呵呵,公子,恐怕你是痴人说梦了。”申飞雪脸色一变,冷笑着道,哼,敢情是来忘尘楼骗取钱财的,居然还敢在她身上做文章,那么他今天碰上她申飞雪,算他倒了大霉了。
“你不答应?”那男子脸色一变,“不答应,我就砸了你的招牌。”
“哼!我说了,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男子听了申飞雪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着眼朝四周看了看,“你给我等着,我会回来砸你的店的,哼!”说完便拂袖而去。
“各位,不好意思,刚才让大家受惊了,为表歉意,我将免费赠送一道我们忘尘楼最有名的招牌菜---《凤凰朝阳》。”申飞雪刚说完,在场的客人都欢呼了起来,她并没有将刚才那个闹事者放在心上,那个人纯粹就是雪城的小混混而已。
他说还会回来,也只是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并不会真的敢回来闹事,这种事,她以前在电视上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