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从二楼平台跃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那青年逃跑方向,远远地跟了上去。
……
胡志杰和江燕找了几个楼层都没有发现楚云,不免有点担心,给楚云打电话,手机在关机状态。
可可小嘴鼓鼓囊囊的正在吃胡轻眉喂她的零食,还把小胳膊上的鹌鹑蛋手链给胡轻眉看:“这是哥哥给我做的鹌鹑蛋手链,我可喜欢了!”
“哇,真漂亮,你哥哥对你真好!”胡轻眉一边柔声哄着可可,一边心里焦急等待老爸和江燕姐回来。从江燕姐口中了解到这几天楚云家发生的事情后,她对楚云的安全非常担心。刚才她也想出去找,被她老爸拦住了。
……
那年轻男子上车后就从挂在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吞了一粒药丸。又拿出一包药粉敷在小腿伤口上,运气控制住了伤势。
“这楚云怎么这么厉害,以后不要再招惹这个人了,简直是一场噩梦啊!要不是被他打伤,也不至于被警察的子弹打中。也亏得当时警察只是想抓住我,所以没打我要害,要不然估计命都没了。”
他对警察其实并不忌惮,如果他没有受重伤的时候,这些警察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真正让他震惊和害怕的是楚云,这人杀人如同切瓜砍菜一般轻松。
尤其他师姐也就是那中年妇女是黄级后期的实力,杀过很多人了,算得上是对战经验丰富的人。对招楚云一拳就被打死。而自己玄级中期实力,在楚云面前同样毫无招架之力。
后面的警车可不会照顾他受伤后的心情,不依不饶地紧紧跟着。
这时前方几百米的路口,有几辆警车横在路中,警察用喇叭喊话:“你们无路可走了。赶快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怎么办?前面警察把路堵死了!”驾车的男子绝望地喊道。
“冲过去,把车撞开。”
车子加速冲向两辆警车的中间,一声巨响,警车被撞开,小轿车也受损严重,车头撞成了揉皱的报纸一般。驾车的人失去了对车的控制。冲出一百多米后,这小轿车一头扎进绿化带里。
青年男子钻出汽车,逃进路边一条小巷,玩命奔跑,子弹在他身边呼啸。
转过一条弄堂,他回身抛出一把飞刀,飞刀插在跑在最前面的一名警察腿上,鲜血喷了出来,那警察昏倒在地。“不好!伤到动脉了。”一起冲在前面的一位警察焦急地喊道。
楚云这时也下了车追了上来,警察见他过来,立即说:“我们警方在抓嫌犯,这里很危险,请你马上离开。”
楚云指指远处那名躺在地正流着血的警察,“我是学医的,也许我能帮到他,他情况危急,再不急救就会失血过多致死。”
这名警察见楚云表情严肃,语气真诚,再加上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让楚云过去帮忙。
楚云迅速伸出手搭在那受伤警察的膝盖上,暗地里输入真气。另一手将飞刀快速拔出,大腿处的伤口迅速开始愈合。又从一名警察手里里拿过止血绷带,用绷带将伤口仔细缠绕起来。那倒地的警察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流注入伤口,神志也慢慢地恢复清醒。楚云见他没有大碍了,叫他们赶紧联系救护车。几位警察正要感谢楚云时,楚云已经迅速离开了。
楚云跟着那年轻男子,他把追踪的距离控制在几百米内。这男子跑得飞快,就相当于以奥运百米冠军的速度在跑长跑,但是对于楚云来说这速度还是太慢了。他甚至在追踪过程中给江燕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了解到可可被江燕和轻眉带到了公安局,他也放心了。
就这样追了一个时辰,离开江州城已经越来越远,楚云见青年男子进入了一座山中,这山名叫曜石山。
曜石山这名字听起来很阳光,实际上这里让人感觉阴森森的,山上植被茂密,阳光都被挡住。山里面还有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面发现过一具死人的骷髅。到了晚上,洞里还经常有蝙蝠飞出来,所以平常没人敢进山里来。
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站在山上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正在这里等这青年。
“我的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见青年到了,中年男子就问。
“都栽在医院里了,只有我逃出来了。”
“那可都是我最得力的杀手,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怎么可能一个都跑不出来?”中年男子又震惊又恼火。接着又问:“那东西到手了吗?”
“没有,我能逃出来就算万幸了。”青年摇摇头苦笑着说。
“一起去的人都死了,只有他没事,是不是他下的毒手,得了地图想独吞能量石?”想到这里,中年男子退后一步,戒备地盯着那青年男子。
楚云就在五、六百米外的的小树丛里隐藏着,这两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突然他察觉到远处有一道迅疾的人影向着曜石山这边过来。
“哈哈哈……东西到手了吗?”人未到声先到,一会儿功夫,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突兀地出现在那两人站立的石头上。
青年上前恭身说道:“太上,那姓楚的小子实力太强,再加上警察已经对我们有所准备,弟子办事不力,未能如愿得到那地图,请太上恕罪。”
“哼!”这老者轻哼一声,“你的罪过恐怕不只是办事不力吧!为了能量石,竟敢勾结仇敌,妄图加害本派。”
青年刚想说什么……
‘’说得没错,但是这叫弃暗投明。”话音刚落,又是两道凌厉的身影落在这巨石上。
“凤一鸣,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今天来得正好,我们两派的旧账正好可以算一算。”这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似乎早有准备,轻蔑地看着这刚来的两人中年长的那位说。
这两人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一位五十出头的样子,其实两人都已经跨过耄耋之年了。年长者今年九十多岁,看起来年轻些的也八十出头了。年长那位宽额方脸,白面长须,腰间斜跨一把长刀。这把刀的刀鞘通体黑色,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样。另一位则面容瘦削,脸色黑如炭,身上似乎并没有带什么兵器。两人都身着宝蓝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一只凤凰,游弋在祥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