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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到

二、初到

第二天早饭后,何明要走了。大平中学离县城不远,于是几个都下楼来给她送行。后来,还是陈石陪她同去了。不久,他们又一起回来了,说是去到学校用不了四十分钟。那中学条件还不坏,有二十一个班,大家都认为何明运气好,她也说得一脸的兴奋,似乎周身都是笑容。

其实,他们却并不知道太多情况,只不过仅仅从交通来判断而已。然而容不了多想,陈石也很快要走了,赶巧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位来过一年的老乡带他同去,于是几个人就在楼前说再见了。

午饭后,方成和周正也要动身了。刘欣却有些不知所措。同来的五个中,他最年龄小,而今偏偏漏掉是他。于是只好暂时留在招待所,等着老段前来核实情况了。方成再次劝他别急,耐心些,事情总会弄清楚的。但在送他俩上车时,刘欣还是很沮丧,只说:“听我回家的消息吧!”然而他们只以为他担心和难过而已。

方成他们终于出发了,车一直沿着江岸行驶,路边有不少的树,尽管太阳正猛,也还不算很热,但他们却开始惦念那地方在何方了。从招待所墙上的地图上看来,他们仅知道同沥镇离县城挺远的,那公路线却像一个倒置的钩子,如果说县城是在北面的话,那地方就是在南面了。一县之内,一北一南,不远才怪呢!再说从公路的行程可知其间必有大山阻隔,要不就不必如此迂回曲折吧!先来的老乡说那是山里,果然没错哟!由此看来,到同沥是早得很,他们还得有些耐心方好。这时车却开始颠簸起来了,就像船在风浪上一般,突高突低,又是左右摇晃,却见车后是滚滚黄尘。原来先前走的是水泥道,这回驶的却是黄土路,这路是正在建设之中的!路不好走,车自然行驶得很慢,在太阳底下就像一个晕乎乎的醉汉。车内的人们却一下子活跃起来,有人在鄙夷地苦笑;有人在没好气地咒骂;也有人茫茫然无语;还有人却在搜寻着窗外。车窗外远近都是山,车子总是在不停地拐着令人焦躁不安的弯向前蠕动着。

方成邻坐就是临东来的那位体育老师,他在不停地埋怨着,诅咒这路,又诅咒这地方,最后终于诅咒老段了,说回去找到老段,要搞死他。体育老师一股脑儿说过没完,并且把头侧过来。从这车说起,再到这路,又是车窗外,最后到县城的城貌。他说这是什么模样,多么落后啊!方成很少说话,只是无奈笑笑表示回答,他觉得实在没心情白花力气去议论这些了。

从汽车的行驶看来,他们是在进山了。这时方成注意到坐在自己另一边的是一位女老师,模样还很端正,就是嘴皮子薄,她正在不厌其烦的回答那些初来乍到的新老师的提问,别人一个小问题却可以引出她一大串来,这也许是她先来的荣耀吧!那两片嘴唇却是上下翻转得飞快。这样的时候,也许她需要的是多一把嘴儿多好啊!但不容她多想,她每一次回答都可以引起大家各种各样的牢骚,甚至是咒骂,而她也许在大家的关注和征询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吧!这一问一答的声浪也跟随着汽车一高一低摇晃起来,车内充满了热闹的空气。女老师几乎把曲南县各镇的情形都描绘了一番,尤其是把同沥镇说得丑陋不堪,多山,严重排外,住房差,竟是瓦房,要命的是那样的瓦房原本是教室,现在隔作教师住房了。小,脏,乱全含盖了,真不得了!这年代了还有这种情形,这地方真够让人发怵的啊!全县之内似乎已没有一个好去处了,但女老师又说了,连平镇是比较好的地方,工资有八、九百元。她的丈夫也是老师,他们来这里已一年多了,这车就是驶往连平的,她正是连平中学的。她不时用本地方言和普通话交替演说着,活像个很称职的导游似的,尽可能的给别人满意的服务,叫人直升了无限羡慕之情。不过,这种热度持续不了多久的,大家却猛然间不再说什么了,似乎突然明白了这种羡慕是多余的,应该消失掉,也许不久以后自己也会做着同样的事情了。

方成却在想着,他们真像一粒粒飘浮的尘埃,风儿把他们吹到哪里就是哪里。事情已到了这地步,想什么还不是白想,当初他们还在担心难有工作,现在他们有了工作,他们却又要挑剔了,可见人心是无边的!却没有人想想,说不定过些时候,他们连尘埃也不是了。报上早就说过了,今年比去年难找工作啊!过些时候,真不知他们又该漂浮何方呢?——这样想着,心里又放下了许多!

渐近连平时,路面很平坦,地势也开阔了很多。放眼望去,新建的一片楼宇,矗立在一片绿野的尽头。这时候,女老师又说话了,连平比县城还好,有一个新设的农业开发区,大家听了,哄然大笑了起来,似乎要振起那车盖来了。

进入连平,大家都陆续下车了,每到一处停车就有一方尘土笼罩过来。唯独方成和周正却让那司机带到一个路口,又问到了人,才让他们下了车。据说这是胡股长交代好了的。

那人却像个农民,黑黑的,身穿褪色的衣服,手里一个旧公文包,皱巴巴的,拉链是开着的,像饥饿的嘴巴。方成要拿介绍信给他看,他却连连摆手,一幅很客气的样子。那人告诉他们到同沥去的车五点才有,还问他们是否租摩托车。他们也觉得在此白等几个钟很无聊,于是便同意了找车。他便帮他们找车来了,并且讲定了八块钱车费。

只见那车沿着向南去的一条土路开始进山了,路总是在山间七弯八拐的,一个山嘴接一个山嘴的过去,那山也逐渐高了起来。拐过了一个山嘴,方成心想应该到了吧!但结果却不是,再拐一个,又不是,于是希望也渐渐倦怠了,之后不再希望了。好不容易摩托车又过了一个山嘴,前面却豁然出现一排多窗口的楼房在半山腰上。方成心想那里必定是学校吧!随着车子渐渐驶近,那路却是在山脚,只这一段却是水泥路面了,他心想应该就要到镇上了。那路的里边是一排低矮参差不齐的瓦房,外边是小溪,溪边是一小片盘在山脚的田地。再往前,路面开阔起来,楼房也高些了,像是单位的房子。其间又有好些旧式的瓦房,都排在路的两边。方成又心想这是街道了吧!车子很快驶过去,拐了一个弯,过了一座小拱桥,终于在一座瓦房前停了车。车主告诉方成到了,并走到门口对里面的人说话,之后他向方成示意里面有人。

方成便向那房里走去,只见门口左手边挂着一块发黑的木牌,木牌上呈弯月状写着墨色的几个字:同沥镇教育办公室。刚进门,即可看到里面的一切,两排背靠着的旧式办公桌占了中央大半地方,正上方悬空是两条灯管,大白天也开着,四周的墙壁斑斑驳驳凹凸不平。上首正中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目不旁视,背靠椅子向后翘着身子坐着,双腿架在桌上的两堆报纸中间,光光的俩脚黑黑的。

方成走进去,他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只是当方成把介绍信交给他时,他的上身很勉强地动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又夹着呛鼻的酸臭味,迎面直冲了过来,好在室内的空气是清凉的,那味倒不至于太刺鼻。

那人接过信,并不抬头,从那挤成一堆的波浪线的嘴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岭北省来的?”这岭南省式的普通话确实让方成有些难理解。

“是啊!岭北省来的!”

“我们这里岭北省来的很多!”他终于不失尊严地抬起那尊贵的头了。之后他不再理方成了,只与旁边一个人说话。方成于是自己找了椅子坐下,这时有人端了杯茶放在方成面前,方成赶紧道谢。

这时,周正也进来了,他似乎早有准备,进门不久,便给室内每人一支烟。然而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他们彼此都难以明白,真是少有的尴尬!于是,他们只有坐着,等着安排吧!那些主人更是不再说什么。时间过去了很久,于是主人谈笑,客人干坐着,似乎毫不相干一样。方成只好自己取了报纸来看,心里很庆幸是两个人一起,否则,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过了不久,方成示意周正到外面去走走,免得在此无味。周正也赞成,便告诉那主任,他们如遇大赦似地走出门去。镇上一条小小的公路穿镇而过。路边全是拥挤的低矮的房子,也有几间刚建不久的楼房,但更多的是泥房,还有只剩半边的泥墙,有的地方是拆除的痕迹,唯有中心校是刚装修过的,白墙白得耀眼,让人觉得十分的生分。这镇的四周都是拥挤的山,那山也不是很高的,尽是低矮的山包,唯西面却高出了许多,似乎突然耸了一堵高墙。那山紧紧相连,山间便一点开阔的地方也没有。

刚出门时,那主任告诉他们,同沥中学有不少老乡。于是他们便上中学去。

不几分钟,走上一段斜坡公路,便看到那里有两道矮矮的墙,原来这山腰上果然是一所学校。刚进入校园,迎面就是一栋白得耀眼的新楼,楼前还有许多破木板、砖块、水泥块,空气中还散发着石灰和油漆混合的气味。中间是教学楼,可能建得最早吧!整栋楼早成了土黄色了。再往里是教师楼。因为快开学了,有的老师早已回来。只见这三栋三层楼呈一字排开,楼前是长形的土操场,操场前是些花花草草,然后是山脚了,刚刚他们正是从山脚的公路进入同沥镇的。

真是巧得很!果然见到两位老乡,竟是两口子,都是陵远人,刚从家里来,在这里已教了两年了。对方成他们的到来,他们不惊也不喜,虽说尽客气话,但各自忙各自的,而且那脸上总少些活气,于是他们便赶紧离去。

天快黑的时候,有人来找去吃饭,那人竟是帮他们找车的人,原来他是厨房的员工。晚餐吃鱼,还有一碟小菜,那鱼煮得稀烂,倒也还好吃,只是腥味却很重,味道又淡得很,这也许是他们本地的习食吧!他们吃得很少,倒是把一碟小菜给扫了个干净。

当晚,他们住在教育办阴暗的木楼上,那吱哑吱哑响的楼板还透着光亮,四壁是木板,只是糊了些旧报纸。也许很久没人住过了吧,一股呛人的味儿迎面扑来。他俩不由自主咳了两下,用手在空中扇了扇。楼板上到处是一片凌乱的纸片,那些脱落的泛黄的报纸斜斜垂了下来。灯光太昏暗了,竟照不到三步开外,幸而并未下夜雨,否则这样的木楼至少也有八九分恐怖了。这情形却让方成不禁想起影片中常有的山野里的破庙,凌乱而破败不堪的样子简直一个样。

白天所见所感到这时候全迸发出来了,周正自然感到十分沮丧:“看到这样子,真是想不到啊!心都在滴血啊!”他似乎不是怕方成不明白,只为表达他的心情而已,他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还说要是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哭的。

方成想也是的,真是没料到情况是那样糟糕!他们在这之前总以为南方总比家乡要强许多的,然而眼前见的这一切却不是,简直让人心痛啊!他不由自主地念叨着:人生路,多歧途。

这就是一路走来时总在心中抑制着不能太得意的现实!现在终于知道不幸一切都言中了。

他们边说边不住地摇头叹气,叹气之时又为这两天的经历感到可笑。也许是自己的幼稚吧!也许是理想的破灭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一时也没去想得明白。

虽说他们说一阵笑一阵,但那笑却比哭还难受。周正自嘲道:“我们到了家里的泡冲山沟沟里了,真的!这就是泡冲啊!”——泡冲是家乡一条很险峻很狭窄的山沟。周正停了停,他又说:“这种山沟沟里,这样的地方,这么点工资,连家里的老婆孩子都不会安心啊!来到这样的破地方,别说对不起父母,连妻儿都对不起,来的时候他们送我上车,都流出了眼泪……”

周正的话让方成想起了父亲送自己的情景——

这一年的暑假比任何时候都平静,平静中还透着些许欣喜的期待。日子终于轻快地来到了这一天,也许是在知事的时候就在等着这一天,而整日辛苦劳作的父亲比方成更早地在等待。方成见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轻快,精神也特别不同往日,以前的不管多么苦多么累早已一扫而光了,父亲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这一切对方成来说,真是久违了!母亲就在门口与方成道别了,她总是不会忘了叫方成写信回来,说路上要小心的话。方成和两位至亲不知道别了多少次,但没有哪一次有这回那么动情,欢欣之中让人不舍。方成不由转过身,眼里闪着泪花,连连点头答应着母亲的话。

那时候吃过早饭,方成便出发,行李仅仅是一个箱子,父亲却决定送方成到镇上,这似乎是第一回——以前无论多少次离家,大家都是在家门口告别了。这一次很特别,毕竟这种时候,父亲很欢喜的。方成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父亲今天真的特别不同!

出门的时候,同村的德叔就问过方成:“还记得《背影》吗?”“当然记得!”今日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啊!怪不得他有这样一问呢!德叔是村里的教师,问的话自然意味深长。

一路上,方成和父亲抬着行李走。父亲原本话语少,但这回遇了熟人,他的话语特别多了,声音那么响亮。方成就知道父亲的意味,要不一定要送自己到镇上呢?但父亲却很少和方成说话,似乎在满心欢喜想着他的心事。

到镇上,方成坐进车里,父亲把箱子放在车上,并且说一路上要小心些,然后才下车去。方成回过头去看父亲,父亲也回头,但没说什么,只是冲方成挥了挥手。方成说:“爸,你回去吧!”父亲点点头,便很快消失在人流中了。

现在想起当时,方成总是觉得,父亲那佝偻的身影和日渐苍老的面容总让他不忍相看。他们那满怀的期望,尽管是沉沉的,但是他还是要尽力的扛在自己肩膀上。方成想他们此刻正想着什么呢?在这个静静的不眠的夜里,在这糊着报纸的木板隔成的房间里,方成还在昏暗的灯下记着文字。周正早已躺下了,但并未入睡,可想见他刚才那番话叫他如何入睡啊?而这时他的家人又在想些什么样呢?方成如是想:在同一时刻里,有人在做着美梦,而有人却难已成眠。

夜深了,昏暗的灯光也暗淡着倦意。方成觉得自己也该睡了,可是他在躺下时候还在想着:我们是不是太盲目了!?

第二天他们很少出去,因为实在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就是那么一条不足半里的小街,街上是厚厚的尘土,店面又稀少,且多是旧式的瓦房。四周都是山,似乎一抬头就要碰到鼻子了,那些巴掌大的田地点缀在山脚,水畔,路边,只要一抬眼尽览无余,所以是不出去的。只是在吃早餐的时候去找了一家低矮的小店,吃了平生第一次吃的猪肉粥。小店里除了卖粥也就没别的东西了,他们只好将就了。小地方的人似乎特别好奇吧,要不就是特别有空闲,竟有好些人站在门首看着希奇,让人好生奇怪!他们吃完便回到了木楼去,躺在床上说话。

“其实那六千块根本就不用交的,这笔钱交得太冤枉了!”才坐下来,周正就突然说道。

方成怔怔地看着他,以为他不过是看了这里的情形差,心里难受而已。其实他也没有确定这件事,只不过是猜测罢了。再说事已至此,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方成没说话。

“这么点工资怎样生活啊?要找回那点钱都不容易啊!”周正又说。

“是啊!没想到啊!”方成也感叹道。周正家有妻儿,现在却分开在千里之外了。据说他欠下了一万多元债务,那都是为了上学借的债,后来又为来这里再借一些,还把家里分得的山林卖了一些,这次方能成行。方成虽未成家,但在这等落后闭塞的山区又怎么能成家呢?要想给家里一点经济上的照顾也难啊!叨来叨去,浑身如淋冰水,直觉得心凉透了。

“唉,也不知他们几位怎么样了?”周正道。

“我看好不到哪里去,应该是差不多吧!”方成估摸着道。停了一会,方成又道:“实际上一个人并不用怕在什么地方,只要自己真有本事,总会有出头之日的。所以我只想到时去考研究生。再说不管在什么地方,自己发奋图强总是很有意义的。”方成也不知到底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周正。

“我不想再去上学了。对不起妻儿啊!”周正懊悔道。“如果我当初真的不去上学的话,我现在至少存了一万多元了。这个书真是读错了!来到这里更觉得读错了!”

“是啊!你确实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你老婆更是不容易啊!实际上是你老婆送你上学的,确实了不起啊!就就像古代戏文中的情形一样。”

“是的!这是真的哟!我老婆种烟养猪的钱,每年将近一万多元收入,全用在我身上了!”周正动情地说。

“啊!你老婆是个劳动的好手啊!”

“在农村来说还是可以的哟!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背叛她!”他很认真地说。

“看来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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