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距庄墨受伤已经一个月了,一天离安突然打电话说让他去诊所,庄墨傻了吧唧的还问去干嘛,结果被离安以一个医生对病人负责为由骂了个狗血喷头。
第二天吃过午饭,富希就开车带着庄墨来到了离安的诊所,庄墨被富希搀扶着走进诊所会客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还有其他人在场,不过那人西装革履,身材高大挺拔,过分白的脸上挂着金丝眼镜,嘴唇紧绷,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病人。在庄墨胡思乱想的时候,没想到正搀扶着富希先开了口:
“哥!”
听到这一声,庄墨先是惊讶,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自觉的紧绷了身体,这让在旁边一直观察的离安扑哧笑了出来。庄墨多少有些难堪,朝离安狠狠的瞪了瞪眼睛,放松了一下身体,自己蹦到离安给顺手推过来的椅子上没好气的说:
“不是叫我来说腿的吗?还不快看。”听到他嚷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了。
“是看腿,但不是我给你看,是他。”离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人。
“他,不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可是个法医啊。”庄墨压根没有注意到离安给他推过来的是个轮椅,说着话人就已经被推着走了:
“离安,你不能这样,我不会饶了你的,我又不是死人,我不要,富希救我。。。”诊室的门被砰的一下关上了。看着庄墨进去后,离安示意坐,并为他专门沏了茶。
“我记得你哥说过你爱喝茶。”
“谢谢。”
两人本就不熟,也都不是话多的人,气氛就沉默下来了,最后还是离安先开的口。
“这段时间跟庄墨一起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其实我们应该谢谢你愿意照顾他,庄墨的有时候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
“我们一起长大,他总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利用他的奇怪思维方式,带给我们很多跟其他人在一起不同的经历。所以我们一起长大的这些人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愿意跟着他一块闹。”
“他是因为我受伤的,我应该照顾他。”
“你照顾的很好啊,明显的胖了。”
“你才胖了呢!”庄墨一出来就听到离安说他胖了,生气地直接怼回去。单脚蹦到富希身边,富希赶忙给她让开座位。
“你不是坐轮椅进去的吗?”离安好笑的问。
“富希,你哥说让你进去。”庄墨压根不想理离安。
富希走后,离安也给庄墨倒了一杯茶。
“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让那个家伙给我看啊,真是的。他可是个法医啊。”庄墨的气依然没有消,接过茶杯没好气的说。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给拍了片子,换了药。”
“哦,还记得我原来跟你说过,我在国外读医学院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很厉害的师哥吗?就是他,富希的哥哥,丁局长的公子——丁刃,外号丁一刀,标准的学霸。”离安不理气势汹汹的庄墨,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到:
“丁刃对他的这个妹妹很是在意,每次回国都会用省吃俭用的钱给她买礼物,为了避开时差,每次打电话都是熬到半夜。”
“跟我说这个干嘛?”
“人家就想看看把他宝贝妹妹拐过去给当保姆的人是谁。”听他这么说,庄墨有些急了。
“那,他该不会要把富希叫回去吧。”
“你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个?有意思!”
“什么什么就有意思了,莫名其妙的。”
“庄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这几年来第一次肯接纳我们之外的人。”离安突然一本正经的看向庄墨,用右手食指轻点着他心口的位置:
“你这里动了吧。”
“神经病!”
从离安那被送回来的庄墨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种复杂的状态,像得到了一个期盼离很久的礼物。离安说的对,或许自己太久没有尝试着接纳陌生人了,富希的出现方式让自己放下了戒备,像润物的春雨一样渐渐的融入到自己的生活,富希就是上天给自己的礼物,让自己学会重新学会接纳的礼物。
关键是富希是个非常非常值得交的朋友,庄墨想,可是最后离安指向自己心口的那一下让心里总是痒痒的,又什么都抓不住。
富希一直到晚上十点也没有回来,庄墨自己想办法洗漱后就睡了,迷迷糊糊感觉房间的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庄墨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不知哪来光线太强了,他只能勉强看到外面的强光中有一个剪影在朝他走来,庄墨从身形上看就知道一定是富希,他还在想富希这个时候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时,富希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周围的强光依然照的庄墨睁不开眼睛,这让除富希以外,庄墨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模糊了,像谁给房间加了一层滤镜。庄墨要努力辨识才能看清楚了,他的眼睛不由得瞪得圆圆的。富希不是她平常的休闲装束,而是穿了一件低胸的吊带睡衣,让富希的双腿显得特别修长,富希低头慢慢的靠近庄墨。富希平时是不化妆的,清清爽爽的样子本就好看,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富希明显化了妆,马尾也放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少了清爽,多了些妩媚。平常总是平静的双眼,此刻流光溢彩,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本来就是饱满樱红的嘴唇此刻看起来就更加娇艳欲滴。周围的滤镜此刻突然带上了粉红色,这给富希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庄墨咽了咽口水,正看的入神,只听见富希双唇上下张合着叫了一声:
“庄墨哥哥。”
这一声好像穿过了云霄,有突然庄墨直达心底,唤醒了庄墨心中的某只深藏很久的野兽,也烧断了他大脑中一条名为理智的弦。庄墨晕晕乎乎,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唇附上,大手一捞,将眼前之人翻了个身压倒身下,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