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晨五点多鲁言才将车开到了离市区较近一栋三层小楼附近,鲁言停下车打电话。不一会小楼侧面的门缓缓升起,鲁言将车直接开进了侧门,侧面直通地下车库。
“这是到哪了?”
刚停好车沙裟就揉着眼睛嘟囔了起来,她突然停止了动作嚷嚷了起来:
“富希呢?我们不是跟着她嘛?这是哪?天哪,这是离安的诊所,为什么要来这。”
听到她嚷嚷,富希从副驾驶探出头来,沙裟看到她嚷嚷的更厉害了:
“富希你没事吧,你受伤了吗?怎么会受伤呢?你别害怕,这个医生——横——以——嘿——嗯”嫌她嚷嚷的烦人,庄墨捂住了她的嘴。
“下车,你再嚷嚷我就让离安把你关到解剖室。”
“你敢!”
“你要不试试。”
“我不介意这么做。”后座车门突然打开,一个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把沙裟吓得一激灵。
“死离安,你要吓死我了。”
“是你胆子太小了。”
说话间,鲁言和富希也都下车了,离安看到富希明显愣了一下。
沙裟冲他做了个鬼脸不再理她,打开车门就又要开始念叨富希,富希不等他开口就说:
“受伤的不是我,是他。”
“谁,庄墨?他会受伤。”沙裟惊奇的看向正在离安的搀扶下下车的庄墨。
“哼,是啊,他竟然敢让自己受伤。”离安接过沙裟的话,冰冷的语气中带着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的寒意,沙裟和鲁言被他冻的都不敢说话了,庄墨嘿嘿两声以化解自己的尴尬,开玩笑,离安生起气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有富希皱着眉头一直盯着庄墨。
几个人乘坐电梯来到二楼诊室,离安冷着脸一声不吭的给庄墨检查处理,整个过程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气压比刚才更低了。直到庄墨的脚被离安恶意的包的像个粽子一样,才算升高了自己周围的气压。
“没什么大问题,一些皮外伤,韧带拉伤,轻微骨裂。”
“那你有必要把我弄成这样吗?”庄墨有些无语。
“一个月内不许拆掉,要不然后果你知道。”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庄墨和沙裟一同看向鲁言,鲁言翻翻眼皮添油加醋的向离安讲述了他们今晚的离奇经历顺便也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跟踪富希。
“这么说,你是为了救富希才受得伤。”
“是啊!”
“那就暂且原谅你。富希,丁局知道这事吗?”
“我来这的路上给他发了信息。”
“怎么?你们认识。”庄墨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鲁言的叙述可没有提到富希的名字,刚才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见过几次,好了,我要开始上班了,你们是自己走,还是一会我让保安轰你们走。”
“我们自己走!”
回到庄墨的公寓时,天已经大亮,除了沙裟在车上睡了一会,其他三人基本上没睡觉。鲁言将他们送到庄墨公寓楼下就走了,沙裟还是嚷嚷着困,也回自己的公寓了。富希将庄墨搀扶到他楼上的卧室,放到床上,盖上薄被,然后一言不发。
庄墨本来打算自己收拾收拾就睡觉,但看她做的认真,突然有点想恶作剧,就开口道:
“我想喝水。”
富希在饮水机上为他接了一杯水,还不忘用另外一个杯子试了试水温,庄墨接过来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
“帮我拿睡衣,在你身后衣柜里,蓝色的那套。”
“顺便帮我拿换洗的袜子,衣柜第一个抽屉黑色的那个。”本来还想让她拿内裤的,庄墨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自己一会拿吧,万一惹毛了,自己现在这样打不过。
“你帮我拿把剪刀,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
富希都一一照做,而且每样都做的很认真。庄墨想她做的认真,一定是因为自己救了她心怀感激,真想试探一下她能为这份感激做到什么程度,真是想要调戏一下,想看看她有没有别的情绪,不知道她生起气来什么样。
想到这庄墨决定升级恶作剧,改为直接调戏,全然忘了自己刚还怕惹毛了自己打不过这件事。
“你不问问我要剪刀干什么?”
“……”
“刚才离安那个家伙将我的裤子直接剪了一半打得石膏,现在我要把整条裤子剪下来,你要不要好人做到底,帮我剪一下。”
庄墨说完还故意将自己已经破了裤腿向上撩了了撩露出更多的皮肤,眼看就要到大腿根了。这是赤裸裸的调戏了,庄墨想看到她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简直就像街头的流氓混混在调戏路边走过的女高中生,满脸的猥亵大叔的表情,就算被打也认了。
“好。”富希说的干脆利索。
庄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好字,让庄墨有了一种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感觉。尤其是看到富希自然的拿起剪刀就要朝他走过来时,庄墨的这种感觉达到了极致,他有了想拿被子抱在胸前大喊的冲动,脑子里自然模拟出了富希拿着剪刀冷静的说着:
“你喊呀,你喊呀,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样的想象让庄墨一阵恶寒。
“停,你不要过来。”
“你不是需要帮助吗?”富希疑惑的说。
“可我是男的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庄墨终于将被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也就是说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你把剪刀放下我自已来。”庄墨没好气的说。
直到富希将剪刀放到他的床头,庄墨才不自觉地将抱着的被子放在了床上。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好。”
又这样,真是太气人了,每一次都讨不到便宜,庄墨恨恨地想。面对富希这种无伦自己做出什么事情她都没有明显的情绪的人,庄墨实在是有些挫败。一向越挫越勇的他不甘示弱地做了最后的挣扎,他朝着马上就要到门口的富希喊到:
“我睡醒了会饿,我要吃你上次做的面。”
他的话成功地将富希的注意力再一次吸引了过来,富希的眉头也终于轻轻地皱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叹恢复了冷冷清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