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替宣大人处理事务!”说话的人是兵部的主事刘永正,他之前是宣戟的跟班,宣戟入狱之后,他曾千方百计的想要脱离宣戟,到现在不知为何突然听了宣戟的话。如此说来,那之前追杀言曜之他们的应该也是宣戟撒出去的。
对方人手不多,区区十几人,言曜之吩咐先让两人绕道而行,自己与韩灵则正面对峙。
对方虽十几人但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能避就避。言曜之想还有希望,便和对方聊了起来,一来拖延时间,二来可以让弟兄们歇歇,万一开打,也可以用尽力气。
言曜之走上前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抬头说:“刘大人,您可知道你那宣大人现在自身难保啊?你这么拼命替他办事,他倒好,到时候啊,脖子一抹,上天享乐,”他左右踱着步子,“可您呢?死路一条,暂且别说往后的事,就今天,我死了,没事,可如果我活了,就算我不杀你,皇上也会杀了你。”
刘永正被言曜之这么一说,果然心中不自在,但还是厌恶的朝言曜之说道:“宣大人虽在狱中,可自有人会在外面为他老人家奔波……”话音未停,言曜之抢先道:“谁?就凭你吗?我敢保证,肯定不是。”
刘永正更加恼怒,正在踱着步子的言曜之稍稍偏了偏头,偷偷对韩灵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我还听说了,您前些日子忙的结束那些与您那老人家合伙开的生意,不是吗?他知道吗?”
刘永正恼羞成怒,下令杀死言曜之,正在此时,一枚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莲花钉,正镶在他的脑门上,言曜之转头对韩灵打了个真棒的手势,对那些手下们喊到:“懂事儿的,现在束手就擒,免你一死,回京从轻发落,如若不然,你们也看到那枚莲花钉了,怎么?想和韩将军亲密亲密?”那群手下大眼瞪小眼,最终都一个个放下武器,束手就缚。
言曜之看着一脸嫌弃表情的韩灵,说道:“你做的很大的贡献,回去给你领赏!”
韩灵道:“谁稀罕!不过这次你厉害啊,和姜灏来了一样。”
言曜之一笑:“这叫擒贼先擒王,和他学的。”
突然之间,言曜之心中酸溜溜的,但转念一想,宣戟这个人如此谨慎,他一定会有其他的后路,如果毒是他安排下的,一定会有解药,不可能没有。
他押了几个人,逼问他们身上有没有那种药,在莲花钉的威胁下,他们畏畏缩缩的说,对姜灏下毒他们知道,也知道这解药也有,可是这次他们只是封了命令去围捕言曜之,不知解药去向。
言曜之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一个小卒跑来说,大人可以去翻看刘永正的尸体。
果然,在他的衣服里里找到了解药!
言曜之喜出望外,赶忙返回京都。到达京都后,言曜之还尽起了地主之谊,将齐奇抬到了斩迹司,仍由王医师照看。
“嗯……不过,在此之前——王医师,治疗姜灏的药我找到了,姜灏现在怎么样?”在医师准备去看齐奇的情况前,言曜之看王医师没有主动说明姜灏情况,便问了问。没想到王医师却说一天前,有人送来一副药,说是言曜之派人送来的,王居邢还拿出了那封信,信中说此药便为去仙山中取得的。
言曜之担心有诈,但王医师说姜灏情况好转,生命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他前去看望姜灏,果然有所好转,只是不知道这药是从何处得到的,又是何人送来的?
话说皇宫最**静的很。言曜之在午时进宫面圣,三跪九拜后,说道:“臣多谢皇上。”
皇帝放下手中挡着脸的书,露出了一丝微笑:“你怎知是朕送的药?”
言曜之答道,他看了那张写信的纸,是北城宣氏纸宝的纸,有股药香,“一般人家可用不起这东西啊。”他说,“并且,您的亲信星将军一路护臣,他在臣返回的前一天就回京了吧?”
“没错,星将军可和朕说了啊,你在墓中临危不乱,从那迷玲幻境中依靠意念而出,这可真是不可思议啊!”皇帝称赞道。
“臣诚惶诚恐,”言曜之嘴角微微松弛,看来,宣戟的事情皇上并不知道,“不过,臣刚开始的时候可还真的没有想到,那墓里还真的有这种药。”
言曜之返回的时候还见了到一个人——安王爷,安王爷与皇帝面和心不合,让安王爷活着,迟早是皇帝的一大心腹,曾有人上言皇帝杀死安王,可是皇帝心软,迟迟不下手。言曜之路过时行了个礼,便走了。
可安王爷看着他走的背影,问他的一个随从:“这就是小言大人?”
那名随从回道:“是。听说为了救他那位兄弟姜灏,前往去仙山,刚回来。”
安王爷看样子像是要去找皇帝……
刚回到斩迹司,下人就跑了出来,说道:“大人您回来了啊,您抬回来的那个人醒了,您去看看吧。”
言曜之刚走进齐奇的房间——他决定让齐奇留在府中,于是给他安排了间房,不算宽敞,但敞亮,离言曜之也不算太远,就隔了一间房。韩灵已经到了房中,见言曜之进来,看向齐奇,诶?齐奇又“晕”了。
言曜之看了一眼就懂了,走到床前,“哽咽”的哭着:“齐大哥啊!你怎么迟迟不醒啊!你放心,我给你买好了墓地,绝对风水宝地,你就安心的走吧!”
齐奇跳了起来,连连摆手:“呸呸呸!别盼着我死!我还想和你们结为兄弟呢,”又作一个愁苦状:“哎!只可惜啊!我要去我的墓地了,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韩灵在一旁看的直想笑,眼前这两个“戏精”戏瘾太大。“行了吧,二位。”他说道。
言曜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道:“行了,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儿吧。”
齐奇拒绝了,言曜之认为他就是一时说说,问他道:“你的那个木匣子里什么都没有?”
齐奇先是一愣,又笑了笑,道:“你知道了?好吧,我告诉你,那里面是传说中的药。我知道那个蒙面人是帮助你的人,”齐奇坐在了床边,“你不是还想知道你怎么进去的吗?起先呢,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打晕你的是他,我只是从他手中把你抢了过来。”
在打架睡觉之前,齐奇说,他明天会走,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有事要办,当斩迹司需要他的时候,他必定会再次现身的。
言曜之和韩灵对视一笑,心想:怎么可能?
第二天一早,他真的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上说,他真的得走了,那把剑是认主的,他这次之所以伤的那么重,就是因为他用血压制住那把剑,其实,那把剑的主任,就是言曜之。其余的是么都没说,也没说他去哪儿,也没说他去做事么事。
言曜之正坐在石阶上,托着腮,望着天空,韩灵过来了,一个猛扑,拿走言曜之手中的信,看完,明显有些失落,抱怨道:“这个齐奇,嘴上说着咱兄弟,可不把咱当兄弟啊。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言曜之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说道:“他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吩咐下去,那间房随时备着,齐奇这个人,有太多事情瞒着咱们,但我还是相信,当我们面临危机的时候,他会回来的。”
说完,起身问道:“余兮呢?回来还没见他,是不是回兵部了?”
韩灵说:“是啊,他连咱们司的大门都没跨进来。”
刚从去仙山回来,走的走,忙的忙,这是有事情啊。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言曜之看着韩灵,认真的说。
咳!咳!
姜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