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尔一把将彭小雅推上副驾驶位,用安全带捆上。
彭小雅吞了一下口水,手指着车后方:“那个……我去拿一个脑核,防晕车用。”
液魔战衣从肩膀伸出,解开安全带。
过了几分钟后,它回来之后,不见法西尔。
刹那间,一只由黑雾组成的手穿透了彭小雅的胸膛。
“啊!”
受此暴击,它猛地一跳,天灵盖重重撞在天花板上。
这时,一团人形黑雾穿过它的身体,悬浮于半空中。
黑雾拨开一部分,面具本体显现,弯月状的眼睛和嘴巴犹如黑洞。
受此奇耻大辱,彭小雅仰天长啸:“赵憨,它胡闹!”
虚化状态秒速解除,法西尔一头磕在地上。
“疼啊~”
一个大男人的口中吐出娇柔的萝莉音,源于法西尔的嗓音飘忽不定,可能是因为他记住了自己所看到过的所有人的声音。
“噗嗤!”
听到这般妖娆的声音,彭小雅当即忍俊不禁。
待在身体之中沉寂的赵风立马不淡定了:再这样下去,得被你这个狗屁面具搞社死!
就在法西尔双手撑地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赵风一把夺过双手的控制权。
上肢瘫软,法西尔再次倒向地面。
鼻子上多了一条碎痕,让法西尔安分了不少。
浪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用陶土自我修复。它意气风发的系上安全带,坐到驾驶位上,好像已经忘记了刚刚还磕到鼻子的惨状。
坐在副驾驶上面,彭小雅双手卷着衣角。
法西尔这货活了800年……
谁知道是真是假。
可是谁知道它活的年代,有没有经历过汽车的发明,万一这货活到还在开马车的唐朝就被人封印了呢?
它刚想要开口,一脚油门下去,仿佛一只大手将它重重的摁在了靠背上。
脸上紧绷绷的,双腿缩到了座位上面。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以及旁边的后视镜。
忽然,彭小雅手指前方,放声大叫:“Tree!tree!tree!”(tree:树)
话音未落,它就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语言:“树树树!”
法西尔转头瞧了它一眼,反手就放开了方向盘。
彭小雅奋力挣扎,企图脱离安全带,伸手去抓方向盘。
看到求生欲强大的彭小雅,法西尔对它微微一笑,抓住它的手腕。
在彭小雅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法西尔“咔”的一声将其捏碎。
希望破灭,忽然,彭小雅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向上涌。
抄到了尸力天赋,彭小雅马上挣断安全带,马上扑向法西尔。
见状,虚化状态开启。彭小雅扑了个空,半个身子穿过了法西尔,撞开驾驶室的窗户。
半个身子探出窗口,法西尔一把将彭小雅拉回来。
强无敌的大巴迅速修复了副驾驶断裂的安全带,液魔战衣再次把他捆住。与此同时,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随后,拉下手刹并猛打方向盘。
车屁股扫断树干,拐弯继续驶向森林深处。
高速驶过一条小溪,车轮微微打滑。
车身稍微颠簸,一头小山一般巨大的野猪迎面向他们走过来,应该是要去溪边喝水。
“Pig!”彭小雅急忙大叫,让法西尔开慢一点。
“I know!”法西尔自信一笑,提前开启虚化,防止自己被整个磕到方向盘上。
小猪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猪并不笨,马上明白了这辆绿色的东西要干嘛。
低下头,将獠牙对准车前盖。前蹄刨土扬起尘埃。
“妈妈!”
惊恐至极的彭小雅赶忙抱住脑袋。
恶灵面具的口裂开到耳朵边,异常夸张。
“咚!”
如同两台打桩机碰撞,野猪的獠牙当场崩断一根。
法西尔以虚化状态穿过挡风玻璃,飞到野猪的头上,敲了它一下。然后迅速回到驾驶位上。
野猪甩一甩脑袋,头又痛又晕。
喇叭声瞬间引起了它的注意,一转头,又是绿色的东西……
车头如同导弹重击野猪测腹,霸道的将其撞倒,法西尔退了一下,碾了过去。
“法西尔你他妈的在山上开快车就算了,还招仇恨!赵憨,赵憨!”
可惜彭小雅这一次怒吼并没有任何回应,系统乐观的对它说:【不要怕,就像强奸,既然没法反抗它,就享受它吧!】
“姓系的老子我TM……”
彭小雅一转头:“法,猪!”
法西尔透过后视镜,看到愤怒的野猪朝车屁股冲过来。一歪脑袋,居然一脚踩下刹车。
车屁股和野猪的獠牙只有数寸之遥,彭小雅大叫一声,拿出变异脑一口恰掉。
血红的经络遍及全身,排山倒海的疼痛冲击,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意识。
不过可能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淡忘飞车的痛苦。
“轰!”
野猪的獠牙猛的冲击后备箱,车身一阵颠簸。
野猪的头拱着车底盘,后轮被微微抬起。
火箭筒在肩膀上凝聚成形,炮口对准后方的猪头。
赵风的意识极力嘶吼:“住手,你会把我们都炸死的!”
法西尔的嘴角咧到耳边,赵风用大脑夺下了指挥权,但也已经来不及了。
火箭弹射向后方,留下的烟雾遮掩住彭小雅惊慌,还有痛苦的神情。
后挡风玻璃被弹头撞碎,冲击力将野猪击退两三步。
“砰!”
冲击波让大巴的后轮脱离野猪獠牙重新着地,车屁股彻底毁容。
弹片瞎了野猪的眼睛,变异兽的自愈能力不如丧尸,可能它这辈子就只能当个瞎子了。
引擎依旧平安无事,一脚油门,大巴一骑绝尘,以车毁人亡的速度直下山崖。
“咿哈哈哈哈!”
法西尔狂躁的大笑,疯狂的按着喇叭,惊飞了鸟雀。
赵风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让法西尔操控身体,好歹它会开车。让自己来……
忽然,失重的感觉让法西尔感到了异常。
一看挡风玻璃,地上的树正在慢慢的变小。转向旁边的窗户,外面就是蓝天白云。
“呵呵!”
它发出几声冷笑,加特林的轮廓逐渐出现在手上,驾驶座倾倒下来,枪管对准头顶。
“啊——”
法西尔一声长啸,强大的后坐力立即让整辆大巴微微下坠。羽毛和血液落到车顶上,一段肠子掉在了法西尔的额头上。
战衣穿透底盘,拨开周围的泥土,在地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泥潭,接住整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