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听到门响的那一刻,唐雨已经站起身,当熟悉的身影出现之时,她眼眶瞬间就湿润了。王零摸了摸后脑勺,嘴角微微翘起,看到有人在等,他很幸福。唐雨就站在那里,松开露儿的小手,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王露便小跑着朝王零跑了过来。
王零蹲下,张开双臂,但是王露却并不想抱一抱她这个父亲,直接跑到他身后,朝着他背部爬了上去,这个二女儿最喜欢的就是被王零背着。王零伸手做几个小的阶梯,让她顺势爬上了王零的背部后,用双手紧紧扒住王零的肩膀。
“乖女儿,起喽!”王零笑着起身,两只手在后面紧紧地扶住露儿的腰臀。
“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院子。
唐雨也在此时款款走了过来,从正面轻轻抱住了王零:“回来了!”
还是熟悉的香气,王零闭眼轻嗅着:“嗯!这次又让你们担心了!”
“你为什么这半个月连个消息都不传回来?”唐雨轻声埋怨着,她抬头看向王零,神色中的疲惫让她一惊。
唐雨离开王零的怀抱,绕到身后伸手要将露儿取下:“露儿乖,爸爸现在需要休息,过段时间再玩。”
露儿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面色严厉的母亲,果断松手。唐雨将其抱在怀里后,王零伸手揉了揉露儿的头发:“真乖!”
回到厅里,恰好遇上小琬陪同的蔡琰,蔡琰欲要行礼,王零连忙上前扶住:“身体要紧!”
蔡琰看着王零的慌张,抿嘴笑道:“夫君你太紧张了!”
说着,对身旁的小琬吩咐道:“给夫君准备热水!”
小琬点头称是,狠狠地瞪了王零一眼,然后离开了屋子。
王零不明所以,拉住蔡琰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轻声道:“你们的事就是最大的事!”
“嗯!我会照顾好我和孩儿的!”蔡琰说着望向王零。
王零刚想有所动作。
“咳!咳!”唐雨轻咳了两声,“时间还早,不用这么着急吧!”
蔡琰连忙站好,一直以来的教养,还是让她不怎么习惯当着别人的面亲热,更何况是唐雨。王零只是苦笑了一声,看来家里还是得分出个一二三四。
“筠儿呢?”王零问了句,想转移一下话题。
“她应该在后院的祠堂里,之前每天她都会去乞求母亲保佑!她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洗一下去休息吧!”唐雨抱着孩子轻声说着。
“我先去见一见吧!”王零摸了摸鼻子,这里恐怕很快就会成修罗场,他想离开这里,唐雨和蔡琰都是那种外柔内刚型的,她们很合得来,也很合不来。
“也好!”唐雨哄着露儿,没有抬头看王零。
王零连忙离开,刚出门,然后在门外听了几息,还没有人说话,探头说道:“可以吵架,但不能动手!有问题光明正大说出来,我不希望你们动什么小聪明!”
“知道了!”两女一起回答道。
离开大堂,王零径直朝着祠堂中走去。对唐雨和蔡琰来说,王零并不担心她们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也不用担心她们如泼妇那般对骂,双方一个是王零一手带出来的新时代女性,一个则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保持礼仪是最基本的。
“筠儿!”王零轻声喊着。
“嗯!”刘筠抱着王霜走了出来,霜儿还在努力地擦着母亲的眼泪。
“不哭了!再哭就丑了!”王零从她怀中接过霜儿,霜儿倒是很喜欢在他父亲的怀里,但也是最喜欢揪胡子的,将露儿活活带坏了。
刘筠抽泣着,拿王零的衣服擦了擦她的眼泪,然后娇滴滴地站在那儿,王零的心一下就软了,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以后不许哭听到了没?”
刘筠拉着王零的衣服慢慢地跟着:“可你一直不传消息回来,有些传言说你出事了!”
“我就是去家门前打一架,放心好了,咱若是心里没点底,会去那边吗?别只信那些留言啊!”王零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那你听我的,不要将自己置于险境好么?”刘筠看着那用力挤出来的笑容,问道。
“好!”
……
浴室中,王零皱眉看着要来服侍他洗澡的四人,他是和这三位妻子都洗过鸳鸯浴,但是也没全部一起过,更何况还有小琬。王零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唐雨和蔡琰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现在两人关系宛若亲姐妹,刘筠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很快,王零便被逗的满脸潮红。
但是此时的精神也只是一时的,进入浴池中不久,王零很快就睡着了,好在她们四个早有准备,给王零洗漱完后,还艰难地将其抬回了卧房。
王零从来没睡过这么爽一觉,其他时候包括每年都陷入的沉睡里,醒来都会觉得脑袋胀痛,但是此时却感觉神清气爽。他伸了伸懒腰,这才发现被褥之下竟然未着寸缕,一旁的小琬脸上早已是羞红一片。
被王零发现她偷看后,还将脸扭到一旁:“有客来此,三位夫人已前去招待!”
王零施施然穿好内衣物,说道:“不急,我睡了多长时间?”
“一日两夜!”小琬说道。
“来者是谁?”
“甄家主母及两位小姐!”
“她们来做什么?”王零默默想着,很快穿好衣服后,伸手拍了一下小琬。
“呀!姑爷不可以……”小琬的反应非常奇怪。
王零一脸无语地看着那白日春梦的小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些日,辛苦你了!若是家里忙不过来的话,我会去再招几个侍女!”
“啊?”小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用,家里没多少活的,几位主母都会帮我做些打扫的事!我做的最多的也是照料两位小姐,不打紧的。”
“嗯!”王零表面上答应下来,但是心里已经决定要和唐雨她们商量一下这件事了。有些改革是做的极为不彻底的,就像奴隶这种东西,历史上自始皇帝后仍绵延了两千年之久,王零也不可能说解放民权就解放的,之前独立于民籍军籍之外的奴籍便是如此,他就是一刻疏忽就出现了这种畸形的东西。
之后将奴籍转换成合同的雇佣制,也规定了家中侍卫和侍女的数量,不超过本家人口的数量,这才达成了一丁点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