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寥清,地宰广盛。
世偃大道,浊摆难渡。
仁义飘鬼,忠恕荡魂。
名道无神,始末有魔。
圣人相心魔相面,帝王象龙民象虫。
蚁穴山河日月天,道德不信无传仙。
皇经帝传,朝史代记。成败一幻地转天,风貌变,云道然,系舟任沧澜。古追玄,后仰仙,长命叹英年。术略一合坤扭乾,楚辞汉卷,文冕武冠。
诛仙剑阵四方震开,九色世界动荡裂缺,沟壑冲开,龟裂大地,震撼万物之气势,就在黑逝穹王大怒之刻,再来嘲讽笑声。
“寰宇主宰三觉天,道中操盘六爻点。棋局掌握纵横算,帷帐运筹纳河山。”
“来者何人?”
“可无可有,主宰赋。”
“看你文冠书痴,身无载兵荷戟之力,你有何能耐,敢称主宰?”
“昔时,尧有九佐,舜得七友,禹纳五丞,汤存三辅,周聘飞熊。而后得天下基业,谋算数百年之社稷。古人言天下变,风云雷电,风虎啸,云龙观,雷兵动,电火燎。所谓放长击远,便不该拘泥脚下三尺,王见我形状,便断我才量。敢问王可知我心?”
“不知!”
“不知也可以问,王为何不问?”
“哦?敢问何为可有,何为可无?”
“哼。”
“问而不答,你为何不答?”
“我不答,你可再问。”
“敢问先生心中何为可有,何为可无?”
“哈。”
“再问不语,先生为何不语?”
“我不语,你可再三询问。”
“请问上师,这诛仙剑阵要如何才能破解?”
“诛仙四剑阵乃是乾坤元宫之鸿钧道祖所炼四剑,而此四剑非是为了辟魔镇邪,而是为了诛仙杀神。”
“如今观来这等气势,势必造成本王九色世界之大危机,若不破阵,如何保得住我这万里山河。”
“据我所知,王派出裂世八残部以及三灾皇与五仙魔追杀天界诸神万仙,为何要叹息脚下这片土地,难道这……方圆世界,比天界寥廓宇宙还大吗?”
“自然比不上天界蓝图,然而这是本王长久以来期待的梦中世界,虽然尚不完美,又岂能轻易舍弃?”
“江海不夺一泉之水,而容纳万川之流。王既然心在宇宙,身也不可困于芥子,诛仙剑阵自然有可破之法,然而我途径北邙皇魂岛,眼见王之兵马受困于十皇天玺印之下,万分危机,现在敢问王要做如何取舍?”
“这?你能为本王谋取一番成败吗?”
“成败对我而言,不过是衣上风尘,脚下泥沙,负累而已。何为可有可无,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都不是可有可无,我欣赏一切变化,无关成败悲喜的变化。”
“你想做什么?”
“哈哈哈哈。”主宰赋笑了半晌,忽而大笑,忽而冷笑,狂笑悲笑,黑逝穹王心情由疑惑,狂躁,焦急,逐渐平静。
这时黑逝穹王道:“这片梦境啊,确实,本王该梦醒了,这片大地舍弃了。”
“好,我既然为王做下舍弃可无的地,自然也应当为王谋得可有的天。”
“那此地便摧毁殆尽吧。”黑逝穹王骤然举力,火、电、雷、风,四力织张,贯天裂地,一瞬间,荡如末日之灿烂,竭穷无极之瑰丽,逸鹿九色世界之上,生灵惶恐,万物色变,就在浩瀚霸沉瞬间,黑逝穹王将四力打向诛仙四剑阵,准备强力轰破。
与此同时,四剑发出剑鸣,诛仙之力自剑身射出,刹那间,十方魇散的仙魔力量,一丝一缕,如弓射出,大块一团,如锤落下,不断倾注的力量,震动整个九色世界。
时间推移,看似分庭抗礼的局面,却逐渐产生变化,由黑暗传递而来的力量,如暴牛狂虎,诛仙四剑所形成的阵形被魔王力量与黑暗力量不断压缩,在四股力量中央,扭曲的魔流加注,层层叠叠,四剑随即发生形变。
此时,空中飞来两道长戟光芒,将绝仙剑、陷仙剑击碎,顿时失衡的阵力再度将困在其中万仙重伤,接连应变,诛仙剑与戮仙剑空中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黑逝穹王身体之内葬神骨所留火丹受力激散,一股炽热太阳之力,如狂狮冲笼,黑逝穹王顿时重创,然而却见冲出身体的力量直向九色灯而去。
“抱歉了,先生,我之梦要永恒存在。”
“无妨,我说过我喜欢变化,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交换人质,就以吾之俘虏万仙交换裂世残部,此时就由你进行,我身体难以再用,我要前往南铩凶岳。”
“是。”
“哈,有劳了。”黑逝穹王眉眼一横,吼荡一声:“殛雷开道”
眼前一声雷造,忽然白光一闪,黑逝穹王同时与雷光消失不见。
“成败是世俗的牵挂,永恒是仙神的祈求,变化才是主宰唯一的心境,而梦,终究破灭啊。”主宰赋转身离开。
梦幻色彩,晶莹缤纷。如雪弥漫,却一片清凉。然而夜风如坟,吹的天地鬼啸,将人惊的魂散,茫茫无依的人,眼中风景落花,亦是凄凉悲雪,不堪捉弄,不堪命运。
人间百年倏忽,天上万年一瞬。当一切走过,就算无痕无物,就算无牵无挂。对于心,犹存一份悲凉。
九色灯树下,倩丽女子,伏拜祈求,望若恍惚,痴呆如柱。
“花收绢,葬净山,与光销魂释霜严,命枝头,危颤颤,而今心安,不作身纠缠。”
绢上飞花落,记忆最后的刹那,数枝头岁月,风雨依傍,叹己飘摇,何处立身?似有蜂蝶留言,忽而温情,收葬尘土之后,愿无折磨。
“风提线,筝上天,览寻天地怜君寒,心挂牵,泪潺潺,而今难安,不敢自作践。”
回神刹那,原来身旁已然无人,然而心中早已有情,风筝在天,手中的线牵引,而心中的眼,东张西望,南北徘徊,说一声,回来吧,说一声,愿君安好。
“云乘转,霞引见,月宫夜来照三千,情不舍,愿祈天,而今何安,不知怎相见。”
云霞旖旎,明月照会,彼时雪树银白,冰川嬉戏,露醒相别,雾间招手,数度相伴,姐妹情深。而今似孤独,何处再求?
就在此时,忽闻暴杀之声:“魔鬼已经睁眼,而人神却不断逃避,最终的绝路,便是丰盈毁灭的墓碑。而你,却在此感伤,还不如一墓碑挺立。”
“天放宽,霄青鸾,南冥鲲鹏载瑤仙,道自然,身负剑,而今不安,舍身天地间。”
织虹星女飒然起身,剑指眼前人,风动眉睫瞬间,已在空中翻转,疾落而下。
忽然,一股火焰腾举上冲,荡摇风卷,飒飒叶鸣,蓦然,再现一剑,停在来人身后。
“你的剑不应该出声,你的人也应该更轻盈。任何带有预见性的,对于求胜或者杀人都是致命的缺点。”
“葬神骨,神魔不两立,何须多言。”
剑风再度骏掣,奔腾演绎,是更狂更快的杀剑,在风上,跨越着一次又一次的坚定。
“神魔不是正在对峙吗?何来不两立,只要吾愿意,你可以活,也可以死,但是我要反驳你的话,所以你要活着回答,换一个答案回答我。”葬神骨腰上万神之骨,所铸造的长鞭,忽然闪出红色,鞭头向天升起,顿时万丈红光,随着鞭身矗立而上,散出魔色,震慑鬼神。
这时,大地之上,长空起雾,朦胧掩盖,葬神骨不动如山,岿然立巍。
“你要舍身了吗?然吾……不答应。”葬神骨悠悠间,心神若出,口中自言自语道:“天存地在思寿极,日月交时千万兮。仿佛彷徨恍惚间,回身解悟一念离。”
倏然雾中无数灰烬散开,弥漫之后,竟然是死灰复燃,一瞬火焰,吞噬弥漫大雾。
然而葬神骨眼前一剑已然逼近胸前。
“你又进步了。”葬神骨说完,一剑闪过,葬神骨毫发无损,织虹星女却是无计可施了。
时间在无声之中沙流,不知过了多久。
“你为何不出剑了?”葬神骨问道。
“因为我要出掌啊。”织虹星女回答一瞬,身上骤然震出一股力量,正是夭始玄胎之力,然而却是不断蒸腾沸腾,绵延不绝,不息不绝。
“为何会有这般力量?”葬神骨惊诧间,织虹星女柔掌排巨力,一掌将葬神骨打入山中,顿时山崩地裂。
“你……死了吗?”织虹星女疑惑间,身上剧烈疼痛,因不断使用这股魔力,与自身所修炼的仙体冲击,撕裂般的疼痛,难忍非常,不断折磨。
“原来当初夭始玄胎选择自你身上而出,确实有其原因,为何你身上会有魔之母胎?”
“你……果然还或者。”织虹星女顿感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心痛身疼。
“魔之母胎若苏醒,便会有万魔再生,吞噬三界,届时你也将会死亡,也会有人因你而亡。”
“你说什么?”
“这是因缘还是有人筹谋呢?”
“你……。”织虹星女惊诧间昏倒在地。
“该出现的总会出现,未来啊未来,你要什么呢?”葬神骨抱起织虹星女纵入逸鹿帝楼之内。
而在北邙皇魂岛,十皇印悬天百丈,一股弥漫的千古皇气,自成威不可犯的力量,正是玺权永镇的三界力。这时,声中传荡:“寰宇主宰三觉天,道中操盘六爻点。棋局掌握纵横算,帷帐运筹纳河山。”
可有可无主宰赋再现北邙皇魂岛之外,身后黑虎之上申公豹眼神邪觑,而在申公豹身后,一只黑色巨大山羊,高若百丈,其上正是邪羊宫之众。
而在邪羊宫人身后,锁链所拘,正是俘虏之万仙,而在万仙之后,便是冢海六禽,压阵等待着。
下一章太上奉剑圣法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