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生,不问声,不问尽程痴狂根。
一任名,一任胜,一任败涂黄泉门。
有剑行,有剑吟,有剑锋冷舞浊风。
十千樽,十千梦,十千孤灯凄凉身。
光阴笺上风尘雪,流影繁衰依稀月。
谴断愁肠人不识,散门金叶乞丐学。
欢喜地,离恨天。道德古烟。是转非,善恶变,七嘴八舌纠缠。策牛鞭,御权弁,轩辕黄盏。清静剑,不解怨,折戟断剑沙参。仙心归返,天地阖欢。鬼神宴散,人去扫缘。
缄默、琉璃、清烟、疏淡,回味刹那,不是失去的不属于,而是未曾珍惜的错绪,其实也淡了。狂笑、长叹、百感、一念,挺立间刻,不是舍弃的惜惋,而是熟悉振奋的死战。
“何谓战神?”仙羽灵天怒目圆睁向帝楼问道。
“百战百胜,唯我独尊,万敌伏首,天地臣服。如何,如此雄壮,可称战神?”帝楼睥睨道。
“哈哈哈哈哈,过往啊,奣天之名,岂能落天之下,昊天,吾是龙族之最,天亦该在吾之下,?天……从今以后,?天之最,便是征服一切。”回想已是刹那,回首却是遥久,因为眼前依旧是征服一切之战神,荣耀之崇光,思止一刻,?天意极战奋,随即道:“吾这一生便该如此,快生、快死或者快意、快决!”
“今日为殒魂之战神,尚飨之品,那便一战快哉,见吾戟,风?十二国诞灭。”但见帝楼并未全力施为,回归黑逝穹王之武,摧折十二国之灭风,魔荡而出,顿时裂响冰海,似欲冲天而爆。
“风之十二国,是你残剹所灭?”
问答间,长戟嚯越,咤击眼前,猛然间,奣天脚下屈退一寸。
“再看看吧!”帝楼再强击,便是:“电?姑俟末日观。”
赫动天逆之电光,闪灼乾坤,幻光中,照出那一闪一地碎,一闪一切绝。
“天之王决。”
奣天一震,天地清澈,动合之后,奣天之身再度屈退一寸。
“你之力量不似传说中的强悍啊?”
面对质疑,却是默然不语,随即两人已然神斗一起,身未至,力已透,身已至,招千重,身再错,杀影止。
“不可能,你为何会有如此力量?”疑叹对方力量胜己一筹,帝楼再现龇裂碎牙之力,便是,黑忥心武,虐残凶暴之力量,随心运化,便是爪牙疯狂,见此只闻?天道:“这才是真正的战神决战。”
两人宛若猛虎豹兽,拳掌冲击,只攻不守,转眼两人身上已然承受万钧之力,依旧争执不让,却见一人已现下风,而另一人虽步步上强,心中疑问,随即道:“这里是?”帝楼回首,只见四周仙气环绕,辟魔除秽,心知自己力量早已被压制五成,然而对方却能与自己相斗,随之见再现四仙魔,恍然道:“这里是……龙之仙心,你将力量半数化作仙心,便是要让其余四仙魔回归最初之心,不再受魔影响是吧?为何如此?”
“战神或者什么,寄天之话,终究虚妄,此刻唯有,情,吾为之而行。”
【祝祷,是无声的酝酿,咒诅,是无能的喧嚣,看吧,太阳出来了。】地仙之处,往日在回首,传说中的大地,妖魔横行,千年凶绝之地,在犬嚎一声,通天之音,辟魔镇妖,随归平静,潜隐而去。阴山之上,似有女歌,婉转和睦,声若清铃,随即与兽巡驾,人间得享,赞神之护,谢仙之守,名御凶之犬。然而有一天,高踞阴山之上,天长地久的,便是一动不动的巨大犬像,依旧发出驱散妖魔之声,经历百年,终有人发现,此音非自地向天,而是自天向地,于是发现通天音犬,早已死亡,因质疑而疯狂,疯狂之后便是破坏,滚落阴山的随石引来天之劫雷,而复生之后的神兽,泯灭了守护信念,随即便是肆虐的凶。
回神归仙之地,便是守护之至信,向天一吼,通天之音震慑妖魔,对上【狩祖】邪狼劫,一动便是天沉压迫,邪狼劫被贯入地下数十丈,随即再化邪狼巨身而出,两只威兽相斗,不相上下。
人仙记忆中,过往仙渡,荆水流畔,辘轲萧萧,归去来兮,一片苍茫白,天地一仿佛,朝歌与夕吟,赫然巨石山壁之上刻画一图,是七国图更是一国域,烟色举海,山顶之上,寥廓的眼,举目的哀,以及严酷的相对。
“天地并泣白骨吟,易水萧萧壮士行。有酒听筑足今生,祭天剹身斩君命。拜见秦王!”
“皇之初,帝之最。千古唯一,天地日月。龙政归嬴,祖天佑民。”
“皇之倾,帝之覆,天地日月,王政之暴,何来之佑?”
“始皇帝……寡,上叛下逆,生来睡刀枕剑,脚踏火头顶斧,佑者威也,不从者杀,违逆者亡。”
“杀亡如草芥,亦有布穷受竭之时,今日屠龙,以蔚白骨怨恨,山河享祖龙之血霖,以祭大造,以解民怨!”
“放肆,祖龙不灭,剑名……天岁。”
执念无情,思长者孤,梦少者寂,今日再回首,天岁在手,眼前对立者,正是裂世残部之人间灭。
“叛上人间灭,请战天岁剑主。”
“既是叛上,又令人间灭,你为何而战?”
“为吾而战,别无意义。”
剑与锏,一者慑下,一者叛上,一者天岁舞天流,是清澈皇气,是日月飞光,是风云奔卷。一者叛上摧地沉,是毁山沉岳,是海浪倒倾,是万物灭绝。奔腾之中,威与狂,各自挥洒。
神仙之处,春秋在背义在肩,日月在天道随仙。终刚强兮神以灵,抚长剑兮太息行。好似闻了道,别了人间,而今回首之,路漫漫。
“芈师,汨罗一别,江水远逝,杳无音讯,可好可安?”
“已随天地无,亦可安亦可好,尔乃何人?”
“问道之人,闻先生朝闻道夕死可矣,先生追寻之道理,是否已至?”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于见与不见之间,已然恍惚矣,想世间也未曾有道理,只有合理二字,哀……怕是不能解尔之惑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先生谦逊过矣!既然如此,那便请先生之剑,击听神之仙律,地狱灾请了。”
“地狱灾?嗯……无妨,我也想听听江水天波,寂静心扰,来吧!”
无声无语,无语无声,是第一击,也是最后一招,沉沉肃肃,压迫相互,并身之后,各自听击,心自感受。
鬼仙仰首,那时……依稀霏雨连绵,扉风叠烟,菲色红见,绯帷缱绻,悱心辗转,非缘聚散。满树桃花因情更红,满地飘落因情更悲。
“痴情是玩弄自己的悲剧,我们缘尽于此了。”
“你的圣贤说,出淤泥而不染,你说这是什么地方?青楼下作之地,让你感到自己的污秽不堪了吗?你来这里多少回了,你要怎么对人说,从未来过……一次、两次……还是十三次了。”
“你……!”
“你想清清白白吗?可笑。”
“你想要什么?要属于女人的名分吗?不可能。”
“啧啧,算了吧,我的眼光如果还放在男人的话题上,那我就注定走不出问题,找不到答案,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我在你身上什么都不需要,你要走就快,我已经烦了。”
“你……。”
“我也要离开了,我为自己赎了身,我要去等一个人了。”
“三姐,你……你以为赎身了就能在人间清白吗?何不以剑尽命,以明心志。”
飞抛一剑,卷入桃花林,落于面前,却见女子视若无物,举步向前道:“吾志在心,不需要向人见证,而人间也不是吾目光尽头。”
“你怕死是吧?”
恨狰狞一语,女子却是面若桃花,淡淡一笑,清澈无浊,不发一语。
“那就由我动手吧,玉山剑。”
飞驰而来的剑,溅飞的血,冲散满树桃花,那人惊讶问道:“想不到……你会剑。”
“唉,原来生命终究要挣脱枷锁,情、义、爱、恨之一切,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你自由不了,杀了我,这仇恨你就算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咒骂吧,去吧,我的情……亲人。”抹然一笑,从此忘了情,绝了缘,走上恨,是自由,也是自己。
惘然情陀不解阿弥,昏然情老不知无量。至此,鬼仙一对勾后,红三姐双手紧握桃花剑以及玉山剑,眼前魔幽血擎持黑镰,心中亦是抹灭了情,刹那凶震,战拂黄泉风暴。
女中豪,雌中杰,都得天昏地暗,三姐双剑风骨傲然,勾后长镰魔性不屈,血随着身躯,在脚踏过之处,洒下红雨,然而最后,已经来到,率然出声的便是人之仙:“剑恒始人悟。”
人早已随风,天岁上举,寥廓豁然,心俱舍,仙气上下,汇聚碧落清彩。
“剑泰心鬼灭。”鬼仙手中玉山剑已被勾后斩断,同时也震开勾后,剑心泰然,心鬼寂灭,身躯随风而去,唯有四周飞散弥漫之桃花,香气四溢。
“剑衡元神离。”神仙舍去身形,元神汇剑,空中长横。
“剑华周地齐。”地之兽亦双目四肢首躯化作八剑,向地一贯,仙身随风而散。
“剑嵩中天极。”但见仙羽灵天纳五道剑光,正是开天辟地一般,冲开帝楼五人,再度向天,破开九色世界之上的力量光壁,无穷仙光却是冲入玉辛身体,随即一道蓝色龙影飞出,幻影之中,五仙相互道别,回归天家。
仙光入体,玉辛注意力却在破开之洞,随即与织虹星女以及无载舟冲入九色世界,所见到的却是凌霄九部之遍地尸骸,落地之后,却见白骨化碑,鬼诉神泣,而在白骨碑之上,幻化血字【三个时辰内,帝楼之中,盘古见证,地权一赌,胜者决生,败者定死。】
下一章约定?赌局?生死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