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堡是乌萨斯帝国针对海尔新基的战争前线。
每一次发动剿灭战争,维保都是他们的前线都市。
于是李思灼点了点头。
“看来,咱们的第六次反围剿战争是非打不可了,诸位,我们要做好战争的心理准备了。”
参谋官们纷纷坐正了身体。
“但是他们的套路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过啊。”
李思灼笑着看向了赫拉格。
“这一次和之前不同,议长亲自出马劝降,还许诺给我边境伯爵的爵位,许诺让我统治这片土地,并且不派遣任何官员,这种条件都能给出来,看起来,乌萨斯正在面临极大的问题,将军,你说呢?”
赫拉格的面色依然严肃。
“乌萨斯在大叛乱之后就是外强中干的局面了,帝国议会、新旧贵族还有皇帝这几方势力互相交错在权力场上,政局十分动荡。
军队表面上是一个整体,内里已然分数不同派系,他们的内耗实际上远远大于与我们交战导致的损失,这一点,他们不会不明白。
话虽如此,乌萨斯到底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庞大帝国,再怎么外强中干,也不会轰然倒塌,必然经历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
这三年来五次战争的失败和遍布全境的游击战争,应该大大推动了这个进程,乌萨斯帝国的实力比起三年前,一定是大大削弱的。”
李思灼点了点头。
“将军说的很对,乌萨斯早已是外强中干的局面,话虽如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乌萨斯依然强大,就算要破灭,也不是一时半会,必然是一个过程,而现在,就是这个过程。
帝国几方势力,只有帝国议会稍微能维持一下帝国的存在,但是现在看起来,维特已经力不从心,他根本不能控制帝国内部主战派的声音,乌萨斯这个战争帝国的战争机器根本停不下来。”
说到这里,李思灼站了起来,走到了乌萨斯全境地图旁,打量了一下乌萨斯的广阔国土。
“我不止一次的说过,乌萨斯的帝国模式是不可能长久维系的,不断的扩张,不断地增加殖民地,不断地获取物资和人口,却不用来发展自身,而是劫掠当地,然后继续发动下一场战争。
他们不乐于建设,只是醉心于战争,无限度的扩张和无限度的掠夺看似像个永动机一般,但是糟糕的内部建设让这种模式的内耗远高于外耗,乌萨斯的统治实际上已经摇摇欲坠。”
李思灼一拳捶在了乌萨斯的地图上:“大盘乱的发生和帝国议会的建立不过是乌萨斯皇帝象征性的妥协,维特,他就是个裱糊匠,不能脱离皇帝的束缚,不能改变乌萨斯的本质,他的改革一样也不会成功。”
说着,李思灼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诸位,我不止一次对你们说过,坚持下去,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们的反击即将开始。”
反击?
即将开始?
我们要反击了?
塞诺蜜和极境惊讶的看向了李思灼,梓兰也停下笔,惊讶的看向李思灼。
赫拉格和参谋们也露出了一样的表情,意外的看向了李思灼。
“领袖,您的意思是……”
李思灼坚定的点了点头。
“反击,我们要反击,以往,我们都是依靠海尔新基大森林和帝国讨伐军鏖战,耗尽他们的补给,或者切断他们的补给线,逼迫他们撤退。
虽然我们每一次都获得了胜利,但是这只是防御性的胜利,胜利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为发展壮大,我们没有足够的实力离开海尔新基大森林和帝国讨伐军在平原上正面作战。
但是三年来,我们不断的获胜,不断地锤炼自身,让我们的军队不断的发展壮大,人数不断增多,战斗力越来越强,量变不断地积攒。
到如今,我认为质变的契机已经产生,我们双方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对乌萨斯来说,这是一个失败的临界点,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扭转局面转守为攻的临界点!
所以这一次,我们不仅要在防御战中获胜,还要在之后的进攻战中获胜!我们的目标,就是维堡!这一次,我们要攻克维堡!占据维堡,彻底斩断乌萨斯反攻海尔新基的可能性!”
参谋们纷纷将视线放在了李思灼身后的巨型战争地图上。
维堡,这个乌萨斯讨伐军的大本营,连续五次讨伐战争的后勤总基地,同时,也是乌萨斯议会所在地圣骏堡的门户之地。
打穿维堡,就能直接威胁圣骏堡,就能直接威胁帝国的腹心之地,真正的让帝国感到恐惧。
而帝国之所以不惜一切也要连续五次发起讨伐战,一方面是红色黎明的政治纲领让它感到恐惧,一方面也是海尔新基对圣骏堡的威胁很大。
一旦维堡有失,圣骏堡就会直接暴露在红色黎明革命军的攻击范围之内。
而连续五次讨伐战的失败,更是让全世界在担忧红色黎明发展壮大的同时,也从心底里怀疑乌萨斯帝国到底是一个真的巨人还是一个逐渐膨胀开来的巨人观。
帝国无比迫切的要证明自己足够强大的军事能力。
作战会议室里,参谋官们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反击,真的要开始了吗?
长达三年的防守的局面终于要被扭转了吗?
李思灼看向了赫拉格。
“将军,你觉得呢?”
赫拉格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李思灼。
“领袖,第四次和第五次战争胜利的时候,我就建议过趁势反攻维堡,拿下这个交通要道,进可攻退可守,还能保护海尔新基,但是当时您认为时机未到,我很想知道您现在判断时机已经成熟的理由是什么。”
“维特亲自出马的劝降,以及诱惑我投降的待遇,这种迫不及待的情绪,就差在我耳朵边上告诉我帝国快要撑不住了。”
李思灼冷笑着说道:“维特无力制止战争狂人们的行动,他在帝国内部的影响力虽然还能保持,却在不断的衰落,连那位皇帝说不定也只是把维特当做一个稳定局面的工具,用完就丢的那种。
尽管如此,维特也是议长,也是一个实干家,是真正明白乌萨斯内在顽疾的人,他一定是得出了某种结论,意识到帝国的局面不能继续下去,不能再次发生战争了。
将军,你可以想一想,除了我们的大本营,还有我们领导的游击队之外,帝国外部还有整合运动的威胁,还有遍布北境的其他所属的游击队的威胁,更有内部倾轧,他们,真的撑得住吗?”
李思灼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