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对于康熙的关系,表示惶恐,立刻作揖答道:“谢皇上为臣想的如此周到,现在的王府比先前的更为华丽,更为舒适!”
“这样就好!”康熙微笑道:“皇叔的救命之恩,朕终生不能忘怀啊!”
庄亲王有些受宠若惊道:“皇上言重了,这是臣应该做的,天下少了臣不要紧,可是如果……那天下黎明百姓就会失去一位如此贤明的君主。”
康熙听了这一番话后,甚是欣慰。
正在这时,太后从其他大臣的口中得知康熙在杭州遭遇刺客,心里焦急,来到御书房找康熙。
庄亲王见到太后,立刻上前行礼说:“臣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原本坐在龙椅上的康熙,此时,也起身向太后请安。
太后看到庄亲王,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原来庄亲王也在啊!”
庄亲王看出太后进门时脸上焦急的表情,便觉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于是说:“臣不打扰皇上与太后的交谈,臣先行告退!”
太后立刻挽留庄亲王,“庄亲王请留步,哀家得知,是你在杭州奋不顾身救了皇上,哀家对此深表感激,你对皇上的衷心,皇上和哀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哀家和皇上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庄亲王得到了康熙以及太后的信任,心中兴奋异常,但还是谦虚道:“哪里,臣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的,并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只要皇上有用得着老臣的地方,皇上就是让老臣赴汤蹈火,老臣也会万死不辞!”
太后和康熙听到庄亲王如此的豪言壮语,都非常敬佩庄亲王的作风。
“太后,皇上,臣家中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所以臣先行告退了!”
“好!皇叔慢走!”
得到康熙的准允,庄亲王退出御书房。
康熙扶太后坐于软榻上,太后关切地对康熙说:“皇上,你在杭州出了这等大事,怎么先前也不跟哀家说呢?哀家听说此事后,哀家的心到现在还未能平静!”太后越想越有些后怕。
康熙立刻安慰道:“母后,朕不向您说此事,就是不想让您为儿臣担心啊!”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哀家今日不就知道了吗?”
康熙知道太后的心意,于是笑着说道:“好了,母后,朕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您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太后无奈地摇摇头。
“走,朕陪母后去御花园走走!此时的御花园肯定又是另一派繁荣景象!”
康熙借去御花园散心为名,来缓解太后心中遗留的担忧。
庄亲王回到府里,庄福晋正坐在房内喝茶,见庄亲王进来,便放下茶杯相迎。
庄亲王大步走到桌旁坐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本王想,过不了多久,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实行了。”
庄福晋见庄亲王心情大好,便问道:“王爷,皇上真相信了那场戏?”
庄亲王胸有成竹地说:“那是当然,而且现在,皇上对本王深信不疑,更提不上会有所防备了。皇上万万不会想到本王的计谋!”说着,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凉茶。
岂料,庄亲王与庄福晋的谈话,被正路过的庄天浩全部听进耳里。由此证实了欧阳清所言非虚,情绪失控,不禁握拳捶在房外支撑房梁的圆柱上。此举动被机敏的庄福晋听到,立刻打开了房门。
庄福晋看到面无表情的庄天浩,正无精打采地将头靠在柱子上,心知庄天浩必定有事隐瞒,便走上前去,安慰道:“天浩,莫非你已经听到我与你阿玛的谈话了?”
庄亲王也跟了出来,见势示意庄福晋将庄天浩带回房。
庄天浩此时已心乱如麻,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大清朝的王爷,正有所预谋。
庄亲王得知自己的秘密已无法再对庄天浩隐瞒下去,便开门见山道:“天浩,本来这件事情,为父是想一直瞒着你的,可是,既然你今天无意中听到了,那你就应该做出选择。”
庄天浩非常无奈地说:“其实,我早就听人说过密谋已事,可是,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我坚信我的阿玛是一位热衷于朝廷的好王爷,我也一直拿阿玛作为我的榜样,但是……阿玛实在是太令天浩失望了。”说完,将头转向门外,他的心中真的复杂极了。
庄福晋气道:“天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阿玛?……”
庄亲王打断了福晋的话,“本王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那您还要这么做?”庄天浩立刻转过头来反驳。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内情!”庄亲王很少会有如此是耐心,“本王对大清朝太失望了,先帝,为了自己的一己之丝,将本王调离京城,当时本王是多么的效忠于朝廷,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发配江南,不得参政!还有玄烨,也就是当朝皇上,八岁即位,区区一个毛孩子,他懂得治理朝政吗?”
庄天浩继续驳道:“皇上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并且天下百姓也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难道这不好吗?”
庄亲王激动起来,“那又怎样?本王可以让天下黎民百姓过上更幸福的生活。你知道吗?在这数年里,本王只是顶着一个空头衔,朝廷分明已经忘了还有本王的存在,然而,叶赫族族长,他又是怎样对待本王的?恭恭敬敬,待本王有如同仁一般,你说,本王怎么可能辜负族长?”
庄天浩听的已经失去理智,也觉得自己阿玛所说也不无道理。一时没有接话。
庄福晋看着庄天浩,劝慰道:“天浩,你应该帮着你阿玛共同完成这个大任务才对。”
庄天浩不解地看着福晋说:“额娘,难道你也同意阿玛的举动?”
庄福晋为难地说:“天浩,其实这其中有好多原由,你都不知情,你认为一个人做出背叛朝廷、投靠外邦是一件易事吗?这也是需要勇气的!而并不是你所想象的是卖国求荣。天浩,你应该支持、帮助你阿玛,而不应该泼冷水。更何况……更何况,我是……”
庄天浩听福晋说话犹犹豫豫,便急切地问:“额娘,更何况什么?您倒是快说啊!”
“你决定要告诉浩儿了吗?”庄亲王忙问。
庄福晋深呼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我想,我应该让儿子知道她母亲的身世!天浩,其实,其实我并非汉人,而是叶赫人!”
庄福晋说到此,庄天浩越来越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了,“额娘,您怎么可能是……是叶赫人?我不相信!”
庄福晋全盘托出道:“额娘所言句句属实,我乃前任叶赫氏族族长的女儿,也就是现任族长的妹妹。身为叶赫族人,怎么可能投靠外邦呢?我有义务帮助叶赫族攻打大清!
我与师姐天允师太,当年一同来到中原,正巧,路上结识微服出巡的先皇与你阿玛,随后便日久生情。本是敌对的我们,却因情所困,没有完成使命,随后,你阿玛因遭奸人陷害,失去先皇信任,故调离京城,随后便投奔了叶赫氏族。直到今日,我仍没有放弃自己的任务”
庄天浩听着这个不可置信的故事,头都快有两个大了,他一方面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变成千古罪人,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保护自己的阿玛与额娘,最重要的是,庄福晋有重任在身,并且,自己身上也流有叶赫人的血,庄天浩非常无奈,因为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自始至终,庄家三口的谈话,都被无意间经过的丁香听到,她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害怕,她决定,找机会要告知婉盈等人这件天大的秘密。
入夏的京城天气都会有些闷热,在街边摆摊的小贩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叫卖,繁华喧闹的景象持久不变。
林文昌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来“锦玉粮行”了,今天特意抽出时间,来米店看一下近日的销售情况。
林文昌走进米店,伙计纷纷上前向林文昌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