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夜,台北城。归心似箭的上班族;急欲狂欢的青年们,交会在灯光闪烁的街道路。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地随意行动,但整个城市、街道却也能自成一个系统,完美无瑕地运转着,直到有突发意外出现为止。
人群中,一道黑影快速地在人们的脚下流窜,对人们来说,只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流在窜行,直到一只黑猫停在一名年约十八,身形娇小,着高中制服的女孩面前,黑猫先是磨蹭女孩穿着长袜的小腿,接着还在女孩面前翻肚讨摸。
“小猫咪,好可爱喔”,女孩果真蹲低,轻轻抚摸黑猫的肚子,黑猫也适时回应女孩的抚摸,不时扭动身躯,或是挥动粉红肉球的猫掌。清纯女高中生加上傲娇的黑色猫咪,果然吸引不少男子围观,让原本流畅的人流中断,造成一股不小的阻塞。
“砰”的一声传来,一辆失控的轿子撞上街道旁的行道树,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吓,尤其是抱着黑猫的女学生为最。因为若不是黑猫的出现,女孩预估,自己就是眼前的那颗被拦腰撞断的行道树。
“黑咪”,女学生索性替黑猫取起名字来,更抱起黑猫,直视黑猫那漆黑深邃的双眼。
“谢谢你,若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可能准备见上帝了!”
即便围观的人们不断地窃窃私语,黑猫似毫不受影响,依然用着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猫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是否受到惊吓所致,女孩觉得自己竟然在猫眼中看到一位身穿古代铠甲的将军影像。只是当女孩眨眨眼后,猫眼中所见的又是自己的脸庞。
虽然觉得奇怪,但黑猫温驯的样子,让女孩瞬间抹去心中的疑惑,同时愈看愈是喜欢,加上又是救命恩喵,女孩决定直接抱回家收编。只是,当女孩将黑猫抱进怀中时,黑猫却像是触电般挣脱,同时一溜烟地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留下惋惜的女孩。
黑色的夜空下,纵然有闪烁的灯光点缀,依旧让人们难以查觉黑猫在高楼之间的移动,小小的黑猫有如忍者般,在楼层间跳跃、奔驰,最终来到大楼屋顶,更跳上一名站在大楼墙外造型雕刻的男子肩膀上。
“黑咪,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叫你,如何?”
男子轻声地问起肩上的黑猫,黑猫也是有灵性地回应一声“喵”,喵完之后,又是不断地磨蹭着男子的脸颊,似乎担心男子没能理解猫意,再以行动表示自己喜欢“黑咪”这个名字。
“好啦、好啦,黑咪,我知道了啦!”男子话刚说完,黑咪就乖乖地趴在男子的肩上,一动也不动,以行动回应男子的呼吁。
“可惜,不是她。”男子淡淡地说道,同时脸上闪过一丝丝的哀愁,让原本就俊俏的脸蛋,增添一股孤寂的气息。
“子虚少主,原来您在这,可让属下找到您了。”
子虚侧头一看,一名身着黑衣传统西装、西裤的高瘦男子,单膝跪在女儿墙上,恭恭敬敬地看着自己。
“韩卢,我不是说过,没有外人时,不必少主前、少主后的。”子虚用着冷峻的语气回应。
“是的,少…,是的,赵哥。”
“命令下来了?”
“是的。”
“地点?”
“PUB。”
“那走吧!”
“可是,赵哥,你这打扮?”
子虚看着韩卢那狐疑的眼神,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将军铠甲,也不禁笑了出来。只是不认输的子虚,依然逞强地说到:“时下年轻人不是流行cosplay吗?我这打扮不好吗?”
韩卢抓了抓头,尴尬地表示:“cosplay也是要看场合和时间的,这间Pub今晚没有举办变装派对,你这头戴兜鍪,身穿甲衣,两袖缀有披膊,下身还配有护腿,怎么看都像是古代的将军、战士,这样的会引起骚动,不利于我们的任务。”
“知道了,老规矩,走。”子虚话一说完,整个人往下一跳,顺着风、迎着气流,穿梭在大气之中。
夜风猎猎耳边过,华灯烁烁眼前走。须臾之间,赵子虚人已经来到地面,同时服装也变成加长型的改良式西装,尤其西服间若隐若显的银丝线,不只能衬托出子虚那颀长精硕的身形,更增添一抹飘逸的气质。
走在路上的赵子虚,瞬间成为男男女女的目光焦点,男的眼中伴着忌妒、羡慕和恨意;女子眼中则是欣赏和爱慕。然而子虚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人走在台北的街道,心思却已飞到遥远的过去。往事历历上心头,倩影亭亭如昨日。
“子虚哥,是真的吗?”慢一步的韩卢,终于赶到子虚的身旁,但又维持落后一步的距离,以显示自己与子虚的身份有别。
“你听到了什么?”
“呃……大家都在传,赵哥您至今依然纡尊降贵,和我们一起出任务,目的是在找一个人,为什么?”
赵子虚愣了一下,笑了笑地回答:“因为承诺”。
“承诺?这个承诺也太久了吧?”
“或许吧?但重信守诺,不正是我族的优点吗?我只是在做你我都会做到的事而已。”
看着韩卢狐疑的神情,仿佛是在说这个特性应该是缺点而不是优点。赵子虚拍了拍韩卢的肩,接着说道:“老规矩,你闹事,我捉人。”韩卢神情笃定地点点头,接着豪迈地往前方人群汇集,有着音爆和闪烁灯光的Pub去。
“太久了吗?可是一切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赵子虚若有所思地望着韩卢的背影,同时喃喃自语说到。
“哔哔哔……”警报声传来,前一刻仍是门庭若市的Pub,开始冒出阵阵白烟,原本往内走的人们,纷纷往外冲,即便来到空旷之处,人们还是不断地咳嗽。
“韩卢,你这次干了什么好事啊?”
“喵”,黑咪突然地尖叫,将赵子虚拉回现实,重新将注意力放在Pub处。果然两名男子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躲进Pub旁的小巷里。
“轮到我们了。”赵子虚对着黑咪说到,黑咪听毕,先是蹭了蹭子虚的脸庞,接着直接站了起来,猫眼聚焦,直直地瞪着前方,进入狩猎的模式。赵子虚微蹲身躯,摆出奔跑的姿势,接着咻的一声,如脱弓之箭,射向前方,当赵子虚进入小巷时,巷口处泛起一道人们无法查觉的波动。
砰的一声,巷子内的赵子虚硬是将两名男子撞开,并将男子手上的东西撞得满地。赵子虚捡起其中一袋,看着透明塑胶袋内的蓝色颗粒,赵子虚缓缓转过身来。话还没说出口时,就看到两名男子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人形渐失;兽态渐展,最终变成大野狼和大老虎的形态。
“狼妖、虎妖,不妙,这个体型有点巨大!”赵子虚仪态自若地对黑咪说,而黑咪也回以喵声。
赵子虚说完后,缓缓地解开西装的扣子,活动活动筋骨后,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把华丽的剑柄,剑柄中心镶嵌着红宝石,在微暗的巷子内,显得格外耀眼。
“什么嘛,一把没有剑身的剑柄,有什么用啊?”虎妖得意地对狼妖说,然后狼妖的脸上并不如虎妖乐观,反而是一脸震惊。
“暗……暗影……暗影剑!”狼妖结结巴巴的说出,虎妖一听,转过身来一看,赵子虚手上的无剑剑柄,剑身仿佛凭空出现般,而且还是一把发着光的宝剑。
“你……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