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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拳意小成

此刻已是入秋时节,各地都是金灿灿的一片,一片树叶从树干处脱落,缓缓落下。

一道清风袭来,止住树叶落地趋势,缓缓托着树叶向上飞去,力道渐渐散去之后,树叶继续朝下落去,又是一阵清风吹来,继续将落叶托起,如此反复......

一颗三人合抱的古树之下,有着一位身穿墨绿道袍的少年,正在一拳一拳朝着天上递出,控制住自身力道,缓缓朝天上那片枯黄树叶输送着一阵又一阵的拳风。

少年正是从那乔家村走出的乔远山,此刻好似有一道门槛挡在少年面前,老道扔给他的拳法之中,并未如何描述少年该如何修炼此拳,也并无讲述如何凝练拳法真意,少年无奈只能跟着书上画的招式,一板一眼的比划着招式。

几个月下来,强身健体的功效倒是见着了,可始终无法“登堂入室”,这让少年不免有了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

少年的出拳虽不知力道几何,可已是能“一拳递出,带起阵阵拳风。”

书上所载,“灵山锁心猿,玉树拴意马。”

少年练拳这么多天,更不知“心猿意马”为何物。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乔远山,有些气馁,他有些想爸妈了,他想去小镇上去找宋阳,乔楼宇他们,想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于是少年心中忽然之间就有了一丝念头,上山这么多天,他大抵已经摸清了道人的作息规律,此时如果乔远山没猜错的话,老道人此时应该是在山上寻找野味。

少年乔远山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翻身跃起,朝着山下直直跑去,刚跑了两步的少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反身回屋把墨绿道袍往床上一扔,又从床底掏出了几枚碎银,随手往怀里一揣,急急忙忙往山下跑去。

在青云山的西边,一处空地之上,有着一堆刚刚烧完的木炭,散发出些许的青烟,木炭之上,有着用树枝搭成的简易支架,支架上面烤着两只香喷喷的山鸡。

老道人眼看考得差不多了,急忙踢散木炭,抓起一只烤好的山鸡就往嘴里放,这一只山鸡吃的老道人是满嘴流油,忽然间心又所感,自己在山下布下一缕气机被触动,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那小师弟耐不住性子,私自下山。

老道人不由为自己的聪明绝顶,感到一阵阵佩服。

在说山下,乔远山飞奔下山,眼看到达了下山的出路口,少年脚下不知被何物绊倒,噗的一下摔个了狗啃泥。

少年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发现道路之上并无石块木棍之类的东西,正疑惑不解时。

一颗石子从天上飞来,正中乔远山额头。

乔远山觉得头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直钻心窝,急忙捂住头部,害怕天上在落下几粒石子,自己的脑袋可真就承受不住了。

似乎是心里所想的得到了应验,天上果然不在落石头,少年乔远山往前方看去,发现前面有个东西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闪的少年的眼睛几乎都有些睁不开了。

乔远山走近看去,原来是一颗金粒子,这让少年有些喜出望外,拿起金粒子就往怀里塞,盼望着天上在落下下几颗金粒,以后娶媳妇的钱都有了,想到这,少年开始在原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天上的神仙老爷,刚才不是有意要躲的,在给我降下几颗金粒子吧,谢谢神仙老爷了。”

似乎是少年的“心声”得到了应验,密密麻麻的金粒“如雨落人间”。

砸的少年是劈头盖脸,少年下意识摆出拳架,以双拳对天,一拳又一拳递出,拳风以及自身力道把如同春天润雨一般的金粒打的冲天而起,硬生生的一拳又一拳在自身周围打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就在少年刚适应了“润雨”一般的金豆,忽然天空乌云密布,伴随着一阵阵雷声,刚刚还如同“春天小雨润如酥”的金粒,如同山洪决堤,冲势迅猛。

少年双袖鼓荡,扎在头顶的道道,不知何时早已散开,双拳对天,状如疯魔。

古语有云:“金晶落地,神人为开。”

金豆不在砸落,少年逐渐喘着粗气,双手绵软无力。

云海之上,一道神光破开云海,少年周围如同小山一般金山,逐渐化作一道道人影,金甲披身,熠熠生辉。

金甲神人似乎得到什么号召,齐齐聚集在少年正前方五十步以外。

乔远山心中仍是有些惧怕,心中想着如何才能从中脱身,急忙大声呼喊青云老道人的名字。

一阵阵的回声从远方传回。

少年心如死灰。

青云老道曾与他讲过,这世间其实很大很大,有一些厉害的神通术法,可以暂时隔绝出一片小洞天,如同现在这般光景。

佛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乔远山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愤怒,他还没能学会名为“太”的古怪拳谱。

还没能成为那“御剑远游”的绝世仙人。

山下的爹娘,还没能过上好日子。

小镇里的伙伴,他还想在见一面。

乔远山重新生出一股信念,用尽全力提起双拳,开始向前奔跑,一步、两步、少年聚集全身气力,分别用在腰部,和右拳之上。

待到距离金甲神人只有五步之遥后,少年略微扭转身躯,随后腰间骤然发力,右拳猛然挥出。

并没有想象中的拳头与金甲相撞,有的仅仅是一声“咔嚓声”如同春冬交替时节,小溪里潺潺而流的溪水,上面薄冰碎裂,又如镜面落地声,渐渐从细小甚微的“咔嚓咔嚓”演变成了后来的“春雷炸响”最终少年睁开眼睛,自己的衣衫浑身湿透,放眼望去哪有什么金甲神人。

有的仅仅是远处,一粒从天降的金豆。

心沉丹田,少年嫣然一笑,丹田之中又几缕如发丝般的气机,缓缓在其中流动,少年只觉自身快意至极。

拳谱所载:“气如游丝,遨游于丹田之中,已然登堂入室。”

乔远山灿烂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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